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开始的,它已无声无息地下了一夜。我起来后多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以此来应付它所带来的寒,地面上的水已积成“浅浅的潭”。
别刮风啊,看着还在淅沥着以每秒钟二三十滴的频率自由落体式坠下的雨,我心里默默地念到。这场雨带着愁来到我身边,说愁显得我太悲观了吧—我只说太,说忧还是有的,倘若这风大了些,我担忧家里小麦会不争气地向这风屈服,那么到收获的季节定会给人带来诸多麻烦,想到这,我默默祈祷风别太大了,别刮风啊。
雨,还是以它豪迈且有耐性地下了一上午。放学后,回寝室的路上,那“浅浅的潭”已变成“深深的渊”。避免不了地湿了鞋,因为路已快全面封锁了。天上任下着,而我毫不犹豫地向寝室冲去,这时我想起一句话:“没有雨伞的孩子,只能奔跑、、、”。到寝室后,习惯性地换上凉拖,后来发现屋里已私藏了些那可恶的精灵,没办法,随它去吧。
我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下午我坐在窗边看着书,虽说窗已关死,但犹能听到外面风如被释放的囚犯一般的狂欢声,往窗外看去,风和雨在缠绵,他俩如舞者一样在不断变化着姿势。但与舞者所不同的是,他俩的舞步变化毫不拘束,毫无章法、、、
看到外面的树狼狈地摇着自己的枝,好像投降的残兵,那样令人鄙视。我又想到家里的小麦,我在想它会被虐成什么样子,我希望它能够像人那样有点骨气。
我不愿再想了,闭上双眼来缓解一下眼睛微微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