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余沧海也认出了林平之,“好个小兔崽子,竟然没死,还真算你命大。”
余沧海出言讥讽,却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心里琢磨着:这林平之,还是抓在手里比较好,到时候正好可以拿来威胁人。
“峨眉陀佛!”红叶禅师念了一声佛号,人似腾云一般,红霞漫道,便近了余沧海,一手朝着余沧海抓去。余沧海一见大惊,骤然出剑,一剑又一剑,用的却是华山派的基础剑法。
快、奇、险、利的剑招,比之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不知强了多少。
森森剑气,将寒风卷起,直入人骨髓。
风雪漫漫遮天蔽日。
却是地上的积雪都被余沧海剑气激荡起来,漂浮空中,成了遮蔽视线的雪雾。他在雾气中极尽腾挪、变化,一柄剑神出鬼没。
红叶禅师以静制动,任由剑来,一层大日一般的罡气环绕,形成气墙,任由余沧海剑快,可一切变化,在这罡气之上也变的无用。余沧海大惊:“你是什么人?”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红叶禅师的声音犹如滚滚雷霆,直刺耳膜。
“啊!”余沧海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装进了一口大钟里,外面有一个人一下一下的撞,头都要裂开了。
林平之也是惊骇,暗道:“祖师这是什么武功?怎么念着念着,余沧海就不行了?”
他却不知,红叶禅师这用的可不是武功,而是佛法,以佛法直入人心。
他心中无恶,故而听之无碍。可余沧海心中三毒甚重,一听就和要了命一样。
余沧海叫了一阵,没了力气,就忽然跪下来求饶,鼻涕眼泪横流:“饶命啊,禅师饶命啊!”
红叶禅师道:“孽障,你作孽多端。便跟我遁入空门,受佛法感化,净化一切罪孽吧!”
红叶禅师走到余沧海身边,一伸手落在余沧海头上,余沧海一头的头发就都从头皮上脱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脑袋。余沧海慑于红叶禅师的淫威,不敢反抗,“师父!徒儿拜见师父。”
“走吧!”
三人便继续上路,一路南下。只是这一路上,红叶禅师是一日三遍,雷打不动的对余沧海进行净化。
余沧海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等回了川蜀后,整个人都变得呆滞木讷,似乎死了一样。
上了峨眉,峨眉中人一见余沧海,竟然还是这般模样,都是惊讶不已。
萧峰则不解:“大师何苦把他留在身边?直接杀了就是。”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
稍后,见了张素心,红叶禅师就打探起来关于玄冥神掌的消息。张素心倒是知道的不多,就简单说了一下。
不过也猜测:“如果你们要找秘籍,那大概就只有两个地方可能有。就是南北两个京师。”
“看来,却要去朝中走一遭……”
红叶禅师便带着林平之、余沧海走了。又等到过了年,天气渐渐暖和,萧峰领着张素心、曲非烟一道去华山时候,才听了一个消息。说是红叶禅师面见圣上,和国师论法,为一时盛事。
又是年尾,早已经消失了十多年的任我行竟重出江湖,整合魔教,左冷禅忙召开五岳大会,商议大事。
萧峰为华山副掌门,自然到场。
谁知,会到半途,任我行亲来,要将正道一击而灭。这任我行吸星大法厉害,又有向问天等人随行,极是嚣张。五岳掌门皆也难敌吸星大法,左冷禅虽自创了寒冰真气,让任我行吃了一个小亏,可自身内力也被吸走了大半。
算是两败俱伤。
萧峰就在此时挺身而出,一人双掌,仅仅不过是十多招,就将任我行力毙当场。
向问天、曲洋等魔教妖人也未曾幸免。武当、少林的人稍后赶来,却已经是晚了一步。
见到任我行、向问天等人的尸体,也都感慨不已,直是“阿弥陀佛”。方证说:“萧施主杀性太重,便是对魔教妖人,又怎能如此辣手?”
任我行是被大伏魔拳活活打死的,这时候血流了,就剩下了一层皮囊和骨头,看着犹如饿鬼道的恶鬼,分外狰狞恐怖。
萧峰道:“除恶务尽。”
“罢了、罢了。”
这时,岳不群却将并派的旧事重提,左冷禅功力不复从前,各派也多损伤,而华山却有一个萧峰,自只能答应下来。
华山派一跃变成了新的五岳派中坚,商量了细则后,才各自散去。之后华山派广收门徒,萧峰也都不做理会,倒是领着曲非烟、张素心二人游山玩水,在各处行走。
后来,三人就彻底没了踪迹,江湖有传言,是在峨眉山中隐居,也有人说是去了海外,众说纷纭。
这一生。
萧峰也终于是不为忠义所累,笑傲江湖。
(成绩糟糕,就此完本。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