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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弹水为雨,灵石封口

修仙从羊倌开始 伤心小青 2789 2025-02-15 09:10

  倒是听不出有什么嫉妒之意。

  可能彼此差距太大,已经生不出此种心思了吧。

  钟隐点头附和着,但心神却是放在了台上。

  “这家伙……”

  听了片刻,他暗暗皱起眉毛。

  易佩瑛说的没有问题,是确确实实的心得体悟,比卷轴上的要细致不少。

  但是给其感觉,似乎却是语焉不详,应是留了一两手,没有阐述真正的关节精微处。

  不过这才正常。

  如果真要是毫无保留,反倒是要让人心生怀疑了。

  她口中说着,同时还亲自施法演练。

  “雨,水从云下也。

  天地之气和则雨……”

  只见其纤指在身前茶盏中轻轻一沾,拈起粒水滴,屈指轻弹。

  院内空气,忽地湿润起来。

  空中不知何时,聚齐团云气,浮浮冉冉,盘桓缭乱。

  云气沉降,无数雨滴从天而降。

  雨势不大,宛若牛毛,细细复疏疏。

  落在衣衫上,都难将其打湿。

  然而院中空气却是变得清新起来,暑气尽无。

  得了滋润,院内的花木越发生机盎然。

  摊掌解下滴雨水。

  明显有着灵气蕴藉流溢其中。

  “她的《小云雨诀》,看起来也已经修至精通的地步了。”

  对照着卷轴上的字句,消化易佩瑛所讲心得,钟隐做出判断。

  多数修士,要到练气中期后才能将法术熟练掌握。

  而《小云雨诀》又是公认基础术法中最难的几道之一。

  就算沾了修习水行功诀的些许便宜,也依旧是实打实的天资惊人。

  演练《小云雨诀》后,易佩瑛就自翩然下台,将位置让与其他人。

  第二个所讲的,就不是法术了,而是正儿八经关于基础功法《离火诀》的修习经验心得。

  与易佩瑛相类,也是在关键处遮遮掩掩,藏下几句。

  饶是如此,钟隐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不肯放下任何一句。

  其后,甚至陆斯渊都上去了次,讲了些关于养殖翠羽鸡的些经验窍门。

  连续五人过后,见多时不再有人上去,又是一声罄响。

  院中之人放松下来,开始交头接耳地谈笑。

  有数人几乎同时起身向易佩瑛走去,也有去找讲述《离火诀》的第二个人。

  见状,钟隐才算是完全明白过来。

  显然他们留下最关键隐秘的窍门不讲,就是为的这。

  先说些把人引过来,然后再吊住胃口。

  真正对这感兴趣的,就会私下里找去讨价还价。

  倒是与展雄飞拿出灵砂请自己,有些相近类似。

  不见有人来找陆斯渊咨询学习养鸡经验,他也不觉气馁挫败,再次走到院中央。

  只是这次,却是拿出来数根翠玉也似的翎羽。

  其他上去的人,也差不太多。

  尽是些羊毛、牛骨之类乱七八糟的零碎东西,看起来是趁当学徒的机会搞到手。

  听起来上不得台面,但好歹是正经灵兽出产,沾染了些灵气,勉强也算是修行资源。

  就譬如说那根牛骨,坚硬犹胜精铁,份量却反要轻不少。

  其中两样,钟隐也是有些兴趣。

  不过他没有动用灵石,甚至灵砂来交换。

  这些终究不过只是外物罢了,不似灵石灵砂,可以直接裨益修行,还能辅助方寸宝鉴推演。

  何况自己再过几天也要去当学徒,将来未必弄不到类似的材料。

  但钟隐心中已经暗下决定,今后求真社五日一次的集会,如果不是有紧要事,尽量不要错过。

  单是白嫖旁听他人讲述心得经验,都受益匪浅,可少走许多弯路。

  “钟师弟倒是按捺得住,不去花那块灵石。”

  到了亥时,集会结束,众人四散离场。

  与陆斯渊等新认识的拱手告别,钟隐方自走出院门不远,就在某个道路拐角处被人从后面叫住。

  “怎么,高师兄可是有指教?”

  钟隐转过身来,微笑看向高谦,同时右手食中二指已经顺势拈起了那撮随身携带的火绒。

  “指教谈不上,只是受人之托来送钟师弟份东西。”

  高谦依旧还是那副从容模样,从怀中摸过只锦囊绣袋,轻轻丢来。

  没有贸然去接,钟隐左手一扯,腰带如灵蛇吐信将那绣袋卷起,使个巧劲儿掷在地面上。

  数样物事从袋口滚出,哪怕是在深夜,仍透射出莹润光泽。

  灵石。

  而从刚才那一试中,钟隐已然知晓其内数目,足足有十枚之多。

  “姚进年少无知,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是他给钟师弟的赔礼,千万不要拒绝。”

  没有说他的动作态度无礼什么,高谦面色诚恳说道。

  “这算是封口费么?”

  钟隐心中冷笑,知道对方如此是为了彻底压下这件事。

  至于收不收?

  为什么不收。

  不说这本来就是自己应得的,何况对方身后站着姚家与副院长。

  如果不收,恐怕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倘若收下,在道院余下的一年半时间内,基本都不怎么需要再为灵石灵砂等发愁。

  这个数目倒也有趣,差不多就是自己赌输后要拿出去的灵石。

  至于与姚家,或者说姚家的梁子,是不是一笔勾销。

  那就要看两人今后的修行成就了。

  “回去告诉副院长,钟某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解下外衫打个包袱,将灵石与绣袋小心包好提在手中,钟隐朝高谦拱拱手,倒退着没入夜色当中。

  “居然如此小心。

  不像是学册里面所说的普通人家出身,但也不可能是什么世家子。”

  站在原地目送着他消失,高谦自言自语数句,然后方自离开。

  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拜会副院长,也就是找他舅父禀告,而是去了另外处地方。

  “这个该死的泥腿子,等我出去后一定要让他好看!”

  在钟隐看来,被禁足一月完全称不上惩罚,反而可以静心修行。

  但对姚进而言,显然不是这样。

  听了高谦回述的话,一个插着数枝菖蒲的天青胆瓶,立刻被他劈手砸在地上。

  价比黄金的胆瓶立刻变得七零八落。

  他那几个跟班,各个把脑袋缩起来,不敢说一个字,生怕撞上去成为发泄对象。

  “本少爷来道院时,总共就带了五十块灵石。

  居然被这个贱种活活勒索了差不多一半!”

  高谦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只是微微点头表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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