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脸色铁青,问魏朝道:“这帮混账为何而哭宫?”
“陛下,他们为赵南星大人来哭宫。”魏朝赶紧道。
“都是什么人?”朱由校冷冰冰道。
“陛下,是御史和国子监的的生员。”魏朝道。
“好好,好得很!”朱由校火道,这帮混球仗着大明自朱高炽以来的优待,仗着朱由校的老爹对他们优待有嘉,仗着朱由校当皇孙时对他们礼敬有嘉,来搞事情来了!
“传诏,命英国公张惟贤统领京营,封锁内城,朕要好好教教他们什么是忠君爱国!”话毕,朱由校径直奔向午门,魏朝连忙叫来洗干净后的御马监人马,连同大汉将军一起位朱由校护驾。
来到午门,望着周围坐在地上的御史生员,朱由校冷笑一声,祖制该捡起来了。
见朱由校出来,外面坐着的生员御史都像见了救世主一般,皆山呼万岁。礼毕后,朱由校淡淡道:“诸卿哭宫,所为何事?”
“臣等(草民)来,是为劝陛下莫要为阉寺邪党所误,埋没正人志士。”底下的生员御史齐道。
朱由校气急,冷冷道:“阉寺邪党是谁?正人志士又是谁?”
“臣,武圭,劾魏忠贤十条大罪,望陛下诛此国贼!”领头的御史将折子于此一托,高声道。
“臣请陛下,诛国贼,以明祖制!”后面一片御史跪地高呼道。
朱由校“唔”的一声,也没理这些“君子们”,转身向生员们道:“尔等也是这个意思?”
“我辈欲效东林:家事国事事关心之说,请陛下明祖制,正典刑,诛国贼!”一领头生员道。
“朕想知道,太祖皇帝曾下诏曰:惟生员不得议政,以今天这个情况,众卿可作到?”朱由校心道,各位要论祖制,咱就论一论,好好学习一下祖制是甚么。
“这……”生员们一时哑然,不料I御史里有一人高声道:“陛下不闻吾等……”此人还没说完,朱由校便将他的话打断,语气冷冷道:“朕让你说话了吗?”
“臣……”
“告诉朕,朕让你说话了吗?”见此人还欲辩解,朱由校怒火中烧,直接呵斥道,他本就亲自上过战场,此时发怒,竟慑得这些人不敢言语。
“陛下,经三法司,锦衣卫,东厂查实,赵南星在京畿有良田千亩,家中抄得银百万两,老家还未知,以书信为证,估银三百万两。”这时,魏忠贤等过来,没理这些哭宫之人,将档案交给朱由校。
下面生员们顿感脸上吃了一巴掌,大都面皮涨得通红。
朱由校抖了抖手上的这几页纸,向下面跪着的人道:“诸位,‘正人君子’家得百万,可真是‘君子’啊!”
“此乃阉寺所予,陛下怎能验真假?”还有御史不死心道。
“尔等去赵‘君子’家看看便知,看完了,回来,咱谈谈祖制。”朱由校淡淡道。
一帮人连忙跑到赵南星家外,这一次,朱由校不像其他皇帝,就抄家,甚么事也不说。朱由校派几个锦衣卫,拎着大喇叭,四处道:“赵南星在京畿有良田千亩,家中抄得银百万两,因贪污腐败,打击贤良,陛下判其剥皮,充草,流族!”
“好!”底下百姓一听,一见,嚇!银子一箱又一箱被从赵府搬到国库,大贪官呐!
“陛下英明!”
“陛下万岁!”
下方对朱由校的敬仰可谓不不绝,赵南星的名声也算是彻底臭了。
“陛下无过,吾等之过也!”有生员喃喃道。
“大奸似忠,蒙蔽天下人,该杀,该杀!”也有文人怒极道。
……
“诸卿可算看清楚了?”朱由校慢斯条理的喝了口清茶,向下面跪地的生员御史道。
“臣看清了”下面这帮生员御史脸上火辣辣的。
“看清楚了,就该有看清楚的样子,朕念你们这些生员初犯,不予追究,不过,作为惩罚,国子监门外,立一大石,上书:惟生员不得议政。”朱由校歇口气儿后道:“至于各位御史,耳目不清,诽谤重臣,怎么担得起御史之责,来哭宫的,致仕,永不录用!”
“谢……谢陛下圣恩。”
“摆驾,回宫!”朱由校一摆手道。
……
“陛下,老臣以为,赵南星背会必有一个贪污网络,望陛下明查!”方从哲和孙承宗被朱由校召到文华殿,商议怎么处置这个烂事。
老方一下就激动了,自光宗上位,下面很多位置都被东林给拿下了,他想借这此机会,为齐楚浙三觉从东林身上狠咬一口。
孙承宗默然不语,这么大个搂子出来,他也不敢争辩。
“朕也以为不错,朱由校笑道,朕看,这清查任务,皇室出两人,朝廷出两人如何?”朱由校道。
“陛下此言甚善,臣举王在晋。”方从哲道,并示意孙承宗,该你了。
孙承宗叹了口气,道:“臣举毕自严。”
“可以,内廷出唐王和大伴,四人组成一个巡查组,王在晋把担子挑起,给朕好好清洗一下这帮卫道士。”朱由校冷冷道。
“臣,遵旨。”方从哲和孙承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