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道:“让朱燮元把军校里那些个生瓜蛋子都带上,奢乱是一个很好的演习,第一批从军校出来的都是骨干,咱都得当将军来培养。”
张惟贤点点头,这个壮大军方势力的好事,他持有赞成态度。
“爱卿的八万步卒怎么来?”朱由校突然想起这一茬。
“臣以为,抽北京京营之五军营,及南京京营五军营共三万人,各地卫所兵五万,由朱教习先小打几仗,有些血勇后再一举灭掉奢逆,此来一可平乱,二可练得精兵,三来也可验证京营之战力。”
“张大人此言,老臣有些不认同。”张惟贤刚说完,孙承宗便提出了异议。
“先生请讲。”朱由校也想听听孙承宗的意见。
“老臣以为,西南之地,甚是凶劣,土司之私兵战力远强于我大明之卫所,再加上两京营皆非西南滇黔之人,定然水土不服;三者,土司久居滇黔,互相联姻,关系非同一般,一旦操作不稳,便如火上浇油,酿成西南尽反之大祸。”
“先生有何见地?”朱由校问道。
孙承宗朗声道:“老臣的想法,是抽京营之神机营,兼之一个师的辽军,配合驻军,稳扎稳打,细细梳理,将一切之祸患压灭于襁褓。”
“可以孙大人的意思办,臣以为一来消费钱粮,二来时间太长,得以滴水穿石之功,方可成矣。但如今各处使钱,如此一来,必拖累其他诸事,故,臣以为不妥”张惟贤道。
这俩人说的都是实情,但朱由校心里更偏向于孙承宗的办法,因为以前世的历史来看,奢安之乱花费十余年平定,后来又爆发了沙普之乱,明清八位帝王,从播州之役,一直到大小金川方才算告以段落。不如以一世之力,树万世之功。
于是朱由校道:“朕认为,先叫朱燮元来,问问他如何解决。爱卿以为何?”
“善!”
……
四川成都,王三善使人募民壮,陆续吸纳败军,共得一万三千余人,广屯军粮,以《纪效新书》操练半个月,此时奢军主力张彤部兵锋己破简阳,成都门户被破,王三善与巡按御史薛溥政商议,固守待援。
与此同时许成名等人紧随在奢军背后,进行小规模的攻击。杜文焕也带着延绥镇的兵卒由陕入蜀,星夜奔驰,向成都方向赶来。
……
“召朱燮元,召朱燮元,召……”太监尖利的声音从文华殿传出去,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摆摆官服,有些紧张的从殿外走向殿内。
“臣,朱燮元,拜见陛下!”
朱由校笑道:“爱卿请起,小桂子,给爱卿赐座。”
“谢陛下。”
“爱卿作为军校总校习,严于教理,勤于教学,为大明军队的建设呕心沥血,朕于此谢过爱卿。”朱由校道。
“此乃众人之功,非小臣一人之功,臣不敢枉贪。”朱燮元作为官场老油条,这一套运用的还是很熟练的。
朱由校“唔”了一声,道:“张卿举荐汝为镇压奢逆之良臣,朕想听听汝对此战,有何看法。小桂子,上沙盘!”
几个小太监抬着沙盘走了过来,朱由校道:“此乃朕观奏折(系统地图),星夜赶制而成,赤旗代表我大明官军,白旗代表叛军。”
几个武臣连忙围了过去,以朱由校拿战系统的地图,奢军顺着沱江向上打,已经到达龙泉。许成名,张彦芳的两路军队被奢崇明亲自督军,抵于赤水与遵义。
石柱宣慰司秦良玉的石柱兵也被抵在忠县,除了她的六千本部外,其余兵力被牵制住,与奢军互相对峙。
杜文焕的援军从陕西汉中出发,如今才刚到广元。离成都还远着呢。
几路的叛军攻势却甚猛,四川,贵州的官军已二十来年未识兵革,打过杨应龙的士兵老的老死的死,也不剩几个了,一遇奢军,便纷纷溃退。奢崇明的意思,就是割据蜀地而称王,与大明分廷而抗礼。所以奢崇明以其子奢演为主将,樊龙和张彤为辅,周鼎为援军,号十万人向成都进发。
“爱卿有何良策?”朱由校问朱燮元道。
“臣以为,寻得善战步卒七万,臣自带三万攻奢逆之巢穴,四万人带大炮火器,由一老成善守之将率领,把守贵阳,防备水西安邦彦。臣与川军先合力击垮奢逆,再来渐渐改土归流。”朱燮元道。
“好,汝有何请求,尽管说来。”朱由校道。
“臣要辽东、蓟州之善战卒三万!还要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