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有人跟踪我们。”
“看到了，别声张，这里人太多，把人引走。”
“好。”
吉祥一行人从西安火车站下车（分段施工，还未与洛阳段连接），立马感觉到自己被跟踪，引着人来到南城偏僻处。
“武司吉祥？”
“既然知道我们是武司的人，还敢光天化日之下伏击？好胆！”
“从京师一路追到西安，是你自寻死路，不要怪我们。”
跟着吉祥来到西安的部下一共才九个人，包围吉祥他们的足足三十，这些可都是修炼过内功的人。
吉祥已做好就义的准备，他来西安跟许多人报备过，一旦失踪庆子必然派其他人继续调查，而且已经查到秦王头上，不怕没有线索。
“秦四，你要背叛殿下？”
“不是我背叛殿下，是殿下背叛了我们，背叛了华夏。”
“混账！这是殿下权宜之计，日后必定覆灭鞑靼。”
“日后的事没人说得准。”
天无绝人之路，又来了一批人，看情况这些人原本和围攻自己的人是一路的。
“这位秦兄弟，我是京师武司百户吉祥，你帮我抓住他们，我为你请功。”
“功不奢求，只望戴罪立功。”
玄甲军中的老人并未背叛秦王，即便秦王让他们当汉奸，只因他们的利益与秦王高度绑定，没办法脱身。
最近十年新加入的玄甲军则不同，他们亲身经历这些年大明的变革，不愿背弃这一切，不愿看到大明重新回到以前的年代。
更因为最近加入玄甲军的人并未获得太大的好处，没有舍不得的利益，也没有离不开的牵挂。
孤儿看起来忠心，实则他们无牵无挂，背叛的成本也很低，真正忠心的人都是有家室的人。
显然秦王招募不到愿意跟他走到黑的正常人，只能招募孤儿。
按理说无牵挂的孤儿当汉奸就当了，大不了直接投靠蒙人，或者换个名字去其他地方，这时代可没有联网，自己不说没人知道。
但这些边关出身的孤儿很清楚明军与蒙军的战力对比，知道就算出卖明军情报，蒙军都不一定可以获胜，应该说大概率战败。
说让蒙军不重视火器发展（想重视也没有硬件），蒙军的弓箭对明军等于挠痒痒。早些年还有明军没有练习武功，这年头所有军中将士要先学武功，学成了才可以入伍。
每个明军只要还有力气就不会死，蒙古人就无法阻止，这种情况下，就算蒙军偷袭明军后勤，后勤运输队也能击败袭击的蒙军，至不济也可以拖到大军回援。
除非玄甲军亲自动手，那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无论是还有良心的，不愿当汉奸的，还是足够自私的，认为利益不够的，都不会听从秦王的命令进攻明军后勤补给点。
但鬼力赤已经南下，逼着玄甲军行动，否则玄甲军与蒙古人勾结的消息就会传回大明，黄泥巴掉裤裆。
正当一部分不愿坐以待毙的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吉祥来了，这下有了救星，于是他们联手赶回西安解救吉祥。
在秦四、吉祥等人的通力合作下，围攻吉祥的玄甲军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既然玄甲军已公开当汉奸，吉祥就不用费力找什么证据了，直接拿出公文召集西安当地的锦衣卫、东厂和武司。
出了汉奸罪，还牵扯到大军安全这么大的事，此时不好再搞门户之见，抓人为重。
这就是一个运行正常的组织架构，一个还没有引发党争的组织应该发生的。
这也是秦王失败的原因之一，双方差距太大。
得知情况的西安本地各部没有废话，当即抓人的抓人，通知前线的通知前线。
集宁
“嘭！”
晋王收到情报差点被气笑：“我这个二哥啊，真的是。”
“殿下，或许这不是坏事。”
“确实，鬼力赤既然度了阴山，就不用回去了。”
“殿下高见。”
“命飞机避开鬼力赤主力，别把他们吓跑了。命后路大军空出凉城、丰镇，给鬼力赤进来，而后南北夹击。”
既然知道敌人的战术，既然鬼力赤放弃最拿手的空间换时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明军故意在凉城囤积大量物资，还放任鬼力赤的探马得知此事，让一堆轻功厉害、内功也不错的精锐小队加班后勤运输队，坐等鬼力赤和玄甲军到来。
此时单打独斗的坏处再次显现，西安这边可以用灵通、铁路快速将消息传递到晋王那里，玄甲军到现在还没发现留在西安抓捕吉祥的人已被抓捕，也没有发现那些反正的人失踪。
这也不能怪玄甲军，谁让他们人数少，一共才二百多号人，还因为偷袭明军后勤节点的需求不得不全员上阵，大部队散在草原上，就算想要通知他们也很难。
凉城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与蒙古勾结，当汉奸。”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奇怪。”
“这群汉奸背叛华夏，定要杀光他们！”
“那是自然。”
玄甲军趁夜偷袭，成功烧毁凉城内的大批物资，火光冲天，几十里外都能看到。
“好，撤退！”
“撤退？你们哪里也去不了。”
被烧物资是既定战术，否则无法吸引鬼力赤主动进攻，人自然也不能放过。
“你们……”
“砰！”
“步枪，你们不讲武德！”
“我看你是练功练傻了，谁说的练武之人就不能用火器了？练武加火器，更快更准更强。”
“那又如何，我任务完成了，你们丢失大批物资，也是个死，不如放了我们，我们可以向殿下请求让你们加入。”
“哈哈哈，这群贼子竟然还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
“老太监让你死个明白，你们与鬼力赤的密谋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们的殿下也有人去抓了。”
“笑话，陛下不会同意，你们白费心机。等过些日子，殿下必然给我们报仇，我劝你们放了我们，大家相安无事。”
玄甲军首领是个太监，秦王府出身，很清楚秦王干的那些非人事，更清楚朱元璋宽厚儿子的脾性。
明军这边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有些人确实迟疑了。一旦秦王没被治罪，将来真有可能报复他们。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太孙不会让我们流血又流泪。”
“喝！首战用我，有我无敌！”
明军可以不相信朱元璋，一定相信朱标和朱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