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苏凝依发来的网站没问题。

　　他将网址发给对方。

　　稍许过后，手机响起亚瑟的质疑声。

　　“怎么网页一片空白？”

　　“别着急”，苏墨安抚对方情绪，“就算把实际操作界面发过去，你就会用了？”

　　“那我该怎么操作？”

　　“先说说你客户的要求吧，我做一次人工服务，记得付我小费。”

　　“没问题，听着~白色头发，精灵，蓝色眼睛，身材苗条，大概C……”

　　没等他说完，苏墨直接打断对方。

　　“停停停，我的建议是，先从简单的开始好吗？给我一个公众人物的名字。

　　明星、模特、知名人物都行，按照最接近你想象中那个人去找。”

　　刚说完不到30秒。

　　扬声器里，响起另一个男人模糊的声音。

　　“好吧，虽然听起来很魔幻，名字叫莎凡娜·布莱德，主业是模特。

　　最近刚拍摄完，某个游戏CG动画，饰演一名精灵，那感觉，就像是降临人间的天使。

　　那段视频还未发布，需要我发给你吗？”

　　游戏CG、精灵、名字叫莎凡娜。

　　听着很耳熟。

　　苏墨挑起眉毛，想起某个在抖音刷到的视频，游戏，名好像叫‘永恒纪元’。

　　“如果可以的话，能发过来最好。”

　　“稍等，内容没啥可保密的，那家公司下个月就宣发，这事早在圈内传开了。”

　　听男人的语气，就像与刚认识的朋友，分享在抖音刷到的视频一样。

　　想想也合理。

　　在灯塔国，买得起价值近百万的仿生人。

　　本身就是实力的象征。

　　同时也侧面证明，富人和普通人接触的信息，确实存在很大差距。

　　接收视频并播放完毕。

　　苏墨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有哪些独特的要求吗？比如五官、体型、发色等细节做出调整。

　　毕竟她是个活人，如果一模一样的话，大概率需要支付版权费。”

　　“真能定制原模原样的精灵吗？尖耳朵那种。”

　　“当然”，苏墨露出秒懂的笑容，“如果需要的话，耳朵还可以动。”

　　“OK，非常好，胸围能否大一点，咳咳~男人嘛，都喜欢掌握不了那种。”

　　似乎担心他无法理解，还补充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

　　“能理解，我的建议是C与D之间，再大就会破坏整体美感，你觉得呢？”

　　“没错，你果然很懂男人，哈哈哈。”

　　两人在细节上沟通许久。

　　包括身高173就好、腿足够长、蜂腰、象牙白的肤色、重点是银白色长发。

　　男人屡次强调，整体气质上，必须是仙气飘飘那种。

　　“没问题，顾客就是上帝，我保证满足你的要求。”

　　苏墨记录所有关键词，在操作界面上输入。

　　录像作为素材，加入参考数据列表。

　　5秒过后，两套不同三围的图片生成完毕。

　　其中包含多种视角照片，包括，一段30秒的人物环绕视频。

　　复制所有生成内容发给亚瑟。

　　稍许过后，听到男人愉快的嗓音。

　　“就按照第一套图制作吧，我很满意，确实C就足够了，再大点，看上去确实很违和。

　　那什么职业插件和声线，附加项目全要，我要最好的明白吗？”

　　闻言苏墨笑着点点头，“没问题，作为首位顾客，我会为你送一套赠品。

　　具体是什么，等你收货时就知道了，希望能给你带来惊喜。”

　　“噢~听上去会很不错，我好像有点期待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亚瑟的脚步声。

　　隐约能听到两人谈话。

　　“很好~布鲁斯，确定交易后，你等会给我发一个收货地址。”

　　“谁知道你明天在哪，自己看行程安排。”

　　“厚礼蟹，我亲自送？OK~真见鬼，仅此一次，看在都是老朋友的份上。”

　　脚步声靠近。

　　亚瑟的语调轻快，难掩内心的愉悦。

　　“噢~亲爱的墨，这是一项神奇的技术，仅仅是简单的沟通，就能生成。

　　那么，现在可以谈谈价格了，你觉得处理一次多少钱合适？”

　　“嗯~我想想……”

　　苏墨正准备报价100美金。

　　这时，脑中响起苏凝依的提醒。

　　‘我建议你把价格提高点，他出售一台仿生人，赚得不比你少。’

　　听到这话，他整个人愣住了。

　　她的意思是，亚瑟的售价超过100万美金？

　　仔细想想也合理。

　　这家伙的人脉资源广，质量还很高。

　　犹豫片刻，苏墨开口说：“单纯图像生成的话，每张500美金，带视频总共2500。”

　　刚报完价格，就听到对方提高语调质问。

　　“沃德发？你确定没多说一位数吗？这个价格，我能找到姿色不错的真人模特。

　　哪怕让她做点过分的事情，绝对有人愿意接受。”

　　价格确实夸张。

　　得知对方赚到一大笔钱。

　　苏墨心里极为不平衡，下意识把价格翻了5倍。

　　“听着~亚瑟，你要知道这项技术有稀缺，先不谈研发成本。

　　你可以去市面上找找，有类似技术吗？”

　　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他嘴角微翘，“如果我将算力扩大10倍，甚至百倍。

　　你可以猜猜看，在这个领域，有公司可以与我竞争吗？

　　事实就是半个都没有，哪怕算上具备潜力的公司。

　　你必须明白，在AI绘画领域，我是技术垄断地位。”

　　听完他的一番话，亚瑟表情凝重。

　　“你等等，我考虑几分钟。”

　　他按下静音键，拿起另外一部手机，翻找号码并拨通过去。

　　“帮我查个资料，全世界范围内。”

　　“不用你提醒，至少，我现在还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是我的权利。”

　　“关于绘画人工智能的公司，初创企业也算。”

　　“就一家？谷歌DeepDream？”

　　“把产品生成的图片发给我，数量……10张吧。”

　　挂断电话，亚瑟等待着对方的消息。

　　不一会，手机连续震动。

　　随意瞟了一眼，他眉头皱成川字。

　　像素模糊、内容抽象、单一的迷幻风格。

　　跟苏墨发来的图片比起来，差距显而易见，简直就像两个世纪的产物。

　　想要谈判，起码得有能拿出手的筹码。

　　就像是跟军火商谈价格。

　　对方卖的是自动步枪，他寻遍整个世界，最厉害的武器商，卖的冷兵器。

　　这咋谈？

　　上帝来了都得摇头。

　　深吸一口气。

　　亚瑟冷着脸走到书桌旁坐下。

　　解除麦克风静音，转而露出一张笑脸。

　　“亲爱的墨，我觉得这笔交易可以商量，咱们如今是合作伙伴，价格……”

　　还没等他说完，苏墨果断回绝。

　　“没得谈。”

　　闻言亚瑟表情一僵，旋即脸上再次绽放出微笑。

　　“可以，没问题，我接受，但生成次数很多的话，总能打点折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