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警觉起来了,不是又被杀了吧。我赶紧重新翻出这个老导演的资料来,这是一个喜欢拍一些扭曲病态人生作品的导演。前五六部本来也都没什么建树,但是他第七部作品却一下子拍出了边缘人群在有限生存条件的彼此慰藉,可以说很是击穿了我等在底层苦苦挣扎的人群中一些柔软的部分。这部叫《苦主》的电影作品于上世纪末在国际上拿奖拿到手软。我把片子找来看了,若是平时,我一定光看个开头就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但是现在,我的心根本不在这里,太想知道这会不会又跟前几起案子一样成为悬案。他们的作品与其被害事件,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联系吗?我也知道我这样按图索骥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进展,但是这也是我目前唯一可做的了。
我问主编知道这个老导演失踪的事了吗?他说刑事组那边已经在跟进了,叫我继续专心弄手上的几个公众号。
怎么能够呢?那帮家伙肯定又根据公安机关的结案陈词匆匆写点评论了事,这是他们过去大量刑侦新闻以量取胜的一贯做派,之前的材料丢给他们,洗稿发出来后愣是没有一点波澜就是证明。这次我决定不放手了,但是一边还是要按主编说的,把手头的事也推进下去,争取一边也不要耽误。我把原来计划好的娱乐新闻文稿稍稍整理归档,就批了一件外套匆匆下楼。
这个老导演住的四季酒店下面还有警车在,估计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取证。我进到酒店大厅,等着有客人上楼的时候跟着摸上了七层。不出所料,七层临街一侧的中间房间,有几名警察正在那里继续搜索着有用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