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知否:从替身小卒干到裂土封疆

  历经月旬之久,三关镇那弥漫许久的战火硝烟终得消散。

  在自汴京连发的数道催诏严令之下,湘王于春末,终于下令返京。

  那些在惨烈战事中侥幸存活的将士们闻得此讯,自是欣喜若狂。

  毕竟,在历经漫长的一年时光后,他们终于盼来了归乡的曙光。

  秦骧亦难掩心中喜悦,当日就连那群常伴身边的飞鸟都多得一次投喂。

  三日之后,晨曦微露,天色将明未明之际。

  三关镇的东门缓缓开启,十万余人组成的长龙队伍井然有序地依次穿越关口。

  与此同时,城头上早已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前来送别的士卒。

  他们目光凝重而又饱含深情,齐声高呼:

  “诸位,一路顺风啊……”

  秦骧坐落中军,穿过城头后,回身看着这群热情相送的守卒。

  这群人大多也不是本地人,甚至很多都是大军带来的新兵,也不知他们需要多久才能回家。

  想到这里,秦骧对着守卒们挥了挥手。

  守卒们都看到了秦骧的动作,纷纷躁动起来。

  “看,秦将军对我们挥手了,快看。”

  不少将士还双手合十,念念叨叨:

  “望将军保佑,望我们能平平安安地镇守三关镇。”

  随着,有人带头,很快满城墙的人都默默祈祷起来,热情送别声戛然而止。

  秦骧看着城头守卒的所作所为,额头一下子冒了黑线。

  这群家伙真是没将他的半句话听进耳朵里,到现在还给他搞这一套。

  明明回到三关镇,不用再上战场后,他就大力解释了自己能御鸟一事,想让将士们解开对他神明转世的误解。

  可是效果欠佳。

  将士们都更愿意相信十四岁的少年是神魔转世,才能有如此战力、智勇和成就。

  秦骧现在是有嘴也说不清。

  他带着些许含糊与忐忑,暗自思忖着回汴京之后,不知是否会遭遇陛下和文官们的刁难与责难,犹如芒刺在背。常乐见秦骧面色满是忧虑,遂驱马缓缓靠近,关切问道:

  “骧哥儿,你这是为何这般模样?”

  秦骧转过头望向三师兄,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无奈说道:

  “还不是担心此前那权宜之计,恐会被奸佞小人蓄意歪曲利用,心怀叵测啊!”

  英国公亦听闻秦骧之言,不禁冷哼一声,沉声道:

  “如今方知晓担忧,当初行事那般冲动鲁莽又是为何?事到如今,即便后悔不迭,亦是迟矣。”

  秦骧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抬眼望向师父,见其神色冷峻,便也不敢多做辩解。

  他转而对着三师兄使了个眼色,努努嘴示意其上前为自己说些好话求情。

  常乐见状,毫不犹豫地直接摇头拒绝,压低声音轻声道:

  “师父此刻正在气头上,怒火未消,我劝你还是等回了汴京之后,再去诚心告饶吧。”

  秦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师兄的提议全盘接纳,毫无异议。

  他已然吃了一个多月的闭门羹,深知师父的气性,晓得此刻绝非是贸然叨扰的恰当时机。

  常乐见秦骧这般深以为然的模样,不禁出口打趣笑道:

  “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往昔陷阵先登的那股子豪迈气概全然不见,怎的如此惧怕师父他老人家?”

  秦骧偷瞄了一眼师父,微微屈身凑近常乐耳畔,悄声道:

  “我如今还在师父府上住着呢,万一回去之后,被师父一怒之下赶到大街上去住,那可就真成了众人的笑柄,丢人可就丢到家了。”

  常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犹疑片刻后说道:

  “师父,理应不会做出这般事情吧?真若如此,丢的可不只是你一人的颜面。”

  秦骧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地回道:

  “这谁说得准呢,刚回三关镇之时,师父便故意找我的茬,让我独自在一个小院里住到今日清晨,依我看,还是早做防范,以防万一为好。”

  常乐轻轻拍了拍秦骧的肩膀,面露怜悯同情之色道:

  “若到了汴京,真被师父赶出门去,可记得来找我,届时刚好带你瞧瞧你那小侄女。”

  提及女儿,常乐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满是笑意与慈爱。

  秦骧见此情形,故意调侃道:

  “你这怕是别有所图,想要我留下些珍贵宝贝吧!”

  常乐闻之哈哈大笑,随即拍马扬鞭,疾驰向前道:

  “留下宝贝,那也并非不可之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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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沿着大道行军,浩浩荡荡的大军足足行进了两月有余,相较来时竟慢了半个多月。

  直至天明之后,十万大军才终于赶回汴京郊外的大营。

  秦骧随同师父与师兄,在午后时分,一同驱马疾驰,顺利返回了汴京城中。

  他们乃是走得最晚的一批,直至将大军妥善整顿完毕,方才回城。

  像湘王父子早已迫不及待地进宫面见陛下了。

  回到汴京城,城中一切与往昔相较,并无太大变化。

  秦骧沿路望着那些高声吆喝的小摊,眼眸之中溢满了喜悦之色,口中喃喃道:

  “终于是立功归来了。”

  三人沿着街道缓缓而行,待走回英国公府,才与三师兄常乐分别。

  原本英国公还执意强留常乐用餐,然而常乐实在是思念妻女心切,片刻也不愿多等,心急如焚地径直跑回了家中。

  此刻只剩下秦骧一人,英国公顿时又恢复了那副严肃威严的面容,板起了脸。

  在下人们满是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英国公径直将秦骧丢在原地,独自大步迈进了府中。

  秦骧瞧着下人们那探究的眼神,不由得瞪了一眼,高声喊道:

  “莫要乱猜,速速将我的踏风与师父的墨影牵回马厩,悉心照料。”

  下人们见秦骧面色不善,赶忙低下头,惶恐不安地应道:

  “是,小人这就去。”

  见秦骧发了火,府门口的下人们皆不敢抬头,生怕无端遭受牵连。

  秦骧看着他们这般模样,也觉索然无趣,于是迈着大步走进了府中。

  待他回到自己的小院,只见院中景色与离去之时毫无二致,只是空无一人。

  秦骧不禁叹道:

  “唉,竟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他自顾自地卸下宝剑,有些忧伤。

  养的四小只竟一个都不在,闹得他心底还有些空落落的。

  可就在他准备小憩片刻时,张大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

  “我的公子哟,怎么还在此处躺卧着呢,快快洗漱准备一番,陛下派人前来,宣您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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