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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儿聪慧,有首辅之资!

  内堂后院。

  灌了一大口水才惊险将命捡回的许新年迈步来到父母房门口:“娘,我回来了。”

  喊完也不等里面的娘亲回应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

  许新年一眼便看到容貌精致绝美,风姿绰约的娘亲正坐在桌前,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谁惹娘亲不高兴了?”

  许新年快步来到身旁,于桌前坐下。

  李茹转过头,看了眼自己这个容貌俊美的儿子:“那小兔崽子一点良心也没有。”

  “这是大郎又与娘亲顶嘴了?”

  其实许新年很清楚此时自己老娘在气什么。

  方才在前院时,小豆丁那杀猪般的哭声是把李茹引了出来的。

  可当李茹看到许七安那小兔崽子给所有人都准备了礼物,唯独没有准备她的。

  其实没准备也没什么,她毕竟是长辈,倒也不在意小辈的礼物,可关键是,她出来时,许七安还看到了她,还给她递了个挑衅的眼神,一副‘就没你的’的欠揍模样。

  回想这些年,她将许七安一点一点拉扯大的场景。

  平日里她也就只是嘴上尖酸了一些,无论怎么说也不曾亏待过他许七安。

  许平志说要让他练武,一年一百多两的花销,嘴上说是赔钱货,可掏钱时,哪次犹豫过。

  如今倒好。

  小兔崽子长大了,进县衙当差了,翅膀硬了,真要没良心了。

  “谁要与他顶嘴,小兔崽子就知道气我,就知道......”

  她正喋喋不休时,忽地看到许新年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盒,盒盖拉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只乳白石簪。

  “大郎说若是他给你,你定然是不会收,还要臭骂他有银子不知道补贴家用,净买一些没用东西。”许新年笑了笑,“你们俩啊,这么多年了,嘴上谁服过谁啊。”

  她接过儿子递来的木盒,将盒中那只完全算不上名贵的乳白石簪握在手里,小碎步来到梳妆台的铜镜前,戴在了自己头上,美艳娇俏的瓜子脸露出丝丝笑意:“算那小兔崽子有点良心。”

  东西不贵,但情谊意深重。

  “娘,开个侧门吧,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天天翻来翻去的,实在有辱斯文,若是被外人看了去,还丢咱许府的颜面,连带着还会落了您这位许府夫人的名声。”

  许新年是懂得察言观色的。

  此时的李茹,正是心情大好之时。

  此时与之谈许七安回归许府之事,最为妥当。

  “侧门?”

  李茹思索片刻,而后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

  出了房间,许新年来到前院找到了许七安。

  按照往常,许七安没啥事都会直接翻墙离开,可今天有许新年的特别吩咐,他便留了下来。

  “送过去了,娘很喜欢。”

  许新年一出现便对上了许七安那双期许而忐忑的目光。

  “这个便宜大郎,内心其实是很在意这一家人的。”从许七安的这个眼神中,许新年能读出很多东西。

  闻言,许七安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欢悦了起来。

  “喜欢就......”

  话刚说一半,许七安突然停顿,脸色瞬间傲然,“喜不喜欢与我何干,谁在意她的喜恶。”

  许新年:“......”

  “你就端着吧!”

  白了他一眼,许新年脸色这才重新严肃起来,正色道:“我回来时被人跟踪,那人还对我散发出杀意。”

  “跟踪?”许七安面色一冷,“何人跟踪?”

  “不知,那人并未现身,跟了我小半时辰后,便突然消失了。”

  许新年将刚才自己所经历之事与许七安一同讲了一遍。

  “赤红碎石?”许七安狐疑一声,伸手接过许新年递来的小碎石,仔细打量了起来。

  半晌之后。

  同样看不出这是何物的许七安,将那片赤红色的小碎石还给了许新年,开口道“或许只是一片普通碎石,再说你只是个路人,怎么可能因为只是看了眼那人便遭遇跟踪?”

  “或许吧!”

  得不到答案的许新年无奈沉吟一声,便欲将这一小块赤红碎石收起。

  就在这时。

  门口再次传来推门声。

  一身酒气,走路踉跄的许平志从门外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见院中站着两道身影,许平志迷迷糊糊道:“你...你们可是...是在此等我回...回来。”

  许新年:“???”

  许七安:“???”

  “夜色已深,大郎早些回去歇息吧,我已跟娘亲说好,明日便将于侧门开了门,往后你便无需再翻墙了。”

  许新年完全没有想要搭理自己便宜老爹的想法,转头对着许七安说道。

  “哦,侧门?”许七安一愣,“那...那二郎也早些歇息。”

  目送许大郎翻墙而出到的许新年收回目光,看了眼已经栓好门摇摇晃晃走下大门台阶的便宜老爹,准备转身回房。

  “哎,辞旧啊,爹...爹喊你呢,你...你兄弟二人,方...方才是否在等我?”

  见许新年也要离开,许平志赶忙将其喊住。

  “这是到桂月楼还是胭脂坊啊,喝这么多,娘又该踹你出房门了。”许新年捏着鼻,拂袖扇了扇萦绕过来的酒气。

  “没...没有,爹...爹从不去那...那地方,今...今夜御刀卫巡...巡查,与...与同僚多...多喝几杯。”许平志话都说不利索,“方...方才你兄弟二...二人在...在密谋些什么?”

  “没密谋什么,只是回来时,见到了一小片赤红色碎石,让大郎帮忙看看,是否认识。”许新年随意答道。

  许平志朝着自己儿子踉跄一步,身形摇晃了几下,险些跌倒。

  将头凑近许新年脸前,哈着酒气说道:“碎...碎石,什么碎石,爹...爹瞅瞅。”

  闻到这股浓烈酒气的许新年眉头一皱,当即便将头扭开了些。

  “这个。”

  “这是什么?”

  许新年:“???”

  “好问题,要是知道是什么,您儿子我还会站在这里被你哈一身酒气?”

  “啊?对对对!我儿聪慧,有首辅之资。”

  许新年:“......”

  “好好好,说的很好,别再说了。”

  许平志眯着眼,醉醺醺的打量许久,最终缓缓开口:“这东西似乎是某种石头。”

  许新年:“???”

  许新年发誓,上辈子加这辈子的所有无语都没有现在这般无语。

  好一个‘似乎是某种石头’,前一刻还说自己有首辅之才,下一刻就骂这么脏。

  怎么,在你这便宜老爹眼中,你儿子我是个傻子?

  会看不出这是某种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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