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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市井之徒

太湖酒肆 扈跋 2874 2024-11-15 09:01

  此时的张皇后面对梦中的情郎,纵然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可无奈于皇家的礼法与体面,崇祯皇帝也断然不会予以保全,要知道淫乱后宫可是要留千古骂名的。

  张嫣心如死灰,一盆对未来憧憬的凉水彻底浇灭了梦境中那重生的欲望。对于雍元,只不过是皇后与臣子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从梦境中出现已然是给了张嫣最大的满足,她不敢再有别的奢望。

  “此画像本宫予你保留,不过今日之事切不可对他人提起,今日你且回去歇息,明日皇帝必会招你入宫商议驱除蝗灾之策!”

  蒙在鼓里的雍元甚是不解,为何皇后的脸色或阴或晴,有时羞涩的像个民间姑娘,有时冷艳的像是让人掉进了冰窟窿,冷的让人打心底里发毛,真是个怪人!

  “小臣告退,皇后娘娘保重。”

  雍元跪地行了大礼,起身撩起前襟大褂就要走,张嫣支吾喊道:

  “若,若是下次进得宫来,就来慈宁宫探望本宫,还有些琐事要与你商议,你且退下吧!”

  张嫣顺着窗口观望着雍元与王承恩俩人并肩离去,直至消失于视线中,紧抿着两片薄唇……

  王承恩向来与袁崇焕关系甚好,从袁崇焕口中得知自从皇帝登基大赦天下之后就与雍元结拜为结义兄弟,不忍雍元这个假使臣万一被大臣检举而遭到崇祯皇帝的迫害,遂好心提醒道:

  “我说汝这个使者好生大胆,竟然欺瞒皇上和满朝文武,若不是皇后娘娘察觉,就连奴婢都被你骗了去,如今大臣们没人挺身检举,汝快快逃命去吧!如若不然等皇上动怒,谁也保不了汝!”

  雍元心想,就算是有的大臣心生疑惑,恐怕明天皇帝召见驱除蝗灾,这些疑虑永远都会烂在肚子里,大臣们谁也不傻,一旦提出来那就是质疑皇权,谁会傻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承蒙王公公照顾,小臣生死一切皆有定数,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王公公,还望王公公知无不言呐!”

  “何事啊?能告诉汝的定当知无不言,这也是看在袁公面子上!”

  “那是那是,小臣想问皇后娘娘向来如此刚硬?最近可曾有什么诡异的事情?总觉得皇后娘娘有些奇怪,貌似对我很是了解。”

  王承恩停下脚步打断了雍元讲话,瞅了瞅四面无人,悄声说道:

  “汝怎敢在皇宫之内大肆讨论当今皇后?如若被人听了去,小心汝项上人头啊!”

  雍元耸了耸肩,悄声回复道:

  “这一路都没有侍卫,只有我和你,王公公莫怕,只管讲来!”

  “皇后娘娘深得皇上信任,对于皇后娘娘也是言听计从,从未有什么离奇的事情啊?只是听闻最近一个月里皇后娘娘总是做一些奇幻的梦,皇上也派法师作法驱魔,后来也就没有下文了。”

  雍元“哦”了一声,继续说道:

  “先皇的嫔妃都住在三宫六院之中,为何不遣散回家?”

  “自从大明英宗皇帝取消了殉葬制度,先皇殡天之后遗留的嫔妃得以苟活,奉养于别院别宫。”

  皇后张嫣虽阴晴不定,也让雍元战战栗栗汗不敢出,可此时出了宫门竟可耻的想念起那张嫣那妙人的身姿,不禁问道:

  “王公公,皇后娘娘有没有可能改嫁,难道一辈子困在慈宁宫里?这般美貌守寡岂不可惜?”

  王承恩听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吓的扑通就跪在地上,怒斥道:

  “汝,汝好生大胆,竟敢戏说当今皇后,汝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汝这是陷奴婢于不义啊!”

  雍元倒是没想到王承恩居然如此大的反应,这样看来这妙人的皇后这辈子是不可能改嫁了,只是可惜了这娇媚的面容了。雍元怎能不知皇宫内院的礼法?只是看到张嫣守寡有些不死心罢了。

  “王公公何出此言,小臣不说便是,我可是把公公当做长辈,所以有些口不择言,请王公公恕罪才是啊,帮小臣保守秘密。”

  雍元从袖口掏出两锭沉甸甸的银子塞进了王承恩手里,王承恩也不是那种贪财忘义之人,怎奈如今皇帝下令全体吃素,在雍元的劝说下,就当是买些肉食补补了。

  从慈宁宫走出一路到了金水桥广场已是正午时分。拜别了王承恩也就启程回去太湖酒肆大本营了。

  明朝二品以下的官员不得骑马,老百姓自然也是不被允许的,雍元虽说名义上是个外国使臣,毕竟没有品阶的闲散官职,所以也只能从皇宫一路溜达着回太湖酒肆。

  太湖酒肆的门口此时围观了许多人,雍元以为是排队的食客,走近才知原来是市井流氓,几个奴仆被打到在地,十二位美娇娘相拥而泣,说是遭到了恶人调戏,哀嚎惨叫声声不息,现场一片狼藉…

  陈圆圆可巧今日未曾上得台来,如若不然吴三桂那个犟种怕是敢从锦州重地撤兵回救,还不得掀翻了我这酒楼?

  为首的是个独眼的魁梧之人,面露凶相呲嘴獠牙的模样,身后站着十余名歪瓜裂枣般打手,看到雍元走近,便放声呵斥道:

  “汝这乳臭未干的小儿便是太湖酒肆的掌柜雍元?如今大爷在汝这破酒楼吃食,这小妞左躲右闪,丝毫没有把本大爷放在眼里,这才出手替汝教训一番。”

  奴仆悄声对雍元说道:

  “此人人称李天霸,是苏州梨园魏掌柜的侄子,想必是故意前来搅局,雍掌柜小心为之啊!”

  雍元先是拱了拱手,客气道:

  “李天霸?我是太湖酒肆的掌柜雍元,我们店里的姑娘们都是良家妇女,想吃花酒怕是来错了地方。”

  李天霸向前一步,恶狠狠道:

  “老子可从未见过有女子在酒楼里侍候食客的,不是歌妓就是妓女喽?何况老子也出的起银子,就是告到官府,老子也不会有罪!”

  看来是酒楼里的生意太好被同行惦记了,自己孤身一人与这十多名闲杂人等博弈有些不现实。还是先行稳住,明日再让你们胆颤!

  “李天霸是吧,明日正午你还到太湖酒肆来,我取些银子给各位赔罪,每人一千两,就当是医药费了。小弟诚意满满,天霸兄莫要辜负小弟一番美意才好,如何?”

  李天霸自然愿意,想来这个瘦弱白净的书生模样也不敢耍什么滑头,脸上也就多了份笑容,说道:

  “还是掌柜的明事理,既然如此,明日正午前来,一分银子都不许少,否则砸了你的招牌!”

  一群人恶狠狠的扬长而去,言语嚣张一副欠揍的模样。酒肆里的奴仆们有些愧疚,闷声说道:

  “雍掌柜,我等贱命挨打也就挨了,如何赔他们许多银子?明明是他们挑事在先,打了人还调戏众多姑娘,小人们真是气愤不过。”

  雍元扶起倒地的奴仆,安抚着尚在哭泣的美娇娘们,站在戏台高处紧握双拳说道:

  “咱们太湖酒肆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别人欺负了咱就要十倍奉还回去,今日之事我雍元向大家每人赔偿五两银子算做补偿!明日我定为大家出了这口窝囊气!”

  寻常百姓一年的开销也就一两银子,五两银子还不欢呼雀跃?每个月雍元开两三两银子已然是别人望尘莫及的高薪了,肯定死心塌地的为雍元所用。以至于受了今日这般窝囊气也是委曲求全隐忍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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