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古遗音
青铜大殿在神器共鸣中震颤,二十四道神光交织成星网。我握着摇光剑残片,掌心梵莲印记灼如烙铁。虚空中的神器谱突然翻动,停留在“太古遗音“的篇章——那是柄通体碧绿的玉箫,箫身刻满龙鳞纹。
“第七神器,伏羲箫。“牢笼中的我声音忽远忽近,“能唤醒血脉最深处的记忆......“
话音未落,整座大殿突然响起箫声。音波凝成实质的青色涟漪,震碎四面青铜墙。烟尘散尽后,露出墙后封存的壁画:九条五爪金龙拉拽着青铜巨棺,棺盖上插着七柄星剑。最骇人的是巨棺周围跪拜的身影,他们的服饰赫然与当今仙门百家相同!
“这是十万年前的景象。“伏羲箫自动飞入我手中,“当年诸天仙神合力封印的,可不是什么魔尊......“
箫声再起,壁画上的星剑突然飞出。我本能地挥动摇光剑格挡,双剑相击的刹那,识海涌入海量记忆——原来青铜巨棺中封印的,是初代仙帝的恶念化身!
摇光剑发出悲鸣,剑身浮现细密裂纹。伏羲箫的碧玉箫孔中渗出金血,那是我的血不知何时渗入了神器。壁画中的青铜巨棺突然打开,黑雾涌出的瞬间,整座大殿被拉入幻境。
我站在星海之间,眼前是正在崩解的三十三重天。仙帝的白玉冠冕碎裂成流星,他手中握着半截伏羲箫:“终究......还是逃不过......“
幻境突然扭曲,化作青丘狐族的祭坛。九尾天狐浑身浴血,正将狐尾钉入地脉:“以我族万年气运为祭,换三界一线生机......“她手中的梳妆匣突然打开,飞出十二道金光——正是二十四神器中的“轮回盘“!
“现在明白了吗?“牢笼中的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所谓正邪大战,不过是轮回中的重复剧目。“他指向幻境边缘,那里有模糊的身影正在重演陆九渊与魔尊的对决。
我突然头痛欲裂,伏羲箫自动吹奏起安魂曲。音波扫过之处,幻境碎片凝聚成青铜钥匙的形状——正是母亲遗物上刻着的“开汝之笼“!
钥匙插入虚空的刹那,脚下星海化作青铜地面。二十四根盘龙柱破土而出,每根柱顶都悬浮着一件神器。摇光剑的残片突然飞向东北角的石柱,与柱中封印的剑柄合二为一。
“这才是完整的摇光。“我握住剑柄,柱内传来龙吟。剑身星光流转,映出柱体表面的太古铭文:此剑以仙帝肋骨锻造,饮过三千神魔血。
突然,其余石柱接连亮起。天机盘投射出星图,归墟钥撕开空间裂缝,混沌钟震碎百里云雾......当二十四神器全部苏醒时,它们在空中组成周天星斗大阵,阵眼处浮现出青铜巨棺的虚影。
“终于等到这天......“沙哑的嗓音从棺中传来。棺盖轰然炸裂,走出的身影让我浑身血液凝固——那竟是与我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眼角多出三道魔纹!
他抬手轻点,二十四神器同时调转锋芒:“我即是你斩出的恶念,十万年前就该执掌三界......“
摇光剑突然爆发刺目星光,伏羲箫自动吹响战歌。在神器共鸣中,我听到母亲最后的留言:“明川,记住你封印的不止是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