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5日,袁可立,熊庭弼各出精骑五千,两相夹击蒙古炒花部。
蒙古炒花部,又被称为泰宁部、翁牛特部,是朵颜三卫中的一卫,在古北口外,离北京城七百六十余里。和明军从建国打到了现在,但就是没凉掉。孙承宗打算让两镇合力,效仿故汉时霍去病,将泰宁部的王庭敲碎,以达到解围的效果。
“哥,咱离鞑子还有多远?”曹文耀向曹文诏道。
“还有个三百来里。”曹文诏拿出一个干饼子边吃边道。粗粝的食物划过喉咙,曹文诏却早已习惯,正当他享受这份短暂的惬意时,斥候慌忙过来,道:“参将,鞑子来了!”
“所有人上马!”曹文诏翻身上马,将干饼扔到位于马肋骨处的套袋中,大声道:“准备战斗!
袁可立在蓟镇的整肃还是颇有效果的,曹文诏手下的的这五千精骑立刻上马,前排抽出火铳,四周枯黄的草地上传来阵阵响动,曹文诏极目远眺,无数蒙古骑兵像是潮水一般,遮天蔽日,汹涌澎湃。
“哥,哪来这么多人?”曹文耀皱眉道。
“这应该是鞑子的后备部队,所有人,过一阵打的时候排成梭型,后面的弟兄,准备炸马腿!”曹文诏道。
“喏!”曹文诏手上的骑兵可以算是重骑兵,外穿棉甲,内穿锁子甲,还穿着一层皮甲,速度不如只穿皮甲或干脆不披甲的蒙古骑兵速度快,唯有彻底击溃这些蒙古骑兵方可破局。否则就得凉凉。
“这鞑子怕是有一万五啊!”曹文耀低声道。
曹文诏没理会他弟弟的叨叨,慢慢的,鞑子近了,曹文诏抽出马刀,大声道:“弟兄们,随本将,杀!”
“杀!”
.......
“还有二百多里就到,老满歇一阵。”毛文龙向满桂道。
“歇歇,来,文龙,喝点。”满桂扔给毛文龙一个羊皮袋。毛文龙也不推辞,,掰开木塞,仰头就灌,颔下的三缕胡子上沾满酒方才罢休。看的满桂心痛不已。
“狗日的毛文龙,也不知道给俺省些。”满桂笑骂道。
毛文龙闻之也不恼,回怼道:“你不是请俺喝吗,俺就‘不亦说乎’了。”
“艹!下回你得给俺补上。”满桂骂骂咧咧道。
“到鞑子的地儿,劳资请你喝!”毛文龙说完,“驾!”一声就先走了。
“你个老毛还有点情义。”满桂自感毛文龙总算有点节操了。
“老满,鞑子哪儿只有马奶酒,他们自产的。”一旁的祁秉忠笑道。
“姓毛的,我R你个XX!”满桂追了上去。
......
“杀汉狗!”为首的蒙古人奥巴代青大喝道,蒙古和大明从建国就打仗,到现在已经近三百年了,两军相见,分外眼红。
曹文诏部排成梭型,第一排的手持长铳,老远就对鞑子的军阵一轮齐射,铅弹丸带着巨大的动能,击穿蒙古人的甲胄,破开蒙古人的皮肉。蒙古人的身体像个破布袋一般,从马上跌下,再被后面的马踏成肉泥。
这时也到了蒙古人的抛射范围内,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而降,如同飞蝗一般,明军士兵低头,将身体紧贴在马上。
好在甲冑厚实劳固,阵亡和受伤的士兵很少。(当然,也和炒花部的箭矢质量较差有关)
到了二十来着步时,前排士兵抽出短铳,对着照面的鞑子又是一枪,刚刚拔出弯刀的鞑子士兵猝不及防,又倒下了一大片。
这时拔出刀的明军精骑方才与受过二次打击的鞑子撞在一起,对其进行第三次的打击。
前方与鞑子接触,后方梭形尾部的明军将带着六寸长火捻的轰天雷引燃,掷于身后。
曹文诏与其兄弟曹文耀自然是一马当先,曹文诏抡起马刀,一刀劈死身前的蒙古士兵,鞑子士兵因紧张,剧痛而面容扭曲狰狞,他的身体缓缓倒地,被马蹄轧过,热血灌在枯竭的草地上,被寒风冻成血冰。
曹文诏身体一扭闪过明晃晃的弯刀,随即一刀将这个鞑子斩下半个脑壳。另一个鞑子的一刀划过他的身体,第一层棉甲抵消了大量的动能,第二层锁子甲就抵抗住了这致命的一刀,曹文诏将刀一推,呈雁翎刀外形,带着护手的骑刀便从这个鞑子骑兵的肋骨缝间刺穿他的心肺,而后从他的背部出来。
不到五息,大明骑兵击穿蒙古军阵,来到另一边。
两军形位相异,只见蒙古军中发出一阵巨响,轰天雷炸了,大量马腿被炸成了粉末。
“再冲阵!”曹文诏挥刀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