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感觉很疑惑。

　　陆川脑子抽风也就算了，毕竟奇葩哪里都有。

　　但你王灿上杆子凑什么热闹？

　　咋的？

　　卧龙凤雏啊？

　　但不得不说，王灿这一嗓子效果显著。

　　先前选择无忧传媒的模特们，听到愿意给每个人3000块安慰金，一时间都有些犹豫起来。

　　能多挣1000块，这种好事谁会不愿意干呢？

　　王灿看向陆川，得意地挑挑眉头。

　　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无忧明明都已经倒闭，陆川却还要继续签约艺人，但本能告诉他，这里面必然有蹊跷。

　　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也没关系。

　　反正只要陆川做什么，自己就截胡什么，总能恶心到他。

　　还想签约艺人？

　　做梦！

　　陆川同样眼神古怪地看着王灿。

　　心想这人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自己有系统，通过面试打造美少女，最低一个就能得到20万，再给2000安慰金打发走，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王灿非要和我抬杠做什么？

　　难道你也有系统？

　　你有个蛋啊。

　　看到陆川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王灿心里忽然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果然。

　　下一秒。

　　陆川抬手说道：“无忧传媒，补助每个人5000块安慰金！”

　　嘶……

　　台上的模特小姐姐捂紧小嘴，只觉得格外不真实。

　　台下所有嘉宾齐刷刷把目光望向陆川。

　　疯了。

　　全他妈疯了！

　　安慰金本来就不合理，这两人居然还杠上了……

　　王灿嘴角抽搐。

　　5000块……

　　你他妈真敢开口啊。

　　那现在怎么办？

　　是继续竞争下去，还是就此放弃？

　　王灿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些退意，但看陆川势在必得的样子，又总觉得不安。

　　如果让他继续签约网红，并借此东山再起，搞出第二家“无忧传媒”，那可就真不妙了……

　　同时，王灿也感觉很疑惑。

　　陆川都已经宣布破产，还欠了一屁股债，他哪来的钱继续签约网红，开新公司？

　　很自然的，一道身影浮现在脑海里。

　　星辰娱乐老总，周南织。

　　根据王灿的情报所知，周南织和陆川关系极好，如果是她出手帮忙，那还真有可能……

　　“去你妈的，吃软饭的小白脸！”

　　王灿再次抬手，加价。

　　“6000……”

　　“1万！”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陆川给压了下去。

　　旁边所有人都看傻了。

　　他们也终于明白。

　　原来这两人不是来签约艺人的，是来当散财童子的！

　　王灿脸色难看，觉得这陆川可能是最近受到的打击太大，真疯了。

　　去面个试就能白拿一万，还通不通过都无所谓？

　　这是真不把钱当钱啊！

　　王灿脸色阴晴不定，心中一股无名火起。

　　这陆川不管做什么，总是压着自己一头。

　　从以前在无忧传媒，到最近那场直播PK……

　　自己每次都输给陆川。

　　王灿都快气炸了。

　　喜欢抬杠是吧？

　　行！

　　老子今天就算拦不住你，也要让你大出血！

　　王灿脑子一热，一声大吼：

　　“每个人！一万五！”

　　旁边的嘉宾们呆若木鸡，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癫了。

　　台上的模特小姐姐兴奋的花枝乱颤，连嘴巴都合不拢。

　　王灿涨得脸色通红，扯着领带，扭着脖子，满脸狰狞：

　　“来啊！继续啊！今天老子奉陪……”

　　他的话忽然卡壳。

　　因为王灿一转头，发现陆川居然正举着手机，对准自己。

　　“你在干嘛？”他下意识问。

　　“留证据，记得说话算数。”陆川收起手机，起身对台上招招手：

　　“你们可以先去王总公司面试，先赚他一万五，等结束后再来无忧传媒参加面试，安慰金照样给五千块。”

　　“每个人都可以拿两家钱，也就是两万块！”

　　“另外，如果你们怕王总耍赖，待会可以私底下找我要证据，我全程都录像了。”

　　陆川笑着说：“还不赶紧谢谢王总。”

　　听完他的话，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懵了。

　　不是……还能这样玩？！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商战？

　　王灿率先反应过来，猛的站起身，双眼喷血地盯着陆川：

　　“你他妈给我下套？！”

　　陆川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

　　“下了，怎样？”

　　“我他妈糙……”

　　陆川看着他，眸光渐冷，一字一句说：

　　“我让你跟我抬杠了吗？”

　　“自己中圈套还能怪谁？”

　　“没脑子就滚回去好好待着，别天天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你不跳出来，我都懒得搭理你。”

　　“你！”王灿脸色狰狞，扬起拳头。

　　眼见两人就要发生肢体冲突，其他嘉宾和场馆工作人员赶紧过来，强行把两个人拉开。

　　陆川冷冷扫了眼王灿，重新坐下。

　　王灿被拉到一旁，气得牙痒痒，但一时半会还真就拿陆川没什么办法。

　　风波过去后，活动还得继续。

　　不出所料，台上几乎所有模特同时选择灿烂文化。

　　没办法。

　　陆川先前说的实在太过诱人。

　　只是面个试，不管通不通过都能白拿两万块，何乐而不为呢？

　　王灿脸色阴沉，但也没说什么。

　　陆川笑了笑，这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你王灿不是喜欢抬价捣乱么？

　　那就都让给你好了。

　　有能耐你就把所有学生都面试一遍。

　　一万五一个人，看你到时候得亏多少。

　　至于万一灿烂文化破罐子破摔，把所有学生都给签约进公司，继而有可能导致无忧传媒招不到人这个问题，陆川压根不担心。

　　首先，灿烂文化目前公司人员其实已经处于饱和状态，不断无脑招新人进公司非但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还有可能成为累赘。

　　他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求精而不求量。

　　其次，培养网红是需要成本的。

　　签约的新人越多，培养成本就会越高，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接下来的时间，王灿大部分举的都是红牌。

　　除非是看到让自己眼前一亮的目标，才会举绿牌。

　　显然，他已经老实了。

　　没必要再和陆川做无意义的竞争。

　　然而陆川还是老样子。

　　上台一个女生他就举一次绿牌。

　　甚至就连那个只有1分的唱歌女生，陆川也给了通过。

　　整场下来，陆川除了给男生红牌之外，就没有给任何一个女生亮过红牌。

　　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