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今晚的主旋律。
秦牧过来时，就看到秦昊与那一男一女僵持在一处。
他们三个面对面站着，一男一女却是十分嚣张的模样。那可不是俘虏该有的表情，秦牧嘀咕一句。
“他们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一句。
秦昊摇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们嘴巴太硬了，一句话不肯说。”
就从刚刚开始，这一男一女的脾性便十分乖张。
秦昊说一句，他们二人怼一句，让人十分头疼。如今秦牧过来了，秦昊方才觉得轻松几分。
那接下来，应该是可以交给秦牧了。
这还是秦牧第一次看见秦昊如此头疼的模样，疑惑之余也对二人产生了几分兴趣。
之后秦牧便坐到秦昊的位置上，把之前秦昊问过的问题又给问了一遍。
然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得到的回答基本跟秦昊得到的差不多。
“呸，我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最后那小女孩还来了这么一句，那张狂的态度，让秦牧面色有些铁青。
秦牧向来不会惯着俘虏，也不走什么宽厚待人那一套。
他站了起来，冷声说：“既然你不配合，那就上刑吧，看来是我们太仁慈了。”
“俘虏就该有个俘虏的样子。”
“其他俘虏进来，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你们也不能特殊，是不是？”
他一边笑一边说，一边让其他士兵把用的到的刑具都给拿了上来。
那二人见秦牧动了真格，这才明白秦牧和秦昊不是一个性子。
然而那还没疼到自己身上，他们总是学不住教训。都这个时候了，竟然开始威胁秦牧敢动他们会如何如何之类。
秦牧眼看二人越发嚣张，都被气笑了。
“好吧，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用刑好了。”
他随手一指，指到什么那些士兵用什么。
这会儿不是被脚指头扎了针，就是被用羽毛刮脚底板，又痒又笑让二人几乎背过气。
然而真正的刑罚，可不止这些。
最后秦牧又意犹未尽地拿起一根带着细钉的鞭子，来到二人面前道：“现在你们决定好说了吗？”
他可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自己想听到的以外的话，否则接下来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那二人受了一番折磨，早已疼地满脸煞白。
听他这么来一句，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那男孩看着秦牧朝自己走过来，顿时身子微颤，大声说：“我说，你别过来了！”
只要别动刑，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闻言，秦昊和秦牧对视一眼，面上都是几分调侃。
不过二人还是沉着脸，问道：“是吗？可不许耍花招。”
男孩当然是点头答应，他就算不想服，如今也不得不服。
“你是谁？她又是谁？”
秦牧问到，看了眼旁边的小姑娘，果不其然被瞪了一眼。
他虽不悦于女子的反应，却也没有着急。
男孩感受到脚趾上的痛，颤抖着唇，支支吾吾道：“她是我的姊妹，我们……我们都是有身份的。”
他这个话像是威胁，让秦牧和秦昊想笑又只能忍着。
秦牧很不满意这个回答，拿着鞭子狠狠一甩，发出的巨大声响让二人都抖了一抖。
“你疯了！”女子说。
秦牧没有理会她，转头继续询问男孩。
若是男孩说不清楚，那接下来秦牧就该考虑一下，该怎么把男孩的眼睫毛一根根拔下来。
果然男孩又是被吓到了，呜哇了一声。
“不要不要，我说就是了！”
“你们的父亲，在高句丽军营里是什么身份？”
“……他是副将军，和将军差不多厉害。”男孩支支吾吾，显然有所保留。
不过这个发现，却让秦昊和秦牧很是高兴。
秦牧轻笑，“还是为兄比较厉害吧？”
秦昊不置可否，没有反驳这一点。
不管什么时候，自然都是秦牧比较厉害一些。
趁着二人这会儿说话的功夫，那男孩和女子也是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交换眼神。
女子继续保持自己的高傲，不理会秦昊他们。
而剩下的，基本都是由男孩来回答。
秦牧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后上下打量着二人，有些惊奇道：“这么说的话，你们竟然还是高句丽的贵族。”
怎么贵族上战场，还要拖家带口的上？
他不明白，这可是一大一点。
听闻秦牧的话，那男孩又连忙点了点头。
“就是贵族，我们是贵族的子嗣。”
见此，秦昊微微皱了皱眉。
他又去到男孩面前，“我该怎么相信你们呢？毕竟我也可以开口，说是你们的爹。”
谎言又不需要打草稿，不是吗？
男孩听完眼珠子一转，也不看秦昊冷冰冰的眼，而是低着头说：“你不确定的话，把我们放了不就明白了？”
“哦？”
“父亲那么疼爱我们，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我们……我们就让他别攻打幽云城。”
这句话小孩说得支支吾吾，最后又补了好几句其他的。
秦牧随口又问了其他，男孩也是能答，不能答的直接打哈哈过去。
最后还是秦昊看着时间，把秦牧拉了出来，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样不行，我觉得那男孩有些问题。”他直言说。
他已经是思索了一番，随后也无从考量，可是那男孩的话，总是给他们一点违和感。
听到这话，秦牧自也皱起眉头。
“你打算怎么做？”
毕竟有那么一会儿，他也不是特别信任那个男孩儿。
秦昊转过身，看着不远处也在看着他们的一男一女，眼中很快闪过几分冷光。
不远处的男孩女孩，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上真刑吧，若是不拷问，这么问是问不出什么的。”他直言说。
那男孩女孩一听，顿时面色一变。
秦牧见此便也明白秦昊话中之意，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之后秦牧便让人把那男孩解了下来，吩咐说：“关到隔壁暗室去。”
“那是哪里？我不要，我不要过去！”
“乖一点，那是能让你们说真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