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自然能听出，刘芳应该想说很骚。

　　想了想，他一本正经的解释：“这是市场的选择，跟我本人肯定没关系。

　　你看，绝大部分男人，肯定喜欢漂亮的女人，这点刘姐你不否认吧？”

　　“嗯”，她轻轻点头。

　　男人看美女，属于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就像猫看到鱼一样。

　　当年跟萧杰处于热恋期，出去逛街时，对方眼睛也会不老实。

　　必须承认。

　　年轻的金发洋妞，身材普遍要比亚裔好。

　　“那也不能过于暴露，你看小镇上男人们，老在大门口晃悠。

　　整得我们几个提心吊胆的，就怕有人冲动，发生无法调和的事情。”

　　理解归理解，刘芳还是要告诫一番。

　　说到这个，仔细回忆临近中午那段时间。

　　进入小院前，确实看到几个大叔在门口晃悠。

　　还以为是正常出门散步。

　　“也有道理”，苏墨皱眉看向院子里，“我回头想想办法吧，保证解决。”

　　反正衣服也便宜，回头联系老乡。

　　保守点的款式，价格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得到准确的答复，刘芳满意的点点头，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

　　“看到来帮忙的3位阿姨没，她们私底下讨论，想出去做点小生意。

　　你反正主意多，饺子包子这类食物，用餐车运出去卖能赚到钱吗？”

　　闻言苏墨侧过头。

　　看到三位阿姨的视线，时不时往他这边看。

　　显然在小声交流着什么。

　　根据他了解的情况。

　　面食小吃普及率非常高。

　　欧洲人喜欢吃。

　　理论上殖民过的地方，应该也能适应。

　　“试试再说”，苏墨没有绝对把握，“今天饺子多做点，我找机会送到城里去。

　　看看市场反馈，如果销量不错，那就扩大生产规模，也算增加新品种了。”

　　原本计划，是往加州那边发展。

　　先在边境这边测试下也好。

　　记忆中，加州属于移民最多的地区。

　　就当是小范围试推广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刘芳脸上洋溢着笑容。

　　“真的？那我现在去告诉她们。”

　　说完转身就走。

　　看到她情绪激动的样子。

　　很明显，没人会嫌自己赚太多钱。

　　自从盒饭生意停掉。

　　许久没看到刘芳这般开心了。

　　当时商量好，每卖出一串就给她0.2美金分成。

　　昨天赚到352块，粗略算算也月薪过万了。

　　即便如此，相比之前也少了大约一半。

　　还不算给3位阿姨的工资。

　　迎着几人的目光，苏墨微微点头。

　　反正普通仿生人也能工作。

　　虽说效率比人低点，却可以用数量弥补。

　　现在更缺能扩大盈利的人。

　　想到服装，他迈步走向院门口，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里。

　　刚拨通老乡的号码，立刻就被接通。

　　“您好，这里是老王杂货店，请问您需要什么？”

　　手机里传出男人厚重的嗓音。

　　知道对方不喜欢客套，苏墨直接提出要求。

　　“我需要大批量的女装，保守一点的款式，你那边有现货吗？”

　　听到汉语，还是个服装大订单。

　　老王语气明显更热情了。

　　“当然有，不过款式比较多，你需要哪个国家的风格，数量多少，上门取货还是快运。”

　　听到这番话。

　　苏墨突然想起距离问题，对方的仓库在纽约。

　　他现在的位置，都快到西海岸了。

　　双方隔着几千公里。

　　真要买，运费估计比货还贵。

　　犹豫片刻，他用试探的口吻问：“老王，你们在加州有分店吗？”

　　短暂的沉默后，耳边响起老王的咆哮声。

　　“加州？西海岸？小子，你当我是优衣库吗，全球连锁，哪都有分店是吧？”

　　痛失一笔大生意就算了。

　　还当人面说，不生气才怪。

　　听着对方话语中的讽刺。

　　苏墨摸了摸鼻子，表情很尴尬。

　　要在哪个地区做生意，有时候没得选。

　　可这就是生活。

　　正欲开口解释，老王叹了口气，沉声道：

　　“没有分店，不过有个朋友在那边做生意，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个联系方式。”

　　闻言苏墨眼睛一亮，“非常感谢。”

　　“哼，号码是310732……，记好了。”

　　“这位怎么称呼。”

　　“没有名字，你叫他老胡就行。”

　　说完老王挂断电话。

　　苏墨撇撇嘴，小声嘀咕：“全是代称，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转念一想也合理，毕竟不是能见光的生意。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确认无误，按下拨通键。

　　响铃两声后，电话被接通。

　　从扬声器里传出，成熟男人低沉且沙哑的嗓音。

　　“哈喽，这里是老胡。”

　　回忆老王的问题，苏墨想了想用汉语说：

　　“我是老王介绍来的，需要大约500套女士秋装，款式要保守点。

　　休闲风、商务风、极简主义风都行，带鞋子，矮跟高跟都行。”

　　听到交易数量，对方情绪毫无波澜。

　　“噢~老王是吧，没问题，嗯……我看看。”

　　沉吟片刻，老胡继续说：“有现货，不过我的店在旧金山，你选择哪种送货方式？”

　　旧金山？

　　苏墨皱起眉头，距离有点远。

　　那座城市，距离洛杉矶都有560公里。

　　“送到洛杉矶运费大概多少。”

　　“平均一套重1到1.5公斤，大约600公斤的话，运费可能要2000美金。”

　　听到这价格，苏墨倒吸一口凉气。

　　不愧是资本主义国家。

　　人力成本真贵。

　　似乎听到了他的惊叹声，老胡话锋一转。

　　“看在第一次交易的份上，就当交个朋友，我给你算半价怎么样？”

　　对方语气很随意。

　　说明还有可以谈的空间，苏墨目光一凝。

　　“老胡，我觉得还能再降点，咱们细水长流嘛，又不是一次性买卖。

　　我的生意需求量很高，只要用户反馈好，保证每月都有大笔订单。

　　你可以问问老王，上次跟他交易，光丝袜我都买了三百双，考虑考虑？”

　　电话那头沉默了。

　　大约30秒后。

　　“你觉得运费多少合适？”

　　“500怎么样？”

　　“年轻人，砍价不是这么砍的，700，这是我的底线，手底下的人也得吃饭。”

　　“成交。”

　　总归省掉不少钱，苏墨欣然同意。

　　再然后是服装的价格。

　　他费劲口舌，主打一手感情牌。

　　什么年纪轻轻出来讨生活，赚钱多么不易等等。

　　从每套100美金砍到70美金。

　　双方约定，预先支付30%的货款。

　　时间是后天晚上7点前送达。

　　贵的主要是鞋子，哪怕没有品牌溢价，其造价本身也不便宜。

　　何况还要从东大运过来。

　　不过总得来说性价比还是很高。

　　在市场上购买同款，至少便宜80%左右。

　　挂断电话。

　　旧金山，某座普通平房中。

　　中年男人点燃香烟，火光照出东大裔的面孔。

　　深吸一口，他看向身边青年。

　　“对方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