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徐希庆连忙挥手赶走面前到处飘荡的灰尘,一脸嫌弃的看着毕子栋手里脏兮兮的小箱子,有些惊讶的说道:“我勒个去,还真的有东西!该不会真的是奖励吧?我靠,要是再不小心睡两次,那我岂不是就要死这了?”。
“怕什么?只需要多注意一下细节,找到触发的条件就可以了。”
毕子栋看着手里的小箱子,迫不及待的将其蛮力拆开。因为存放时间太久的缘故,又加上是木头做的,毕子栋很轻松就掰开了。
木箱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小字写着:
*夜晚前往游乐园最南边的地方,那里供奉着一尊神像,找到足够令他满意的三件贡品,他就会给予冲破迷途的指引*
看完纸条上的字,毕子栋瞬间眉头紧皱。
规则中明确谈及,夜晚不能够离开员工宿舍和岗位,而且外面还有那些怪物的存在,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纸条上要求在夜晚前往游乐园最南边的地方,可晚上道路就会消失,也就意味着必须住在员工宿舍里,而且还不能睡觉度过,否则醒来就会被送回到岗位上。
“三件贡品……还必须得让他满意,这我上哪儿找去?”
纸条上一系列奇怪的要求令两人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
“反正距离规定的逃离时间还早,要不我们今晚先去看看?然后再做打算。”徐希庆提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可以,而且光是凭这么一张纸条,我们也不能够轻易的下结论。再去找找吧,去你说的玻璃栈桥那边看看。”
很快,两人根据游乐场里公共地图的指引,来到了被封锁起来的玻璃栈桥入口处。
徐希庆疑惑道:“奇怪?这地方什么时候被封起来的?”。
“之前没有太过留意这些,先前很少有游客会过来,所以我也没怎么来过。”
毕子栋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附近没什么人之后,直接从封锁线下钻了进去。
“哎哎哎!你干啥?”
“你傻啊?他封起来你就不能进了吗?我们可是工作人员,怕什么?”
徐希庆一愣,好像有道理!自己可是工作人员,于情于理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
玻璃栈桥从中间部位产生了一道巨大的裂痕,一直延伸到顶端,光是看起来就十分吓人,踩上去都会有一种随时会破裂的感觉。
两人小心翼翼的抓着护栏前进,一直来到徐希庆梦中看见那大叔跳下去的位置。
“他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我记得当时好像还过来看了一眼,不过后来很快就醒了,没时间留意到什么细节。”
毕子栋往下方的山林看去,无论怎么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都没有发现半点异样之处。
“这里好像没有什么线索,走吧。”
徐希庆点了点头,刚往后挪动了一步,脚下的裂痕突然扩张了一下。
“等等!别动!”
毕子栋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用极其缓慢轻微的幅度扭动了一下身躯,但还是引起了脚下玻璃栈桥的共鸣,瞬间引发裂痕大规模的扩散。
“快跑!”
两人撒丫子就跑,徐希庆疯狂摆动双臂,小时候被狗追着咬都没有跑这么拼命过。
好在那裂痕虽然扩散,但并没有要碎裂的趋势。两人很快就跑了出来,回头看着那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一样的裂痕,心有余悸的大口呼吸着。
“我靠!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毕子栋却是惊呼道:“刺激!太刺激了!”。
“你是神经病吧?这刺激什么?差点小命就没了!”
“这还不够刺激吗?这种死里逃生的事,自从来到这里后还经历的少吗?要是真的掉下去,也总比死在那些怪物手里要好的多,这怎么不刺激?”
“嗯?不对!”
还不等徐希庆喘口气,毕子栋连忙拉起徐希庆,激动的说道:“快快快!把我举起来!”。
“你是真的有大病!举起来干嘛?想累死我吗?”徐希庆不解的说道。
“你不懂!我已经找到线索了!快点!”
毕子栋一再催促下,徐希庆拖着疲惫的身躯,非常不情愿的将他背了起来。
原本杂乱无章的裂痕,在高度的变化下,居然开始变得有迹可循。
但仅靠徐希庆背着还远远不够,还得去找一个更高的东西垫脚,才能看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希庆也意识到毕子栋或许真的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连忙说道:“旁边售票口那里可能会有凳子,如果把它搬过来,我再把你背起,可能高度就足够了。”。
“好主意!”
不多时,徐希庆站在有些倾斜的板凳上,摇摇晃晃的将毕子栋背起。
“是字!这些裂痕形成了三个字!”
“什么?”
“头……手……还有,心?”
“喂喂喂!”
或许是因为两人摆动的幅度有点大,凳子承受不住,其中一个支撑脚突然折断,导致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劣制品啊!疼死我了!”徐希庆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狠狠的体验了一把痔疮患者的痛楚。
“心?头?手?”
毕子栋倒是没有大喊大叫,即便他是从最高的地方摔下来,干脆直接躺在地上思考起来。
“你没事吧?”
“除了有点疼,倒没什么大事。不过,这个谜语倒是有些有趣,三个人体部位刚好对应三个贡品数量,难道要我们自相残杀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去杀一个人,把他的头、手、心都取下来?然后当成贡品给拿去祭拜那个神像?”
毕子栋虽然极力的在想其他方向的解释,但眼下掌握的两条线索,确实完美的对应上了。
“只能说是其中一种可能,不能盲目笃定。再四处找找看吧,没准这又是一个谜语,或者是专门来误导我们的。”
徐希庆也表示同意,毕竟,如果真的需要杀人,还要将别人开膛破肚,那自己和那些怪物又有什么区别?
“呵,原来是这样。”
祈盼年站在不远处的树后,将两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嘴角更是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