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万历:朕成了暴君

第41章 京师贫民窟

万历:朕成了暴君 样样稀松 2715 2025-02-15 09:17

  眼见天色已晚,朱翊钧便命陈矩告退而去。

  他却还处在兴奋之中,不惜费眼睛,拿出小本本,记上了梁梦龙的名字。

  梁梦龙堪称是文武双全,能治政,还能守边抗敌。

  任职蓟辽总督,戚继光和李成梁都应该算是他的手下。

  而且,梁梦龙为官清正,慷慨言事,无所避讳。

  朱翊钧正发愁张居正死后,内阁首辅该由谁接任,继续充当改革的先锋。

  闭嘴不言的张四维不行,循规蹈矩的申时行也不看好。

  梁梦龙出现了,不禁令朱翊钧眼前一亮。

  但明朝有个规矩,非翰林不入阁。

  梁梦龙的资历,最高升到六部尚书。入阁的话,还有些困难。

  只不过,朱翊钧的改革也包括用人任官。

  在他看来,应该改成非封疆不入阁。

  没在地方上历练过,没有政绩者,不得任阁臣。

  朱翊钧需要这种从基层干起,一步步升迁上来的臣子。

  相较于翰林出身的清贵官僚,他们更了解民情,更接地气,制定政策也更切合实际。

  “吾道不孤啊!”朱翊钧把小本本收好,洗漱就寢,脑海里还在想着今晚的受益匪浅。

  除了梁梦龙,那些赞成并实际操作海运试行的官员,也可考察使用。

  比如,督行海运的王宗沐,叙功与梁梦龙都进秩,并赐金币。

  至于海运风险,朱翊钧认为可以尽力避免,但却不可因噎废食。

  那些以人命贵重来阻挠海运者,要么是假仁假义的迂腐之辈,要么是心怀私利的贪鄙之徒。

  海运兴,漕运衰,关系到切身利害的,又何止是底层的漕丁和百姓?

  那些靠着漕运贪腐发家的官吏们,恐怕更是割肉之痛。

  “谁赞成,谁反对。”

  虽然甄别的办法有些简单粗暴,但朱翊钧也只是做个参考。

  但那些反对的官僚,肯定已经为他所不喜,却是肯定的。

  改革嘛,就需要打破僵化的思维,锐意进取。

  迂腐守旧的官员,若是能为朝廷效力,在执行新政上不懈怠,不曲解,倒也不是非要一棒子打死。

  “除了海运,还有摊丁入亩,还有清丈田地,还有接下来要推出实行的新政策新法规。”

  以此为鉴,官员的选拔任用,也有了不能称之为完美的标准。

  朱翊钧躺在榻上,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

  ………….

  北京城除去中心位置的紫禁城,又有“东富西贵南贱北贫”之称。

  东城因仓储和金融业繁荣而富庶,西城因贵族聚集而显贵;

  南城则以平民娱乐和低贱职业为主,北城则是贫民区。

  在北城根,便是当时的贫民窟。

  明朝初期,拿下大都后,徐达为了加强防御,将北部城墙往南方移动了大约五里。

  在这里,徐达筑土重建城墙,开启了两座新的城门。

  左边城门取名为“德胜门”,右边城门为“安定门”。

  于是,北边原来城内的五里地,便被划到城外去了。

  住在这里的老百姓呢,一墙就隔,就从城市户口变成了农村户口,很是郁闷。

  关键是没有了城墙的保护,蒙古人打到京城,老百姓就要遭殃。

  所以,虽然也算是北京人,可生活环境却天差地别。

  原本在城墙的北部地区,还修建了许多营房,供守城士兵居住。

  后来,守军逐渐减少,营房也逐渐荒废。

  贫困的百姓和流民,便对营房等建筑进行改修,然后住了进去。

  随着人口越来越多,百姓又在营房附近,用碎砖、土坯垒起的一片片棚房。

  这片破败、简陋的住宅,墙可能一推一倒,房顶苫的草,风一大就到处乱飞。

  而赵全一家,便租住在这里的一所房屋内。

  里外两间破烂的土坯烂砖的草房,勉强能够遮风挡雨,可每天还要两三文钱的租金呢!

  一天交不上,全家就得露宿街头,夏天淋雨,冬天挨冻。

  赵彩凤和妹子躺在土炕上,低低碎碎地说着话。

  她不仅自己吃到了美味的点心,还带回了几块给父母和妹妹品尝。

  老板的热情,让她感觉很诧异。

  当然,她也知道,全是那年轻贵人的一句话,才有这样的待遇。

  最主要是找到了活计儿,每天三十文钱,还预支了三天。

  这已经足以维持全家每天的生活,还能省下一大半。

  要知道,在明朝一天能赚两钱银子,相当于百文钱,就已经是黄金打工崽了。

  在当时,河工每天三十文,轿夫收入较高,每天五六十文。

  赵家人原来的愁苦因此而消减了大半,又有了对生活的希望。

  “贵人心善,也大方。而且,不嫌乎我和爷爷。今天是赶巧,也是运气好。”

  赵彩凤回忆着朱翊钧的相貌和言谈举止,总觉得和她见过的富家公子有所不同。

  十岁的赵小凤今天难得吃了顿饱饭,还有美味的点心。

  此时她眨着大眼睛,羡慕姐姐能养家糊口,她却只能帮着母亲洗洗涮涮。

  “茶馆——要端茶倒水的吗?”赵小凤期待地问道:“一天给几文钱也行。”

  黑暗中,赵彩凤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又摸着她粗糙的手,既心疼又宠溺。

  轻声地出言安慰道:“再碰到贵人,姐姐问问他。”

  小凤“嗯”了一声,高兴的情绪从欢快的声音中便听得出来。

  母亲躺在一旁,微笑地听着。

  尽管知道大丫头懂事儿,不会得寸进尺去与贵人说。

  但小凤听得高兴,她也很舒心。

  “睡吧,明天还要去茶馆呢!”赵彩凤打了个呵欠,拍了拍妹子。

  屋内安静下来,赵彩凤侧着身,大眼睛却在忽扇忽扇地缓缓眨动。

  “不管以后怎样,先卖力表演,赚一天是一天。”

  “至于贵人是何身份,倒是不用多想,更不能多打听。”

  “若是有了名气,说不定会有别人来请,那就不用再发愁了。”

  艺人虽然社会地位极低,属于倡优的一种。

  但也有扬名立万,很多人重金相请的。

  比如扬州评话的开山鼻祖柳敬亭,嗯,现在还没出生呢!

  可就像青楼妓馆,那花魁也是众相追捧,一掷万金。

  带着希望和憧憬,也有几分忐忑不安,赵彩凤不知何时才进入了梦乡。

  ………….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