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骆驼祥子:我就喜欢虎妞怎么了!

第104章 再遇相面师

  李样最近算是在天桥半扎了根,庙会他逛着,热闹,他也凑着,乐得个新鲜。而且凭着眼力,和出乎的个子,他在庙会上还救了个被拍花子差点抱走的小男孩。就是可惜没抓住那个拐子,让人给跑了。

  他瞧见那个拐子的手段,就只是乘着热闹,用水果糖或者麻花沙琪玛什么的甜食,诱走小孩。没有传闻中‘他们手上抹了迷魂药,往小孩脑袋上、肩上一拍,小孩就迷迷瞪瞪跟着拍花子的走了。’的都市传闻那么神乎其神。

  只是借着长辈的不小心罢了。

  孩子手里攥块糖吃着,脸上还很开心,不管是在拍花子怀里,还是在李样怀里,都安安分分的,瞧着有股令人可恼的可爱。

  李样顺着原路返回人群,寻着这孩童的家长,万幸那家长是位好热闹的青年,没发现孩子丢了,仍在原地看着大鼓书表演,还时不时叫声好。

  李样把小孩塞他怀里。那人被李样塞过小孩时,只是下意识的接过,看着就有些呆愣。

  “下次记得看好自家的小孩。”李样留了句。

  没等对方彻底反应过来,李样就走了—为得是向周围的巡捕打个警告。

  庙会,多得是那些贼偷拍花子,四处的巡捕忙碌得很,应付人群很不耐烦。但看位衣装上就能瞧出不菲的人朝他们走去,还是端正了态度,显露出自个的专业。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儿可以帮助您?”没等李样开口,面前的巡捕率先说了话。

  李样仔细描述了番他见着的拍花子,告诉了巡捕。巡捕正色,“谢谢您的告知,我们会更注意些。”厅里没了人手,再抽不出来了,只能多打着小心。

  见面前巡捕答应下,李样认为自己尽到了责,重新转身走去看那些江湖把戏。他现在偏爱去听‘暗春’,十分的有意思。

  在李样的身后,总有一双眼睛带着明显的探究之色,在暗中在窥视着他,可惜李样并无所觉,在这方面,他明显和前边的那位青年一般呆愣。

  就在李样在人群中听着‘暗春’,正考虑打赏多少赏钱时,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拍。

  “嗯?”有了前边的遭遇,李样很警惕,尽管笑着民间传闻,他还是第一时间屏住气,再转过身去。

  转身时撞到身旁的人,听着他们的嘟囔也来不及道歉。李样锐利的盯着面前笑吟吟的人。

  那人一手持谱面旗子,高瘦的个子穿着身类道士打扮的粗袍,也不觉冻,明显拍肩那只手,现在在一下下的抚着胡须,眼对着李样施加压力后的凝视,依旧神态自若。

  这位粗袍道士,明明加上胡子整个人年龄看起来也不大,却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对面这人,很明显就是李样第一次来天桥,遇到的那个所谓的‘相面先生’。

  “李先生,您这段时间过得可好?我不时遇你,算出你已度了几个劫难,还行了功德,只是未来还有个劫断难度过。我不忍好人受难,所以才特地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与你。”那人一张口就叫出李样的姓氏,脸上一副淡泊的神情,但话又很多。

  李样又一次面对这人,警惕的神情放松下来。他瞧瞧那打着补的青袍、束起的发式,面前这人应该只是个普通讨生活的算命先生。他没必要对人太苛刻,尽管这人吓了他一跳。

  李样想了想,他最近也因金矿是有点焦虑。相面,说不定能缓解这股情绪,况且明显面前这人比他更需要钱。“我最近过得的确不错,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来提醒,那也正好,你替我算算我的以往和将来?我未来最好能怎样?”

  李样打定主意只要说得不是太坏,或者太贪,他都应好给钱。不过大概也就是些吹嘘的好话,他身上带来的习惯,可不全契合车夫,他不指望眼前这人能猜出什么。

  那位先生开始一番李样看不懂的掐指。“水冷金寒,六亲缘薄,比劫弱而受克,无友,日主过弱,早夭。这是测算中你的以往。”相面先生终于开始换了副神情,露出些疑惑。

  “不对不对,这怎么和面相上对不上了,不可能,一定是在哪出了问题!”那人又开始急忙掐算起来。

  李样脸上显出惊骇!这人居然真的测算出了他的以往。

  “不应该,不应该如此。”那人嘴上嘀咕着,穿着单薄,但额角开始挂些薄汗。

  李样打断他。“别算了,你要多少钱,说吧。”

  这相面师抬头,“不知出了什么小差错,有些误差。我敢断言那就是能相出,李先生您再等等。”那人开始从挂在谱面旗子上的小褡裢里掏东西。

  “我说,别再算了!”李样声音因人群放得很短促,麻僵的手脚恢复了几分,连忙伸去制止了他。

  这相面先生,终于注意到李样的异样神情,停了手。他思考了会,似是想到些什么,也就不纠结于手上的测算,脸上又开始淡然起来。

  “过去,算是结了,一切都不论,但您可还想算算未来?依面相看,可八九不离十。”那人擦了擦手,笑吟吟的看向李样。

  李样现在终于明白面前的测算师什么的,的确有两下。他开始正色,丢了几分随意。

  “好。”李样语短,他从怀里掏出所有的现钞,大概有个三四百块,胡乱的就要塞到对方手里。

  “这是给您的酬劳。”

  对面那青袍的相面先生却挡了回去,“您且先听完也不迟,沾了这俗,怕是八九分变五六分了。”

  他盯着李样的脸细瞧,李样心里紧张着,一手攥成的拳头,摆在鼓囊的腰间,那先生瞧了一眼,又收回目光,沉吟许久,才开口。

  “我就不摆那些个词句了,李先生,少些执念七伤,此劫非我能渡,这是我的忠告。您的面相和测算在先前差得不多,我没能看出,现在倒有了不小分歧差异。”他叹了口气,“在下道行还是太浅,不过您只要时刻记住这话,有概率度过此劫。”

  那人开始抓起谱面旗子,慢腾腾的转身走人,但只几息,就消失在了人群。

  李样来不及追上去塞钱,他只站在原地沉思,心里想着。

  这个世界究竟科不科学?

  对面那话,又是怎么个意思?

  李样感到了些许荒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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