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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计害三贤!

家父诸葛瞻 木子元祉 3071 2024-12-07 10:38

  卫瓘从杜预这里得知,钟会截杀信使,伪造书信,陷害邓艾的事情。

  他瞬间恼怒,埋怨起钟会,也责怪杜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杜元凯,你怎么搞的!”

  “此等大事,你竟不与我这个监军通气,你真把自己当做钟士季的下属啦?”

  杜预舔舐嘴皮,掩饰尴尬。

  他向卫瓘道歉,但也询问卫瓘,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卫瓘扫了杜预一眼。

  “哼!本监军这次可是被你和钟士季坑惨了。”

  杜预皱眉:“伯玉公何意啊?”

  卫瓘:“钟士季伪造书信陷害邓士载,这件事情本来与我无关。但是你没有提前告诉我,以致于我答应和钟士季联名弹劾邓士载与胡玄武。哎!将来司马公若彻查此事,要是怀疑我与钟士季同流合污,我岂能独善啊?哎!哎!你可是把我坑惨啦!”

  杜预经卫瓘解释,瞬间想通其中关节。

  这次,他的确是把卫瓘坑了。

  但这事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本身是钟会的长史,总不好主动把上级的过失泄露给别人吧?

  杜预告诉卫瓘实情,也是看在杜、卫两家世交的情面。

  否则他完全可以帮钟会隐瞒。

  杜预把卫瓘牵连进来,自然要想办法帮别人解难。

  他对卫瓘说:“伯玉公勿忧,若真事发,杜预愿意身家性命为公担保!”

  卫瓘摇头,叹息一声道:“你虽只比我小两岁,但对朝堂险恶,你的认识还不够。你是司马公的妹夫,将来出事,你必不受牵连。可是我就……哎,算了,此事你有心就好,不用再管,我自有办法!”

  说罢,卫瓘告辞杜预,自己想法子去。

  杜预送卫瓘出门,望着卫瓘的背影皱起眉头。

  忽然他觉察到街道尽头,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这边。

  杜预看过去,发现那道身影闪入街道!

  “谁!”杜预一惊,追了过去。

  但他却没能找到监视自己住处的人!

  事后杜预回到家,如履薄冰地思考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推倒出一个恐怖的结论——钟会在派人监视自己!

  杜预不敢声张,决定在被调回洛阳前,闭紧嘴巴。

  保命要紧!

  ……

  与此同时,南郑军营

  卫瓘找到被贬谪的胡烈,向胡烈道歉。

  他表示自己其实只想弹劾邓艾,不想弹劾牵连胡烈,奈何钟会强烈要求,他实在没办法。

  胡烈听后不爽,但还是接受卫瓘的道歉。

  毕竟卫瓘还是监军,胡烈现在只是个校尉,对方能来道歉就算看得起胡烈了。

  卫瓘见胡烈接受道歉,随即说出自己真正的意图!

  卫瓘:“将军有所不知,钟士季欲谋害邓士载,将军不过是受牵连。然而邓士载罪不至死,现在朝廷下令用囚车将他拉回,并没有立刻处决,此事肯定还有反复。”

  胡烈露出惊喜的表情。

  “公所言当真?!”

  卫瓘点头,但话锋一转道:“然而还有一事,需要向将军说明。”

  胡烈问什么事?

  卫瓘:“邓士载性格乖僻,将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

  胡烈:“所以?”

  卫瓘:“钟士季已对邓士载起了杀心!”

  胡烈大惊失色

  “啊?!”

  卫瓘赶忙伸手制止。

  然后他说道:“钟士季高居司徒之位,只手遮天!我们都无法保住邓士载。”

  “何况,以邓士载的性格,多半不会承我们的情。”

  “所以……”

  卫瓘用眼神示意胡烈:让邓艾死。

  胡烈:“伯玉公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若非受邓艾牵连,岂会降为军前校尉?”

  “公不必多言。邓艾此人多行不义,所以自毙,怪不得别人!”

  卫瓘满意点头。

  他拉着胡烈的手说:“我与将军如今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今天来与将军谈话,就是为了将来能够与将军互保。将来我若出事,还请将军帮忙担保!”

  说着,卫瓘作势就要给胡烈下跪。

  胡烈赶紧扶住卫瓘:“伯玉公!不必如此啊!我胡烈答应你,我也请公将来不要忘了我呀!”

  卫瓘起来。

  他心底一松,终于把这大老粗忽悠住了。

  那么就只剩钟会了!

  之后,卫瓘告别胡烈。

  他又径直前往钟会府邸拜会。

  有一说一,卫瓘为保全自己也是拼了。

  他为消除司马昭将来可能怀疑他与钟会一起谋害邓艾,今天几乎跑断了腿!

  卫瓘来到钟会府邸。

  钟会第一时间接见卫瓘。

  而今邓艾刚刚被囚车送去洛阳,作为始作俑者的钟会,心情其实也很紧张。

  监军卫瓘求见,钟会不敢像上次那样怠慢。

  他在茶室接待卫瓘。

  二人对坐,似要促膝长谈。

  钟会刚坐下,卫瓘就假意询问钟会,他不明白司马昭为什么要用囚车押解邓艾入京,却只降胡烈三级。

  “哦?”

  钟会用疑惑掩盖自己的惊讶。

  他对卫瓘撒谎:“呵呵,伯玉的问题,也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卫瓘见钟会跟自己在这装犊子,心底鄙夷。

  “司徒,我斗胆试言之。”

  “请讲!”

  “是否有人暗中陷害邓士载,以致于司马公有所误?”

  “……呵呵呵呵呵——竟有这回事?”

  钟会端起茶碗,给自己压压惊。

  卫瓘趁机翻个白眼,心想你还要装是吧?

  卫瓘忽然摇头,假装笑道:“呵呵,司徒这样子,就是跟在下见外了~”

  钟会眼底闪过戾色!

  “伯玉何意!是怀疑吾吗?”

  “岂敢。但……真的不是司徒吗?”

  “哼!”

  钟会冷哼,拂袖而起,作势要走。

  卫瓘赶忙拉住钟会的袖子:“司徒且慢!瓘今夜前来,乃是为司徒解忧!”

  钟会顿住。

  卫瓘继续道:“司徒难道就不担心吗?”

  钟会:“我需要担心吗?”

  “晋公下令用囚车装邓艾入京审问,却没有直接杀邓艾。只要邓艾不死,此事就还有反复的机会。我这样说,司徒可明白?”

  卫瓘几乎是在明示。

  钟会也索性不装。

  他坐下来,问卫瓘:“你叫我杀了邓艾?”

  卫瓘嘴角咧开,脸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卫瓘:“自杀。”

  钟会:“自杀?”

  卫瓘点头:“就是自杀。”

  钟会的两根眉毛忽然高高扬起,张开嘴大笑:“哈哈哈哈哈——!妙,妙!是自杀,就是自杀!”

  卫瓘提点钟会:“自杀之人,因何自杀?”

  钟会微笑道:“因愧自杀!”

  卫瓘心中:孺子可教也!

  卫瓘嘴上:“司徒高明!”

  钟会:“哈哈哈,好,伯玉你很好!此事就由你去办吧!”

  卫瓘捏紧拳头。

  他与钟会对视,笑意更浓。

  “好。”

  卫瓘答应了。

  然后他请求钟会代邓艾写一封遗书,或者说……忏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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