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卫国没说话，自顾自的品茶。

　　刘芳端着一杯茶走来，放到萧杰面前。

　　“不挺正常小两口吗？要说问题……”

　　转念一想，她表情带着几分疑惑。

　　“就是那姑娘太漂亮了，比电影明星都漂亮，一顿饭话也没说两句，确实有点奇怪。”

　　“没错”，萧老爷子赞许的点点头。

　　他斜睨着萧杰，“这里是边境，小墨可不像你，有强大的武力支撑。

　　带这么漂亮一姑娘，两个人就敢来这边？”

　　“嘶~”，萧杰眼睛一亮。

　　“好事是这个道理，还是媳妇聪明。”

　　三人谈笑间。

　　苏墨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唔~真冷啊。”

　　喝完白酒出一身汗。

　　走到外面被冷风一吹。

　　他一边揉搓胳膊，一边催促赶紧走。

　　苏凝依回头看了一眼。

　　跟着走向货车。

　　刚进房车。

　　苏墨迅速脱下衣服，准备洗个热水澡。

　　“等等”，苏凝依伸手将他拉住。

　　把刚刚听到的信息说了一遍。

　　苏墨并不惊讶，“这不是很正常吗？”

　　盯着她如画般精心雕琢的容颜。

　　“要怪就怪你太漂亮了，没整容的话，别说灯塔国，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比你漂亮的。”

　　说完扭头冲进浴室。

　　“太漂亮？”

　　苏凝依抚摸自己的脸颊，眼睛里闪烁着蓝光。

　　.

　　纽约大道上。

　　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停在红绿灯前。

　　亚瑟抹了一把头发。

　　调整车内后视镜，拿出湿巾擦拭脖子上的口红印。

　　刚擦完，中控台上的手机亮了。

　　见到来电显示，亚瑟瞳孔猛地一缩。

　　「爷爷」

　　他快速整理衣领，将手上的香烟扔出窗外。

　　清了清嗓子。

　　按下蓝牙耳机接通键。

　　“亲爱的爷爷，您找我？”

　　“唔~听说，你最近在纽约折腾出挺大动静？”

　　“那都是谣言，我只是配合FBI调查罢了。”

　　“哼，最好是这样，有位老朋友向我打听，关于仿生人的事情。”

　　亚瑟眉头一皱。

　　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

　　连远在德克萨斯州的爷爷都知道了。

　　略微思索。

　　亚瑟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一遍，省略掉，他最开始主动带偏苏墨的事。

　　“也就是说，你是唯一接触过苏墨的人？”

　　“我俩合作过一段时间。”

　　“嗯，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沉默了一会。

　　耳边响起老人深沉而有力的嗓音。

　　“我有他们俩的消息。”

　　闻言亚瑟瞪大双眼，瞬间坐直身体。

　　“在哪？”

　　“哼~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您说。”

　　“今年圣诞节，回家一趟。”

　　听到这话，亚瑟张了张嘴。

　　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方向盘上。

　　“好，我同意了。”

　　“明智的决定。”

　　“今天下午，一位老伙计在德州高速公路上，见到过这对情侣。

　　那女人开车很快，速度超过130码，不过……

　　他们开的是一辆橙白色房车，而不是你所说的货车。”

　　通话结束。

　　亚瑟再次点燃一根烟。

　　“换车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你查的方向错了，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所以，费用得由你自己搞定了。”

　　挂断电话，他嘴角微微勾起。

　　猛地踩下油门。

　　轿车宛如黑色利箭驶出，消失在道路尽头。

　　.

　　房车里。

　　苏墨躺在床上，伸手摸了下滚烫的脸颊。

　　“这什么二锅头，后劲这么大的嘛？”

　　他面色通红，心跳加速，眼前视线出现重影。

　　大脑有一股强烈的眩晕感。

　　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

　　“需要我帮忙吗？”

　　苏凝依坐到床边，伸手想摸他的额头。

　　“不~要”，苏墨一把推开她的手，“我是男人，嗝~，我能行。”

　　盯着他看了许久。

　　苏凝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苏墨这般奇怪的状态。

　　没过几分钟。

　　苏墨趴在床上，传出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嘴巴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苏凝依拿出精美的空瓶，将一头轻轻贴在苏墨手腕上。

　　鲜红的血液快速涌入瓶中。

　　直至其半满，她才将瓶子收入腹部冷藏。

　　起身瞬间。

　　一只大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别走，我~哪里比他差了。”

　　苏凝依一脸疑惑低头查看。

　　确定苏墨睡着了，才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

　　走到维生仓前，按下按钮。

　　三台仿生人依次站起身。

　　“带上工具，按照指定计划改造。”

　　收到指令，三女眼中闪过白光。

　　各自打开两侧的收纳箱。

　　寻找手套、口罩和工具箱，带着东西下车。

　　关掉车内灯光。

　　苏凝依也跟着下车。

　　她转过身，凝视金属回收站深处。

　　视野中，闪烁着黄色提示信息。

　　「检测到微弱电离辐射源」

　　窈窕的身影迈入黑暗中。

　　逐渐消失在货车的灯光范围。

　　根据辐射源信号。

　　苏凝依走进一栋两层住宅。

　　推开房门，大片灰尘散落在空气中。

　　客厅脏乱不堪，堆放着大量日常垃圾、废旧衣物、以及布满灰尘的家电。

　　她俯身蹲下。

　　望着发黑的地毯，露出疑惑的表情。

　　“地下室？”

　　苏凝依张开双手，手指在地毯上切割出一个矩形。

　　所过之处冒起阵阵白烟。

　　掀起切割下来的地毯。

　　木质地板中央，一个金属拉环嵌入其中。

　　吱呀一声。

　　提起拉环，脚下出现一条铁质楼梯。

　　顺着梯子走下去。

　　苏凝依环视整个地下室。

　　空间约60平米，高2.5米。

　　中间摆着一张床。

　　最深处，巨大的书桌引起她的注意。

　　几步走过去。

　　桌面放着三样东西。

　　一个木质盒子。

　　一个老旧记事本。

　　还有一块篮球大小，表面漆黑的石头。

　　她双手将石头举在空中。

　　双眼射出扇形的蓝色光线，光线由上至下扫过整个石头。

　　「大型金属陨石，重量：233千克。

　　主要元素：铁，镍，钴，磷，锰……」

　　看完检测结果。

　　苏凝依美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原来是这东西，干扰了我的探测。”

　　脑海中闪过一段画面。

　　那是她第一次购买稀有金属。

　　看到账单的瞬间，苏墨脸都绿了。

　　“这可是我的大学学费，你省着点用……”

　　放下陨石。

　　苏凝依拿起记事本翻阅。

　　刚翻开第一页，就见到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中。

　　一位中年男人牵着孩子的手，背景是这座房子。

　　后面内容几乎都是日记。

　　主人叫做威廉·约翰。

　　她仔细阅读每一页，可速度反倒像在翻书。

　　翻到一半，文字出现明显变化。

　　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一连串数字、时间、数量或重量等信息。

　　与其说是记录，或许叫做账本更合适。

　　“非法运输吗？”

　　想着交给苏墨处理。

　　苏凝依走到最后一个木盒面前，迟迟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