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都是疍民,凭什么你在大泽养龙?

第44章 骗礼钱!

  又花了八两银子,买了十几副治疗风湿,腿痛的汤药。

  等下要去大伯家,顺便把药也给他拿过去。

  这么一来,刚刚取的一百两银子,转眼就空了。

  都说俭以养德?

  到自己这里,感觉就是纯纯的因为钱不禁花啊!

  出了药堂,周泽无奈摇头。

  想了想,又转身去了富春堂,重新取了一百两出来。

  “客人,纸、墨、笔、砚,您看看相中了什么?”

  周泽拿着新取的一百两银子,进了一家专卖文房四宝的商号。

  出赵府之前,他曾和门口的护院打听了一番,福管家受东家赵庆臣的影响,这几年也爱上了书法、作画。

  世俗习惯,拜师徒弟要送师父束脩六礼。

  自己和福管家,肯定算不上师徒的关系,对方传授自己龙虎劲,是因为赵庆臣的命令。

  但他不能因此就当做理所当然——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对方今日将龙虎劲翻来覆去给自己讲了个明白,后面还特意叮嘱自己许多修炼的注意事项,基本可以说无所保留。

  可,没人必须平白无故的对你好!

  俗话说“山中有直树,世上无直人;自恨枝无叶,莫怨太阳倾。”

  周泽觉得,自己有必要送上一份谢礼,以表心意。以免日久人心变,到时候再想修补关系,花费的代价就不止于此了。

  “鼠须笔、红丝砚、徽墨、宣纸”

  四样东西,又花了近六十两银子。

  简直就是销金窟!

  揣着钱袋里所剩不多的银钱,周泽逃似的离开东市。

  ……

  出了东市,直奔埠头的棚户区。

  “但愿大伯在家!”

  上次来时,大伯和两个堂哥都出船打鱼,今日周泽前来,只希望不要再扑个空。

  穿过了哄臭的泥泞之路,躲过了地上几个老疍民的乞讨,终于是到了上次的那所院子前。

  “嗯?”

  他眉头一皱。

  只见院中的地面上,渔网被胡乱的攒成一坨,没有晾在高处,而正屋的房门此刻大开,从他这里可以看到,里面隐约有不少的人影晃动。

  还有哭声?

  “我的儿啊,这个让我怎么活啊!”

  “他老孙家,缺了八辈子的德,怎么能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他大娘,你也别太难受了,先想想办法,如何能把阿仁给救出来!”

  “这群人,分明就是欺负疍民身贱,认准了咱们吃了亏,也没人会管!”

  随着周泽进到院子,屋子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出事了?

  老孙家果真有问题?

  “谁来了?哦,是阿泽!”

  “他大伯,他大娘,阿泽回来了!”

  周泽进到屋子,只见不大的房间,挤了十几号人。

  有人见他来,主动让了条通道出来。

  “阿泽!”

  大娘擦了擦眼泪,起身将周泽迎了进来。

  在人群中间,除了大娘之外,还有一老汉垂眉丧气,坐在那里叹气,又有一十七八,皮肤黝黑的青年,亦是眉头紧锁,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正是大伯周大江,和二堂哥周义。

  大堂哥周仁呢?

  “大伯,堂哥!”

  周泽按下心中的疑惑,和大伯和堂哥打了招呼。

  “嗯,阿泽你来了!”

  周大江抬头,挤出了一丝笑容。

  周泽看到,短短几日不见,对方鬓角的头发已经成了灰色。

  “大伯,出什么事了?”

  周泽坐下,关心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二堂哥周义便伸手指他,大声的斥责。

  周泽看其脸上愤怒的表情,估计对方恨不得心里想要吃了自己。

  他眉头一皱。

  五年来,他在大伯家吃住,没少受周仁、周义的欺负,但凡出了点错,动辄就会对着自己大吼大叫,甚至有几次还打算动手。

  今日这货又是为何?

  “老二,这和阿泽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他,咱们家还要被人蒙在鼓里!”

  周大江出言呵斥。

  “阿泽,你别听他的,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没事大伯,还是先和我说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泽懒得搭理周义。

  若不是周大伯,他压根不会和对方有任何的交集。

  “唉!“

  周大江一叹气,神色黯淡,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

  “真是急死个人,大娘你说!”

  周泽转头又问。

  “阿泽,那个老孙家不是个东西,他们家真不要脸啊,拿着自己闺女的名声,到处骗咱们渔民的钱啊!”

  “骗钱?”

  周泽眉头一皱。

  “大娘你继续说!”

  半柱香后……

  “还能这样?”

  周泽此时算是大致清楚了,大伯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梦乡,酱肉铺子的老孙家,以自己只有一女为噱头,四处宣扬要招上门女婿,可收了礼钱之后,转头又不认账。

  当然,他们挑选的对象,大部分都是像疍民这种,连户籍都没有的‘贱民’。

  这样,哪怕是告官,也无人愿管。

  “唉,阿泽,不光老孙家,云梦乡里,有好几户人家都在做这种缺德事,受骗的,也不光你大娘家,光咱们埠头上,就有七八家被骗了银子,而且,除了咱们乡,也有好多人被骗!”

  “谁说不是,你就说咱们隔壁余乡有家姓王的渔民,据说被骗了三十两,那一家子最后都抱着石头沉了河,全家五口人,一个也没活下来!”

  旁边有其他的疍民七嘴八舌的补充道。

  “阿泽,那老孙家是真缺德啊,他们知道官爷不管咱,故意和一群无赖勾结。

  那天你说了这件事后,你大伯和你堂哥周仁就去乡里打听,谁知道这一问,才听说此事。

  你堂哥周仁脑袋一热,就去老孙家理论,结果被那群无赖给打了,可——

  可他们最后报了官,还反咬一口说是你堂哥先动的手……

  阿泽,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你堂哥啊,他可不能出事啊!

  呜呜,我可怜的儿啊!”

  “娘,你跟他说有什么,他连养活自己都费劲,怎么可能有办法救大哥!

  依我看,咱们就应了老孙家,再去借个二十两,赔给对方当医药费算了!

  不然,我大哥被押去县里,那时候再想救也来不及了!”

  周义在旁边吼道。

  周泽懒得看他,这周义,比周仁还没有脑子,遇到事情除了吵闹之外,不会有别的办法。

  “大娘,那我堂哥现在被押在乡里?”

  皇权不下乡。

  乡里没有衙门,只有从县里下来当值的官差和衙役,

  若是有人犯了事,都会先押在乡里的大牢,凑够了人数之后,再统一押解到县衙门那里接受审问。

  “嗯,昨日的事,今天肯定还在乡里!”

  大娘呜咽着道。

  “那就好!”

  周泽起身。

  “大伯,大娘,你们先别着急,我先去乡里看看,试试能不能把堂哥给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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