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万历:朕成了暴君

第3章 御门听政,又当爹啦

万历:朕成了暴君 样样稀松 2661 2025-02-15 09:17

  万历十年春节刚过,张居正便又病倒了。根据史料记载,所患应该是痔疮。

  三个月后依然久治不愈,张居正认为“积习沉痼已久,非痛惩不能挽也”,命令医生将痔疮割除。

  个人的脾气禀性,决定了行事的方式。

  张居正如此决定,与他改革所持的思想,也就是“从根拔起,一劳永逸”是一致的。

  可惜,按当时的医学条件,以及中医的外科水平,手术的成功率实在是太低。

  手术后,张居正便卧床不起。

  可是这位为了改革而粉身碎骨者,依然还俯趴在卧榻上签发公文。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居正病倒,大明还在正常的运转。

  正应了那句话: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

  今天是视朝的日子,朱翊钧不到凌晨四点便被叫起,忍着满肚子的起床气,洗漱完毕,在内侍的陪同下,前往奉天殿。

  明朝初年,在工作狂人朱八八的设计下,早朝制度除了开朝时间频繁、开朝时间早之外,还有时间长的特点。

  但与影视剧中所表演的不同,明朝的朝会不是在金銮殿,而是在殿外的露天地,也就是所谓的“御门听政”。

  御门有好几个,通常是太和门或者太和殿,现在则是在奉天门。奉天门上廊内正中设御座,称为“金台”。

  台阶左右是钟鼓司的乐队,殿陛门楯间列“大汉将军”,穿着全服铠甲,御道左右及文武官员身后,则各有校尉握刀站立。

  钟鼓司奏乐,皇帝到达御门,锦衣卫力士撑五伞盖、四团扇,从东西两侧登上丹墀,立于御座后左右。

  内使两人,一人执伞盖,立于座上,另一人执“武备”,杂二扇,立于座后正中。

  既然是露天地儿,碰到下雨、刮风、下雪,那可糟了罪了。

  除非皇帝取消当日朝会,或者大臣被皇帝特许免朝,官员们就必须风雨无阻,下刀子也得去。

  而且,除了皇帝,也没有人给下面的领导们打伞的。因为,那可是大不敬的行为。

  这就导致了朝臣们不愿意上朝会,连皇帝对此也极为反感。

  特别是三九天,绝对是对个人身体和意志的考验。寒风刺骨,在露天地你能坚持多久?

  冻得哆哆嗦嗦,大鼻涕直流,跟个傻逼似的。谁要乐意遭这罪,那才是有毛病呢!

  哦,你说太祖勤勉,可那时候是在南京好不好。再冷,能和北京的冬天比?

  那时候又没有天气预报,谁知道明天是刮风下雨,还是寒风刺骨?

  也不能一个电话便提前通知,都早起了,就是朝会免了,也睡不香了。

  而且,早朝虽然是君臣共同处理政事,但大事、要事往往一言决之,有失周详。

  其实,早朝对于皇帝,以及大臣,都是一种考验,或者说是煎熬。

  所以,自从八岁的英宗即位后,早朝实际上已经丧失了处理政事的意义。

  从明朝中后期开始,政事处理模式已经开始向“案牍主义”转变,即通过各种奏疏题本来处理和解决政事。

  “早起三小时,临朝两刻钟。形式主义害死人哪!”朱翊钧上完早朝,回到乾清宫用膳,还在吐槽。

  朝会的内容都是奏疏批红票拟过的,只不过再请一下圣旨罢了。

  而凭朱翊钧的那点历史知识和能力,就算融合了万历的残缺记忆,若有重要政事让他临机决断,怕也是做不到。

  既是重要的政事,总要调查研究,分析利弊之后,才能颁旨实施,岂能如此草率?

  皇帝金口玉言,出口成宪,一张嘴弄出一个政策容易。可对平头百姓,往往却是影响重大。

  所以,朱翊钧就是能一言而决,也要时时谨慎,不敢轻忽大意。

  炒羊肉、猪肉炒黄菜、素熇插清汁、蒸猪蹄肚、两熟煎鲜鱼、炉煿(烘烤)肉、撺鸡软脱汤、香米饭、豆汤……

  肉肉儿真多,朱翊钧吃得也挺香,可觉得有些油腻。

  但万历就这么吃,他也只能先忍一忍。

  幸好,早餐还有小菜。

  比如苦菜根、苦菜叶、蒲公英、龙须菜、蒜薹、匏瓠、苦瓜、齑芹、野薤等。

  可谓是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据说这是太祖朱八八为了“示子孙知外间辛苦”,规定御膳里必须有百姓吃的野菜、蔬菜和粗粮。

  “忆苦思甜嘛,懂的。”朱翊钧吃着蒲公英,倒觉得是时令野菜,挺爽口。

  今天早朝还是有让他高兴的事情,李成梁在义州设伏斩杀了土蛮首领速把亥,是为辽左大捷。

  朱翊钧借机召李成梁入京,欲加赏赐褒奖。

  百官们倒无反对,却不知这是皇帝开始施展的手段。

  吃过早膳,朱翊钧歇息了片刻,又在殿外蹓跶了一圈,才回来处理政务。

  “万岁,永宁公主前来叩谢天恩。”张鲸进到殿内,躬身禀奏。

  万历抬起头,缓缓眨着眼睛,好象终于想起来了,开口说道:“召她进来吧!”

  永宁公主朱尧媖,也是李太后所生,是朱翊钧的同母妹妹。

  因为年已十五,到了婚嫁的年龄,刚刚被万历赐封号,为永宁公主。

  时间不大,朱尧媖走进殿堂,如仪叩拜,“永宁拜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历轻轻抬手,微笑道:“皇妹免礼。”

  朱尧媖身着蓝底粉边的薄纱裙,长长的裙摆如云般飘荡在身旁,玉齿红唇、明眸杏眼,豆寇年华的风姿显露无遗。

  “谢过皇兄。”朱尧媖展颜而笑,更增几分俏美。

  对这个妹妹,还谈不上多深的感情,但亲情是在,观感也很好。

  朱翊钧命宫人搬来椅子,奉上茶水,笑着说道:“母后已命冯大伴为皇妹择婿,想来他也不敢怠慢疏忽,定然会选一位品行端正、才貌双全的驸马。”

  朱尧媖粉腮泛红,微垂下头,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露出羞涩之态,说道:“皇兄取笑人家呢!”

  朱翊钧呵呵一笑,说道:“朕作为兄长,本来还想亲自把关才放心。可母后既已决定,倒是不好去争抢。”

  “皇兄日理万机,政事繁忙,岂能为此小事而费心劳神?”

  朱尧媖抬头看着皇兄,微笑着说道:“永宁刚刚去过坤宁宫,小公主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呢!”

  小公主朱轩媖,是皇后王喜姐去年十二月所生,现在才四个月大。

  朱翊钧下意识地抚了下额头,这特么的又是万历给留下的遗产。

  自己这又当爹了,象个大冤种。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