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墓疑云
三人站在石室中央,青铜棺椁缓缓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室中显得格外刺耳。林墨的手电筒光束颤抖着照向棺椁,一只干枯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这……这是诈尸了吗?”吴邪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发抖,但还不忘调侃,“早知道我就带个黑驴蹄子来了,听说那玩意儿专治这种‘客户’。”
苏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闭嘴,别打扰它‘起床’。”
林墨握紧了手中的登山镐,心跳如擂鼓:“现在怎么办?跑还是打?”
“跑?”吴邪指了指紧闭的石室门,“门都关上了,咱们现在是‘瓮中之鳖’,还是想想怎么跟这位‘老前辈’聊聊吧。”
就在这时,棺椁中的“东西”完全坐了起来——那是一具干尸,身上穿着破旧的古代铠甲,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三人。
“它……它好像在看我!”吴邪往林墨身后缩了缩,“林墨,你长得帅,你去跟它谈判!”
林墨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逻辑?!”
干尸缓缓站起身,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朝着三人迈出一步。
“跑!”苏璃突然大喊,一把推开林墨,自己则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朝着干尸冲了过去。
“喂!你不是说别打扰它吗?!”吴邪一边跑一边喊。
“计划有变!”苏璃冷冷回应,短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劈干尸的脖颈。
干尸的动作却出乎意料地灵活,它侧身躲过苏璃的攻击,反手一挥,铠甲上的铁链如同鞭子般抽向苏璃。苏璃迅速后退,但还是被铁链擦中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
“苏璃!”林墨见状,顾不上害怕,举起登山镐冲了上去。
“别过来!”苏璃厉声喝止,“这东西不是普通的干尸,它身上有机关!”
果然,干尸的铠甲缝隙中突然射出几支毒箭,林墨连忙扑倒在地,毒箭擦着他的后背飞过,钉在了石壁上。
“这玩意儿还带远程攻击?!”吴邪躲在角落里,手忙脚乱地敲击键盘,“等我一下,我试试能不能黑掉它的系统!”
“黑个鬼啊!这是古代机关,不是WiFi!”林墨忍不住吐槽。
“万一呢!古人也是人,说不定他们也用二进制!”吴邪不服气地回嘴。
苏璃趁着干尸攻击林墨的间隙,再次冲了上去。这次她瞄准了干尸的膝盖关节,短刀狠狠刺入。干尸的动作一滞,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
“林墨,帮我拖住它!”苏璃大喊。
林墨咬了咬牙,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石,朝着干尸的脑袋砸了过去:“嘿!看这边!”
干尸果然被吸引,转身朝林墨扑来。林墨一边后退一边继续扔石头,嘴里还不忘念叨:“这位大哥,咱们无冤无仇,要不坐下来喝杯茶?”
干尸显然不吃这一套,它的动作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抓住林墨。
“好了!”吴邪突然大喊一声,按下回车键。
石室顶部传来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紧接着,几根铁链从天而降,将干尸牢牢捆住。
“你干了什么?”林墨喘着气问。
“我找到了墓室的机关控制图,刚刚黑进了它的系统。”吴邪得意地推了推眼镜,“看,我说古人用二进制吧!”
苏璃走过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少废话,赶紧找出口。”
林墨看着被铁链捆住的干尸,忍不住问:“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守墓傀’,古代用来保护墓室的机关傀儡。”苏璃解释道,“看来这座墓的主人很不简单。”
就在这时,石室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石块纷纷脱落,露出一个漆黑的通道。
“看来我们触发了什么机关。”吴邪说。
“是生路还是死路?”林墨问。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苏璃收起短刀,率先走进了通道。
林墨和吴邪对视一眼,无奈地跟了上去。
通道狭窄而曲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走了没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前面有地下河!”吴邪兴奋地说。
“小心点,地下河附近通常有陷阱。”苏璃提醒。
果然,三人刚走到河边,脚下的石板突然塌陷,林墨一个踉跄,差点掉进河里。
“小心!”吴邪一把拉住他,“你这体重,掉下去可捞不上来。”
林墨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损我?”
“都有。”吴邪笑嘻嘻地说。
苏璃没理会两人的斗嘴,蹲下身检查河水:“水里有东西。”
林墨用手电筒照向水面,发现河水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银色光点,像是萤火虫一样。
“这是什么?”林墨问。
“是‘银鳞鱼’,一种古代用来防盗的生物。”苏璃解释道,“它们的鳞片有毒,一旦触碰,就会释放毒素。”
“那我们怎么过去?”吴邪问。
苏璃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细绳,绑在箭头上,射向对岸。箭头稳稳地钉在石壁上,细绳横跨河面。
“爬过去。”苏璃说。
“爬……爬过去?”吴邪看着湍急的河水,咽了咽口水,“我恐高,还恐水。”
“那你留在这儿陪干尸吧。”苏璃冷冷地说。
吴邪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爬上细绳。林墨跟在后面,忍不住调侃:“吴邪,你要是掉下去,记得喊一声,我好给你拍照。”
“闭嘴!”吴邪咬牙切齿地说。
三人小心翼翼地爬过地下河,终于来到了对岸。前方是一座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一行古老的文字:
“幽冥之门,生死一念。”
林墨看着石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门后面,会是什么?”
苏璃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石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墨的手电光束扫过青铜塔基座,锈蚀的锁链在冷光中泛着幽绿。那些蜷缩的人形锁环让他想起秦陵兵马俑的跪射俑——但这里的“人俑”面目扭曲,仿佛在死前经历了极致的痛苦。
“这是《史记》里提过的‘镇魂链’。”他蹲下身,指尖触到铭文的凹痕,“秦始皇灭六国后,将战俘铸入铜器镇压陵墓,没想到真有人能复原这种邪术……”
“学霸,你最好看看这个!”吴邪的激光笔突然指向塔顶。数百个蜂窝状的孔洞正在渗出黑色黏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尸臭味。
苏璃抓起一把朱砂扬向空中,暗红色的粉末触到黑雾般腾起的蜂群时,竟爆出零星火花。“噬魂蜂醒了!”她一脚踹翻青铜祭台,横亘在三人与蜂群之间,“找掩体,别让尾针碰到皮肤!”
第一只拳头大小的黑蜂俯冲而下。林墨看清了它的模样——复眼泛着血光,腹部的人脸状纹路在振翅时诡异地蠕动,尾针的幽蓝毒芒几乎贴着他的耳际掠过。
“去东侧甬道!”苏璃拽着林墨撞向石壁,火折子划过的瞬间引燃墙缝渗出的沼气。爆燃的火墙将蜂群阻隔在外,但热浪也掀翻了吴邪的背包。
“我的电脑!”吴邪扑向滚落的设备,却被苏璃揪着衣领甩进甬道,“不要命了?!”
蜂群在火墙外发出高频嗡鸣,声波震得人脑仁发疼。林墨突然发现石壁在渗水——是噬魂蜂在喷射腐蚀性毒液!
“分开走!”苏璃劈开一道暗门,“吴邪引开部分蜂群,我和林墨找机关!”
“凭什么要我当诱饵?!”吴邪嘴上抗议,手却诚实地按下声波干扰器。刺耳的鸣叫让半数蜂群调转方向,他转身冲进西侧甬道,背包里掉出一枚锈迹斑斑的怀表。
林墨想捡回怀表,却被苏璃推进暗门:“你想害死他吗?快走!”
暗门后是倾斜向下的墓道,腐水没过脚踝。苏璃突然将林墨按在墙上——三支弩箭擦着他们的头顶钉入石壁。
“汉墓的‘连环翻板’。”她匕首刺入砖缝,撬出一块活动的青砖,“跟着我的脚印走,错一步就会触发毒镖。”
林墨盯着她浸血的肩膀:“你的伤……”
“管好你自己。”苏璃甩开他的手,火折子照亮前方突然出现的岔路。左墙刻着星宿图,右墙布满箭孔,中央的地砖却光洁如新。
“走中间。”林墨突然说,“《考工记》记载,秦汉墓室常以‘虚中实边’布局,看似安全的两侧才是死路。”
苏璃冷笑:“你爹没教过你,盗墓的从不信书本?”她甩出飞虎爪钩住穹顶横梁,纵身跃过地砖区。林墨咬牙跟上,却在半空被骤然弹出的铁蒺藜划破小腿。
“书呆子。”苏璃凌空翻身将他推向对岸,自己却被铁蒺藜划破衣袖。暗红的血珠坠入腐水,瞬间激起一团翻涌的黑影。
“水里有东西!”林墨的登山镐劈中跃出水面的怪鱼,鱼头竟长着酷似人脸的肉瘤。更多的黑影聚拢过来,苏璃点燃火折子掷向水面,沼气爆燃的冲击波将两人掀进一处耳室。
吴邪在蜂群追击下撞开一扇朽木门,跌入堆满陶俑的陪葬坑。他抄起一柄青铜剑劈向领头的噬魂蜂,虫尸爆出的绿液腐蚀剑身滋滋作响。
“这他娘是异形吧!”他连滚带爬钻进陶俑阵,突然瞥见某个跪射俑手中攥着熟悉的怀表链——是哥哥吴忧的遗物!
“哥……”吴邪颤抖着掰开陶俑的手指,怀表盖内的合影已被血渍浸透。当他按下表冠的隐秘机关,表盘弹出一卷微型胶卷。
手机扫描的瞬间,全息投影显现出五年前的画面:吴忧浑身是血地蜷缩在角落,背景里传来非人的嘶吼。“坐标36.112……他们在用活人养蛊……林教授……快逃……”视频戛然而止。
“林远山?!”吴邪瞳孔骤缩。突然,身后的陶俑发出机括转动的声响,一具身披铠甲的骷髅挥剑劈来!
林墨和苏璃在耳室发现星图密室时,穹顶的二十八宿正在诡异地旋转。苏璃突然闷哼跪地——她肩头的伤口渗出青黑色液体。
“蜂毒发作了。”她撕开衣袖,露出锁骨下狰狞的手术疤,“幽冥会在我体内埋过蛊虫……你的血,借我用用。”
林墨割破手掌,苏璃吞咽鲜血的姿势像嗜血的兽。她的瞳孔泛起金芒:“星图是反的!紫微垣对应的是地下河方位!”
话音未落,整座地宫剧烈震颤。青铜塔顶传来甲壳摩擦的刺耳声响,一只半人高的蜂王破茧而出,腹部的“人脸”赫然是林墨父亲的模样!
“母蛊在控制它!”苏璃甩出淬毒匕首,“用你的玉珏刺它眉心!”
林墨迎着蜂王冲刺,琅琊玉珏按在“人脸”额头的刹那,蜂王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无数噬魂蜂从塔顶倾泻而下,吴邪突然踹门而入,手中高举燃烧的酒精瓶。
“Fire in the hole!”他掷出燃烧瓶,火墙吞噬蜂群的瞬间,苏璃拽着两人跃入悬棺下的竖井。
刺骨的暗流中,林墨的氧气即将耗尽时,突然被拉进一处气泡空间——吴邪用防水布撑起了临时气囊。苍白的手臂从水草间探出,苏璃的匕首划过,浮尸腕间的玉镯刻着“琅琊林氏”徽记。
“这些是献祭给蛊虫的林家女子。”她冷笑,“现在你知道为何幽冥会盯上你了?”
吴邪颤抖着展开防水袋里的竹简:“你爹的名字在祭品名单上……徐福东渡前,把林家嫡系变成了蛊虫宿主!”
林墨如遭雷击。竹简上的秦篆刺入眼帘:“琅琊方士林衍,以血饲蛊,赐姓嬴。其后世子孙,皆为蛊皿。”
苏璃突然捂住心口跪倒,颈后的鬼面纹渗出血珠:“母蛊没死……它在召唤所有噬魂蜂……”
震耳欲聋的嗡鸣穿透水层。三人浮出水面的刹那,遮天蔽日的蜂群已盘旋成巨大的漩涡,而漩涡中心,正是瞳孔泛着青灰的林远山。
“游戏结束了。”他抬起腐烂的手,指向林墨,“我的儿子,该回家了
林墨的指尖几乎触到父亲腐烂的袖口。那件他熟悉的灰呢外套上,还别着母亲送的银杏叶胸针——如今已被蛊虫蛀得千疮百孔。
“爸……”他的声音哽在喉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远山(或者说占据他躯壳的母蛊)歪了歪头,青灰色的复眼闪过数据流般的幽光:“小墨,你该感到荣幸。林氏血脉是唯一能承受‘永生蛊’的容器,你的身体……将成为新世界的基石。”
蜂群漩涡骤然收缩,苏璃的匕首已抵住林墨后心:“别被他蛊惑!你父亲三年前就死了,现在说话的只是母蛊的模拟人格!”
吴邪突然高举怀表投影:“看看这个!2018年3月14日,你爹在视频里警告我哥销毁蛊虫!他根本不想让你卷进来!”
全息画面中,林远山浑身是血地对着镜头嘶吼:“吴忧,把培养舱炸了!这些虫子会吞噬宿主的意识,它们不是长生,是夺舍——”
母蛊突然发出尖啸,蜂群如黑色箭雨射向投影仪。吴邪翻身滚入石柱后方,笔记本电脑在蜂群冲击下爆出电火花。
“我的宝贝!”他哀嚎着抽出备用的军用平板,“还好老子有双备份!”
趁母蛊分神,苏璃拽着林墨撞进青铜塔顶层的观星台。八角形密室中央,悬浮着一座由陨铁打造的浑天仪,十二兽首铜人托举的星盘上,北斗七星的玉衡位缺了一角。
“这是启动自毁装置的钥匙孔。”苏璃指向玉衡位的凹槽,“你爹的玉珏,就是最后一块碎片。”
林墨攥紧胸前的琅琊玉珏,父亲临终电话的录音在脑中回放:“小墨,如果星盘归位……就毁了它……”
门外传来母蛊的撞击声。吴邪用登山绳捆住门闩,转头大喊:“学霸!这玩意儿启动后会发生什么?”
“《淮南子》记载,徐福为防长生术外泄,在幽冥塔顶埋下‘荧惑守心’机关。”林墨将玉珏按入凹槽,“星盘复位之时,地火喷涌,方圆十里化为焦土。”
苏璃突然按住他的手:“你爹宁死不肯交出玉珏,就是想阻止幽冥会得到地火之力。但现在引爆,我们都会死。”
“那就赌一把。”林墨深吸一口气,“赌徐福和秦始皇一样——怕死。”
星盘开始转动,二十八宿的铜兽眼珠泛起红光。母蛊的尖啸陡然变为惊恐的嘶鸣,蜂群失控般撞向塔壁。
“它在害怕……”吴邪眯起眼,“这些铜兽内部有次声波发射器!”
陨铁浑天仪的核心突然弹出阴阳双鱼锁,全息投影浮现一行秦篆:“欲启荧惑,需解天机。”
“是八卦密码锁!”林墨快速推演,“乾为天,坤为地,但这里的卦象被故意打乱了……”
吴邪突然插上数据线:“让专业的来!”他的平板电脑自动解析铜兽眼球的红外信号,屏幕上滚过瀑布般的代码。
“公元前213年的星图数据……靠!徐福这老神棍居然懂二进制?”
苏璃一刀劈开通风口:“给你五分钟,不然我们都得变烤肉!”
林墨凑近观察铜兽:“等等!这些不是普通的青铜,是掺了磁石的合金。吴邪,用电磁脉冲干扰它们的信号传输!”
“早该想到!”吴邪拆下平板电池接上导线,“三、二、一……放电!”
刺眼的蓝光闪过,铜兽集体僵直。母蛊趁机撞破塔顶琉璃瓦,裹挟着林远山的躯体冲向夜空。
“它想逃!”苏璃甩出飞虎爪,“林墨,抓住你爹的脚!”
林墨在百米高空抓住父亲的裤脚。母蛊操控的蜂群如黑云压城,毒针暴雨般倾泻而下。
“醒醒啊爸!”他徒手掰开蜂群,“你说过考古是为了守护历史,不是毁灭!”
林远山空洞的眼眶突然流出血泪。母蛊的甲壳裂开一道缝隙,沙哑的人声断续溢出:“小墨……蓬莱……阳卷在……”
苏璃的淬毒匕首贯穿母蛊核心,虫尸如烟花般炸裂。三人随着林远山的遗体坠向塔顶,吴邪用降落伞缓冲,重重摔进堆满竹简的藏经阁。
林墨爬向父亲的残躯,在他胸前暗袋找到半张丝帛地图。泛黄的绢面上,蓬莱仙岛的轮廓旁题着一行小字:“徐福携阳卷东渡,阴卷镇于幽冥。双卷合,则蛊王现。”
“原来幽冥会要找的不是《幽冥古卷》……”苏璃擦拭着匕首,“而是能唤醒蛊王的阴阳双卷。”
吴邪突然举起一支青铜钥匙:“刚才坠落时从你爹手里掉出来的……这玩意儿能打开我们大学的古籍库保险
返回地面的吉普车上,林墨用平板扫描丝帛地图。当蓬莱坐标与大学古籍库的GPS重合时,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古籍库地下……有徐福留下的暗室。”他看向副驾驶的苏璃,“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苏璃沉默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跳动的蛊虫印记:“我潜入幽冥会时,见过同样的地图。但真正让我决定帮你的,是这个——”她抛来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二十岁的林远山与幼年苏璃的合影。背景里的实验室标牌写着:“永生项目第17号实验体。”
“你是……那个幸存的小女孩?!”林墨猛地刹车。
“你父亲冒死把我送出实验室。”苏璃望向窗外渐亮的晨曦,“现在,该我报恩了。”
后座的吴邪突然惨叫:“平板被黑了!有人在追踪我们!”
屏幕闪烁血红的幽冥会徽章,一行字缓缓浮现:“游戏才刚刚开始,林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