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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种植园

重履人生:美利坚1844 言民 3337 2024-11-15 09:06

  几个星期后,

  维尔和康奈尔把他们的设备搬到巴尔的摩火车站的一间仓库里,摩尔斯则在参议院会议厅下面的一间屋子里等候发送最新的会议消息。

  结果我们都知道,摩尔斯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

  此刻国会议员们围在一起听他转述最新消息。

  在第一轮投票中,范·布伦已经赢得了最多的票数,但是没有达到当年为了保护南方利益而规定的2/3的票数。

  在密歇根的刘易斯·卡斯(LewisCass)当选、前总统范·布伦落选的过程中,他适时公布了每一次的投票结果。

  “最后,他宣布了第九轮投票结果,一位新人,田纳西的詹姆斯·波尔克获得了44票。

  参议院的楼下有人在大声朗读摩尔斯的公告,骚动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经历周五的辩论以后,参议员们终止了会议,一人冲到摩尔斯窗前。

  他朗读了电报纸上的内容:‘大家一致认为边疆人波尔克有名无实。会上发出的3次欢呼是为了恢复融洽的会议氛围。’实际上,民主党的3次大声欢呼是为塞缪尔·摩尔斯而发出的。”

  很显然,民主党的口号:‘重新占领俄勒冈,重新接纳德克萨斯——我们要整个俄勒冈。’帮他们取得了成功。

  波尔克正是借此赢得了除俄亥俄州以外,整个西北地区州的多数票。

  这种平衡和妥协的心理,在投票的人中占据多数,南北争执正在被引向墨西哥边境。

  与此同时,为了尽快回到老家吊唁豪斯曼的父亲,亚瑟选择顺水而下,乘船要比经常换乘火车要快不少。

  他们刚刚乘船到达黑暗之城查尔斯顿,报童们就在挥舞手里的报纸,亚瑟买过一份,向豪斯曼朗读起来。

  “他成功了。”

  “是啊,要是邮政系统传递家书也这么快就好了。”

  “你需要振作起来,你们家还需要你。等我们发达了自己建一个快递公司,让那些等待中的人们更快收到信件。”亚瑟怕他情绪不稳,出言安慰起来。

  “不,我只是感到很遗憾。父亲的愿望没有实现。他一直想脱离南方,最后却被葬在那里,被当成一个荣归故里的人,一个典型南方人。

  而现在,结束那种生活还看不到一丝希望。北方和南方的官老爷只在乎自己的口袋。希望父亲最后的遗产还能继续发热。”

  这份遗产指的是北卡罗莱纳那家被抵押出去的工厂。

  豪斯曼和他父亲一样,期望开办工厂能影响南方的部分制度。

  拥有崇高理想的人不止亚瑟一个,起码目前是这样的,他继续劝道:

  “若是我们发达了,一切都会改变。”

  不管怎样,豪斯曼家族身上南方人的特点还洗不掉,他暂时也没有能力改变。

  南下的旅程相比于火车上热闹的场景,乘船则显得安静。

  更加难得的是,布兰奇一路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总是在船舱中或者甲板上观察那些海鸥,问问题的时候变少了。

  两个大人对此也都乐得清静,只有雅各布觉得弟弟是在做梦。

  最后的一段路程他们是乘坐内河蒸汽船。

  天色看起来不错,豪斯曼家乡的风光令人赏心悦目。

  几乎所有的乘客都来到了顶层甲板,那里有开放的平台和座椅,供人们散步、聊天、饱览风景。

  春末的天说变就变,河面上狂风呼啸起来,日色昏暗雷雨可能降临。

  刚才的湖光山色转眼间便换了一幅景象,在滚滚翻腾的云层下,远处的圆形山丘看上去几乎变成黑色。

  周围兴高采烈地的人群已经作鸟兽散,唯独被亚瑟拉上来的豪斯曼仍旧趴在栏杆上望向天边。

  “以前我也很讨厌这种天气,不过据说对稻子的生长有好处。”

  “合成氮肥。”

  “什么?”

  “报纸上说它能促进植物生长。”他连忙找到报纸这个挡箭牌。

  “在种植园里,父亲总是不厌其烦的向我传授农业方面的知识。而我,则认为那是落后的、肮脏的。我们不应该为了财富剥夺而剥夺别人的自由,哪怕他们是黑人。唉......”

  等到轮船绕过一段较长的河湾时,云层中的雨还是没有落下来,反而被阳光逐渐穿透、驱散开来。

  人们很容易就可以看到河岸上的小镇,那便是豪斯曼的老家。

  它几乎没有称得上特色的物产,同曼宁周围的市镇差不多,水稻种植是主流。

  田间地头到处都可以看见黑奴的身影。豪斯曼说他们在测量水深,适时地排水、注水对稻子非常重要。

  “黑奴不是白痴吗?他们怎么会种稻子?”布兰奇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理论,睁大眼睛盯着远处的黑人天真地问。

  豪斯曼和亚瑟恐怕都清楚答案。

  如果仅凭种稻子一项来说,那些从父辈手中接过农场的二代们才是白痴。

  亚瑟觉得很有必要给他上一课,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很重要。

  “每个人擅长的技能不同,所以没有谁生下来就是白痴,那是骂人的话。就像你在提问方面是个好手一样,我们都不如你厉害。”

  “雅各布,豪斯曼说的对吗?”期望从最爱他的哥哥口中得到答案。

  “布兰奇,格林先生说的完全没错,你的确是提问高手。”

  小男孩对于哥哥的回答非常高兴,以至于安静了不少。

  河岸两边有斜斜的排着破烂不堪的房子,里面住着从爱尔兰、威尔士、德国逃难来的白人。

  除了监工或者工头之外,几乎没有白人会去和黑奴一起劳作,他们是冲着其他门道来的。

  心狠手辣的可以去当监工、捕奴队猎人、车夫、保镖以及其他工种。

  坐上马车又行驶了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一个小山丘下面,山坡上竖立着一栋老旧的两层房屋。

  “到了,应该就是这里,小时候我还来这里钓过鱼。”

  四人沿着笔直的田埂向一座小山顶出发。

  远处已经有个妇女朝这里急速走来,身形还保持着贵妇人的仪态。

  照着她越来越近苍老的面孔细看,应该是豪斯曼的母亲无疑。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套着破衣烂衫的黑人。

  当他接过几人的行李扛在肩头摇晃离开时,母子二人才开始互诉衷肠。

  妇人的灰白头发用网兜裹住垂在后面。除了眼角和个别地方颜色深一些以外,一张略显方正的脸大部分也是灰白色。

  母子二人走在前面。她的步伐很稳健,疲态应该是最近才加上去的。

  她的手一直拉着豪斯曼往前,相比露出的胳膊而言,双手很粗糙。

  “贝利回来没有,他不是要去码头接我们吗?”

  “你哥哥去银行办理业务,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家里的黑奴已经不够使,做饭的任务我已经接过来。不过他表示坚决不行。贝利正在想办法,务必要在秋收之前把工人数补充到10个。”

  她口中的‘工人’当然是指黑奴。

  南卡罗来纳州的水稻种植业很发达,尤其是在本地区,它更是一项支柱产业。

  如果有人胆敢破坏这个传统,他会被无情地赶出这个社区。

  不过水稻的种植和收获比起麦子要麻烦得多,但利润稍微高一点。

  目前人手不足的困境亟待豪斯曼一家解决。

  尽管查尔斯顿的奴隶价格已经到了第二次独立战争的最低点——均价600美元左右。

  但对于豪斯曼的家族的来说,那也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更何况他还欠着银行不少钱。

  也许他的哥哥真能再借到一部分钱也说不定。

  因为一场体面的葬礼,已经让他们家几乎花完最后一个银币。

  一个健康强壮的奴隶顶多管理10英亩的稻田,那还是在他每天至少工作12个小时的情况下。

  对于他们来说,豪斯曼家里的400多英亩土地并非都是稻田。

  其中一半以上是林地和其他作物用地。

  所以,拥有10个黑奴是一个很合理和健康的资产配置。

  作为本地区一个中等种植园,他们家的劳工明显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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