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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张居正的最后冲锋

万历:朕成了暴君 样样稀松 2667 2025-02-15 09:17

  “张先生走了,能给朕冲锋陷阵,不畏谗讥,不计自身利害得失的忠臣,又是谁呢?”

  朱翊钧一时没有头绪,想问问张居正有何推荐,又觉得还不是时候。

  只是病重,现在就问接班人,好象盼着张先生早点走似的。

  “嗯?倒是有这么一个千古清官,为何没得重用呢?”

  朱翊钧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不禁心中疑惑。

  …………..

  权势喧赫的司礼监掌印冯保被重惩,丢掉所有职位,闭门反省;

  梁家欺君骗婚,被锦衣卫抄家,一家老小全被关押审讯。

  消息在京城中飞快传播,一时成了街谈巷议的新闻。

  “何苦来着,倾尽家财,就图个皇亲。”

  “活该!真是胆大妄为,敢让痨病鬼娶公主,这不是害人嘛!”

  “万岁和太后震怒,冯保这下要完蛋啦!”

  “贪心不足,合该有此下场。”

  在议论纷纷中,皇帝的威信在不知不觉中树立起来。

  而闭门反省的冯保第一时间就向北镇抚司交出了管家徐爵,以及梁家行贿的数万两银子。

  当然,罪名全由徐爵揽下。银子也是他收的,并蒙蔽了冯保。

  如此一来,冯保就只是失察之罪,并无主观坑害公主的意图。

  刘守有将徐爵收监审讯,也没大刑伺候,便将口供上呈御览。

  对此,朱翊钧只是冷笑一声,简单批阅“知道了”。

  非要把这罪名砸实,让冯保翻不了身,朱翊钧认为没这个必要。

  冯保还期待着百日反省后的复出,可惜,已经不可能了。

  朱翊钧也是做给李太后看的,反正冯保已经无关紧要,只是贪来的钱财别没了就成。

  张鲸代掌印,立刻就接过了为永宁公主选婿的差事,开始尽心尽责的忙碌起来。

  同时,朱翊钧又颁下圣旨,对选驸马的条件有所放宽。

  “仪宾近亲可出仕为官,已为官者,不过四品,亦不必退仕归家;入选驸马后,若近亲晋升,亦不受限……”

  “驸马都尉亦可量才为用,为朝廷效力……”

  也就是说,现在近亲没有超过四品高官的家庭,适龄者皆有参选资格;

  至于以后,近亲若是干得好,晋升如常,不受约束。

  而驸马都尉也不再是领干俸的虚职,你有才干,也会委以官职。

  如此一来,不仅选择的范围扩大了,参选者的素质也会有所提高。

  以往,那些诗礼世家、衣冠世胄,都不愿与皇家结亲。

  那就只剩下了富豪子弟,多是学识浅薄,没有能力科举入仕的闾井白丁。

  “万岁有魄力。”卧病在家的张居正晓得此事,只是赞了一句,便放到了一边。

  所谓的祖宗成法,现在已经成了改革的阻力。

  皇帝既敢改之,就有破除阻力的决心和意志。

  看着张鲸送来的改革宗藩的书信,张居正很是激动振奋,也钦佩不已。

  “若施行下去,或可有效遏制宗藩之弊。万岁聪慧,思虑周详,某自愧不如啊!”

  张居正感慨着,思索着,又给皇帝写了书信。

  君臣二人,也可以说是师徒两个,现在就通过书信来交换意见。

  张居正很欣慰,因为这正是他严而施教的目的,将万历培养成为一代明君。

  或许已经感到病重难医,甚至是时日无多,张居正也正在准备着身后事。

  比如何人能代其成为首辅,他心中已有人选。

  虽不是太如意,可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但皇帝近些时日的表现,却让张居正有如释重负之感。

  “纵是潘晟不若某之当机而立断,独立而不惧。但有万岁支持,却暂无人亡政息之虑。”

  张居正心中又安定了不少,刷刷点点,书写得更加顺畅。

  冯保罢职,张鲸接手,却比冯保更恭顺。

  他还是那么大的权力,票拟从不驳回,都痛快地批红,还用不着去结好。

  “或许万岁所言极是,只要万岁支持,冯保可有可无,不过是禀承圣意的文书。”

  张居正停下笔,待墨迹干透,又认真检查一遍,才封好,命人送去皇宫。

  “万岁长大了,有明君气象,某心甚慰,亦须改弦更张,不再以少年视之。”

  张居正静处下来,也开始反思反醒。

  “威权震主,祸萌骖乘。”

  古往今来,多少血淋淋的例子,博览全书的张居正,岂能不知?

  海瑞在张居正死后,曾用“工于谋国,拙于谋身”来评价。

  但张居正非是不善于谋划自己的身后事,而是选择了“勇于任事,死而后已”。

  正是如此,才更令人钦佩。尽管他不是完人,改革也有偏颇不当之处。

  但大明已经是积弊深重、暮气沉重。

  是做个裱糊匠,谁也不得罪,在表面上维持大明这艘破船能勉强漂着。

  还是奋乾刚,行独断,视众谤于无物,破旧立新,行严厉之法,治积久疲顽之习。

  张江陵开始改革,便应该有了粉身碎骨的觉悟,独立而不惧。

  但他唯一没想到的,严厉的教育给万历带来了终生的心理阴影,积累了十几年的不满和怨恨。

  或许,在封建社会的帝王思想中,清算张居正是正当且必要的。

  皇帝再小也是九五至尊,容不得半点屈辱。

  暂时忍了,以后是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仇恨。

  教个书而已,看张老师吹胡子瞪眼,把小皇帝给吓得,差点没尿了。

  都说严师出高徒,可严师也招人恨,并不是每个学生都感激的。

  万历既不是好学生,也没成为好皇帝,这也是张居正和李太后虎狼教育的失败。

  “君喜我则喜,君憎我则憎。我与君同心,则君不为我异。”

  张居正提笔写下这句话,早已有之,并不是一时的感悟。

  久久凝视,反复揣摩,张居正似乎又有了更深的认识和理解。

  …………..

  “张先生这是要为朕冲杀最后一阵啊!”

  朱翊钧看着张居正呈上的奏疏,大概明白了张居正的所思所想。

  宗藩条例,清丈隐占田亩,摊丁入亩试行条例。

  这三条新法规,有出于朱翊钧之手,也有对之前工作的补充核查。

  张居正进行了部分修改,使其更切合大明的实际情况,并重新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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