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比赛之前
校园,是文化和传承的代名词,也是青春的见证者。
大学校园,更是无数学子向往、憧憬的地方,更是心目中的世外桃源,只不过想要跨入需要承受一番地狱式的磨练和煎熬。
这里是文化传承的摇篮。
也是梦想开始的地方。
更是青春的舞台。
所以这里汇聚着无数充满希望、理想还有梦的年轻人。
巍巍学府,清幽儒雅,曲桥沥沥,流水潺潺,这些都是校园风景的礼赞。
白色高峨的图书馆,永远是校园里最宁静的地方,这里蕴藏着无数先辈们的传承和智慧,这里是知识的海洋,理想的源泉,创造梦想的地方。
操场也永远是校园里最为喧闹的地方,学子们在这里肆意流汗、欢笑、挥洒青春,这里也是激情和拼搏的战场,当然也偶尔替代一下天上银河,只为了青春的骚动和荷尔蒙。
“投啊”
“快跑。”
“小心”
“传球啊!”
“加油,加油”
“唉”
......
学校的操场很大,不仅有正规的足球场,还有露天篮球场,排球场以及诸多的田径场地,所以哪怕今天是周日,气温也只有五六度,但操场上的人数却并不少。而且天公作美,下午的太阳洒下一缕缕温暖,如此场景又有几人愿意窝在寝室里睡觉呢?
张敏站在足球场边正跟一名身着黄色球衣的光头年轻人在交谈,此人虽然皮肤黝黑,但身形健壮,颇有非洲黑人的特质。
“队长,我找的人来了。”
说着指向身后不远处犹如行尸走肉的方昊。
“他行吗?”
杜军,张敏同学,球队队长,身高一米八八,外貌凶狠、粗犷,但为人其实很义气、性格也很耿直。身材魁梧健壮,很多人以为他是体育系的,但实际却是法语系的高材生,这才是真正的人不可貌相。
在杜军的眼里,方昊就是一个大胖子,但足球不是摔跤,重量不仅不能战胜对手,而且还会阻碍自己的运动,所以对于张敏的选择,杜军有些皱眉。
“这不是人不够嘛,我就......”
张敏此时也很后悔自己的莽撞选择,本来想让方昊赚点轻松钱,同时也能解决一下球队人员不足的困境,但哪想现在方昊不仅身形变了,而且还生病了,连精神都有些不正常。说实话,如果是昨天发现方昊有这些病症,张敏都不可能带他过来,而中午的时间,也太短了,想换也来不及了。
“啊”
杜军听到张敏的解释,也是很无语,无力反驳啊!内心里更是将其骂成猪头,这是白白浪费我对你的信任。
法语系的遭遇其实大学里很多专业都有这样的情况,男女比例失调,阴阳失合。张敏班近四十人,但男生人数刚才一个足球队,所以一到比赛日,必须全员到场,否则将出现尴尬局面。
而今天的对手,财经系的情况其实也一样,所以在开赛前两队就商议好了,可以请一至两名外援,但必须是学校学生。
现在到了比赛时间,财经系请了两名外援,而且听说这两人技术都很不错,虽然不是校队成员,但也是各自班级的主力。而自己这边却只找了一名,只因为班上有一人无法来参赛,但这宛如梦游的胖子真的可以吗?杜军真的想一脚将张敏给踢飞,虽然比赛还没开始,但已经可以预见今天的比分一定会惊人,只能祈祷不要输出两位数。
“行吧,那你带他换衣服吧,稍微热下身。”杜军虽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现在比赛马上开始了,想重新找人也找不到了,所以只是将就着充下人头吧。
“好。”
得到了杜军的同意张敏轻呼一口气,回到方昊身边,发现方昊还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张敏都快急哭了。
“大哥,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吧!有事能不能回家再想?”
可惜对于张敏的苦求,方昊面上仍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目光呆滞双眼无神。但同时张敏也看到了方昊的大脸,脑子里突然想起那篇非常有名的课文,对于失心疯或者失魂症患者有绝佳的偏方,只不过这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特别是面对方昊。
这勇气来自于张敏的猜测,猜测方昊清醒后会不会翻脸?想想救自己那晚那个混混的遭遇,张敏就感觉浑身难受,因为方昊那一脚的力量张敏很肯定自己扛不过去,跟拍电影似的,一脚踹出一米多远,想想张敏就一头冷汗。
可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还少个人,咋办呢?张敏焦急的站在方昊面前直搓手,同时抬头不断打量着方昊左右脸,在试和不试,左边还是右边之间左右摇摆,难以决定。
“鸡哥,我来了。”
正在张敏决心准备拼一把的刹那,一道贱兮兮的声音在方昊背后响起,张敏立时按下准备行动的念头,偏头惊讶的看着来人。
“禽兽,你怎么来了,不是去约会吗?”
永远带着痞笑的小白脸,还有那像狗舔过的头发,这是属于他的标志,范思成。女生心目中的帅哥,无知少女们评选出的法语系狗尾巴草,所有男同胞们眼中的情敌,禽兽就是男生们对他的尊称。
“张敏,再这样喊我翻脸哦。”
听到张敏这样叫法,范思成嘴上生气,但脸上却带着几分自得,虽然外号听起来不太文雅而且还有贬低的意思,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不也证明他的魅力吗?所以每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叫自己,都会假装生气,但从来没有真生气,有的只是得意和自豪。
“贱人”张敏看到范思成那虚伪欠揍的样子,直接给了一句中肯的评价。
“所以你们嫉妒我。”范思成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走到张敏身侧看向球场中间,其它人都已经在球场上开始热身了。
“你怎么来了?”所有人都知道正是因为范思成的缺席,才会少一人的,也因此才会有张敏找人顶替,可是现在他居然回来了。
“啰”范思成贱笑着对张敏丢了一个眼色,张敏这时才注意到,跟着范思成来的可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位短头发小女生。
靠,果然是牲口,这么小的女生也能下得去手。张敏看着模样清纯,有着一幅白皙甜美的娃娃脸,身形虽娇小但胸部却很是可观的女生,心里不免有些发酸和嫉妒。
看到张敏酸酸瘪嘴的样子,范思成更加得意,一脸的得意骄傲。
“怎么样,还可以吧?”
“哼,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你说什么?”张敏轻声的低语,不想被当事人听到了,所以作为川妹子,可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有些羞怒的瞪向张敏。
“啊”张敏没想到对方耳朵这么灵敏,一时有些很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小雪,算了,他们都在羡慕我们,别理他。”幸好范思成就在两人中间,所以赶紧开口劝阻。
还好,这位小女生并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所以瞪了张敏几眼,就转头看向别处。
“好了,我去换衣服了。”范思成拍了一下张敏的肩膀,表示没事了,手里拿着球衣向更衣室走去。
“昊哥,昊哥.......”
比赛快要开始,张敏也要去换衣服了,因为范思成已经回来了,所以也就不需要方昊出场了,因而只要他不乱跑,就算是发神经也是一件省心之事。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带你过来。”
连叫几声,方昊还是没有反应,张敏心里更加后悔。
“张敏,还磨蹭什么呢?还不去换衣服。”这时杜军再次高声催促。
“知道了,马上换。”张敏大声回应杜军,转头看了看还在发神经的方昊,脸上有些为难,而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女生,想着要不要让她帮忙看一下方昊,可是想到刚才的尴尬场面,算了,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丢了?
“张敏,干嘛呢,还不换衣服”而此时范思成已经换好走了回来,看到张敏还站在这里,不解的开口询问。
“马上”说完提着地上的大提包向更衣室走去。
“雪儿,乖乖在这里等我,比赛完我们就去吃饭,然后K歌。”范思成走到小女生身边柔声说道。
“嗯,你去吧,小心点。”小女生脸上微微一笑,提醒范思成不要受伤。
当范思成走进球场,身着3号的球员就将足球踢了过来并大声问道。
“你不是约会去了吗?怎么舍得回来?”
“哈哈,我是我们班的一份子,这种事关集体荣誉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有我?”说着还不忘甩了一下头,做了一个看似很酷的动作。
“拉倒吧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知道?”
“就是,色狼一个。”
“有异性没人性”
“大禽兽“
“你像有集体荣誉感的人?这是本年度最新笑话。”
“哈哈,难道被女人甩了?”
“有可能哦。”
“是吗?真是太值得庆祝了!”
.......
顿时法语系的队员开始围着范思成七嘴八舌的八卦着,相信如果没人阻止,按他们的思路来范思成一定是被人戴绿帽子了,可见平时他有多招人恨。
“呸,别乱说,被女人甩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切”
“不要脸。”
“贱”
“嘴硬。”
.......
“别不信,你们看。”看着这些无良家伙藐视的眼神,范思成当然以事实证明自己的魅力,所以用手指了指小女生所在的地方。
“狗日的,又一个女生惨遭毒手。”
“现在的女生都瞎了眼吗?”
“唉,可怜哦”
........
“嘿嘿,怎么样,不错吧!”此时所有男生的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范思成可能早就成渣渣了。但是小白脸的魅力真不是盖的,所以范思成的自鸣得意也是有资本的,不仅人帅而且家里也有钱,这也就难怪那么多女生向他投怀送抱了。
“好了,快点热身”看到大家伙越聊越嗨,杜军发话了,打断了大家的聊天。
“另外,今天比赛如果赢了,有人会请客吃饭,所以等会大家卖力点。”杜军同时又抛出一个炸弹,让所有球员顿时来了兴致。
“哟,老大,谁请啊?”
“队长,真的吗?”
“谁啊,这么有钱。”
......
杜军没有直接回复,而是扭头看向了球场另一半区。这是他与对方打赌的赌注,五百华币,谁输了谁掏钱,这五百够十几个人好好搓一顿了,要知道现在很人多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才一百多点。
“我来了。”张敏换好球衣跑了过来。
杜军看人都齐了,估计时间快差不多了,所以对着周围的球员喊道。
“行了,大家都过来一下。”
.......
哔
一声刺耳的哨响将方昊从呆滞中惊醒,意识回到了现实,突然强光入眼很不适应,所以眼睛微眯了一秒才睁开,看着眼前的球场和人群,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同时内心里还带着激动、兴奋、感慨和回忆。
“学校,操场,还有无数浓烈的青春气息”自从离开学校,二十年间就再也没回过学校,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无颜,本以为校园生活,学生时代只能成为永远的记忆,没想这么快就得偿所愿!
正义会迟到,但从未缺席!
呸,错了。
福利会晚到,但从不会缺席!
刚才方昊的出神,正是之前饭桌上沉思的延续。方昊正对张敏进行小班教育,刚说完‘唐’下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脑海里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
这是?
难道?
方昊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心跳加速就像进击的战鼓雄壮而有力,来不及跟张敏打招呼就再次回到了意识空间。
沙哑的男声,沉稳而厚重,生冷但不机械,方昊进入时都还未吟唱完成。
“......粒粒皆辛苦!”
这声音来源于哪里?当诗句诵完,声音也就彻底消失,而方昊还是没能发现声音从何处而来。
“请问,你在吗?”虽然如此,但方昊按照曾经小说里的故事的情节来看,这就应该是自已苦苦寻觅而不得的那件事物。
“能显个形,或是回答一下吗?”
“喂,有人吗?”
“在吗?”
“出来见个面吧!”
“听得见吗?”
......
可惜,和之前一样,无论方昊如何呼唤都得不到任何回应,怎么办?面对此种情况,方昊再一次束手无策,不知道是不愿意见自已呢,还是等着自已继续去发现。虽然方昊对于金手指没有特别的渴望,但是走到现在,发现在意识空间里存在着某一不确定因素,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
既然不出来,那就真的需要自已去寻找了,但会在何处呢?方昊再次审视着整片空间,身形快速的向着四周来回飘移寻找,但除了黑暗就只剩下黑暗,没有再出现新的物体。难道?
突然方昊想起了什么,身体快速向着某个方向急速飞行,同时抬头向夜空望去。
“咦,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