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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狐妖与书生之离去 》

狐妖与书生之长生路 a天冥 2807 2024-11-15 09:08

  时维庚申年壬午月戊子日,医术玄奥,丝毫不可怠,当自识药始。燕赤霞予宁云一卷药籍,令其对后院诸药识而记之。

  不然,宁云莫能于医馆执役,然其自恃头脑敏慧,且教白狐识药,亦自固己识。

  然世之实艰,示宁云以训,药类繁众,欲精识非徒记诵可成。

  夜至,后院烛明,一人一狐共夜读。

  “白狐,未觉汝智亦拙也。”宁云朗笑,心遂平,二者相若。

  于宁云而言,世之至惨,非不能学,乃白狐能而己不能。

  狐鸣!狐!

  白狐怒,目圆睁,蹭宁云,有僻字不识,赖宁云解之。

  然其心有谋,欲趁宁云便时超之,抑其骄气。

  时逝于学药间,复一年,宁云着医馆役服。

  行时微有风,唇角含傲笑。

  是年,其识药多矣,然燕医未赞其聪慧,仅言其勤且耐寂。

  宁云复将灵点加于速,天下术法,速为先,速则灾缓。

  “役者,一钱寒芷,二钱幽薇,三钱冥石。”

  “诺。”

  宁云应,熟稔取之,自柜中出,包而予人。

  夜息后,宁云嗑瓜子,携白狐,续研药籍。

  然其目含疑,详察白狐,悄言:“白狐。”

  “狐!”白狐颤,目露惧。

  “汝莫非私学,吾察汝数日矣。”

  宁云挑眉,此狐犯忌,夜共嬉,昼私学,胆大矣!

  “狐!狐!”白狐汗出,拒不认,然目已露情。

  “罚汝今夜莫观书。”

  宁云转身,续嗑瓜子,“待汝识此恶,方与汝共学。”

  “狐狐!!”白狐急,绕宁云转,臀误撞宁云倒。

  宁云无奈,难拗其,以情以理述私学之弊。

  “明乎,吾不在时,汝若误识奈何,汝字未全识,此乃药也,差之,危矣。”

  “狐,狐。”白狐频点首,明矣,不复私学。

  “来,续与汝言此药之用。”

  宁云指书,白狐首近,一人一狐复学,心怀热忱。

  次年。

  宁云已识医馆常见诸药,与白狐夜考,互出一药,言其名。

  燕医仍仅言可,无多应。

  若闲时,宁云潜至诸医侧,眈眈观其诊,能学点滴,时足也。

  夜归院,燕医予宁云一药理卷,载诸药合治何病,何药相冲之类。

  “真乃深妙。”

  宁云目闪惊光叹,又启新途,“白狐,吾等方始耳。”

  “狐狐!”白狐入神,目圆睁,奇之。

  宁云亦将灵点加于速,继研之。

  ……

  春秋替,宁云着高阶役服,五年已逝。

  其于医馆已七载,见诸多苦、无奈、悲号。

  然宁云乐观之态,予来者些许慰藉。

  医馆役者岁有更,然众独记此常笑少年,及其腰畔异器,从不离身。

  医馆一厅中,燕赤霞正坐,目含严,若初观人或误,然七年必不谬。

  宁云着正服,拜祖师,后奉茶于燕赤霞与其妻。

  “师傅,师母。”

  宁云垂首拱手,目含敬。

  “宁云,何以为医。”

  “以疗疾救人责己。”

  “然德尤重。”

  燕赤霞微眯目,视宁云,“若途遇一妖,为恶多端,然身负重伤,求汝助,汝何为之。”

  宁云闻之微怔,肃然曰:“那燕师,吾实言矣。”

  “可。”

  “既重伤,吾必先觉,然吾不救。”

  宁云言此顿,面有挣色,“吾将蒙首而过,防其后报。”

  燕赤霞与其妻闻之皆愣,此计甚周。

  “善,善。”

  燕赤霞品茶笑曰,“医者不为恶,守心即可,吾但听汝实言。”

  “此子诚善,品行端,心性佳。”

  师母旁应笑曰,若宁云为悦之而言救,必为其轻,为人不实。

  “善,汝今正式入门,吾此生仅收二徒,汝为三。”

  燕赤霞色严,察宁云久矣,“汝虽非天资至慧者,然吾信汝必为医术至精者。”

  师母目露惊,初闻燕赤霞此赞,其女亦未得。

  “燕师谬赞。”

  宁云目静,垂首拱手,然唇角渐扬。

  拜师毕,宁云归医馆后院,嗑瓜子,与白狐述前事,目唯显傲。

  言师赞己有医圣之姿,紫气盈万里,天降祥瑞贺宁圣位。

  “狐狐狐!!”

  白狐信之,目瞪圆,喜而奔,时蹭之,诚为宁云悦。

  “哈哈哈……”

  院中传宁云之笑与白狐之鸣,灵点仍皆加于速。

  时维戊申年庚申月壬午日,宁云随燕赤霞游于幽冥僻壤,解诸诡谲怪症。宁云常携簿籍,疑难杂沓,燕赤霞颇具耐性,屡屡为之解疑,如此好学之态实罕逢也。

  然有一回,二人至一豪绅宅邸,宁云不慎露腰间短刃,众皆悚然,此乃医者乎?宁云赧然笑曰:“行于阴幽,携刃以防妖祟,常也。”其整衣欲掩刃,却又露二物,豪绅家丁执杖严阵,视其非善。宁云面含浅笑,言辞恳切,言于鬼蜮之境,多携二刃亦属情理,若非燕公在侧,恐生恶战。燕赤霞诊时,豪绅家人冷汗潸潸,忧若遇恶疾,此子或挥刃驱邪解症。宁云观其状,颔首示安。

  幽冥医馆,值夜阴风阵阵。宁云已着医裳,过者皆惧称宁大夫。忽一民携一面色青黑者入馆,惊呼:“宁大夫救吾亲!”宁云凝眸,远观其貌,断其邪祟入腑,若再迟,命恐休矣。问:“可是为妖邪所侵?”民曰:“非也,乃触邪毒所致。”宁云惊,诊脉后言:“触邪毒又遭妖噬乎?”民伏地泣求:“大夫救之!”宁云取纸书方,民见之色变,言无钱买药。宁云曰:“无碍,吾先垫之,后有钱再偿。”能助则助,其为大户驱邪亦有所积。民感恩涕零。

  未几,宁云仁德之名渐播,皆传其为驱邪圣手,疗疾不取赀,抓药可赊欠。贫者纷沓而至,宁云渐困窘,然不责他人。后风评遽变,有民斥其不仁,曾受惠者亦露怨色。闻其不再赊欠,有民唾之。

  医馆后院,宁云不敢于前堂应诊,自嘲:“吾乃丑角也。”笑中含凄。白狐知之,宁云曰:“老友,吾昔言助友宜有节,今明吾意乎?”白狐应之,心忧宁云。宁云又曰:“莫轻吾,此皆料中,只为证此理。”拥白狐,白狐蹭之,怒隐于心。宁云言:“吾等去矣,与燕公辞。”白狐收拾行囊。

  燕赤霞居处,宁云着旧衣。燕赤霞曰:“吾知汝之困厄。”言人性本恶,此乃驱邪所悟。取无名之书予之,宁云惊而接。燕赤霞欲抽回,不得,书似为铁钳所夹。燕赤霞笑曰:“无妨,携之。”宁云谢之,速藏于怀。燕赤霞嘱其归,宁云拜谢,言若燕家有难,必速至。燕赤霞赞其守心,宁云拜别。燕赤霞望其背影,叹曰:“云儿,愿汝前路无祟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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