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墨不顾危险,在纷飞的碎片中飞身扑去,她的眼中只有那半枚缺失的芯片。
终于,她成功抓住了半枚芯片,上面刻着母亲的名字和“蝶殒计划”编号。
“林姐,上面写了什么?”江鳞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防止还有隐藏的危险,一边焦急地问道。
林惊墨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我妈名字,还有‘蝶殒计划’编号。”
季临渊操控轮椅靠近,目光落在芯片上,神色凝重:“‘蝶殒计划’,之前琉璃提到过周慕深,这计划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江鳞皱着眉,挠了挠头:“那疯女人刚还说什么周慕深早就……,话没说完,难不成周慕深早有后手?”
林惊墨紧握着芯片,咬牙道:“不管他有什么阴谋,这芯片是关键。说不定里面有和‘蝶殒计划’相关的数据。”
季临渊沉思片刻,分析道:“琉璃的主机虽然爆炸了,但这芯片既然是单独的,说不定数据存储方式特殊,不受主机影响。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看看能不能读取芯片里的内容。”
江鳞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对!林姐你的警用机械臂上应该配有读取功能,说不定能行,只不过现在只有半片芯片......”
“不可,我们先出去,用局里的设备读取。”季临渊阻止道。他知道林惊墨此时已经被愤怒冲击的不管不顾了,她的机械臂确实可以读取芯片,这是警用功能的标配,但是现如今的情况,他们所处的环境是否还有危险?芯片是不是周慕深故意留下的陷阱,有误病毒残留都是未知的,直接读取太过于危险了。
林惊墨想了想,紧紧攥着那半枚芯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愤怒、有悲伤,而更多的则是对真相的执着。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芯片插入机械臂上自带的读卡器。
刹那间,一阵强烈的电流波动沿着机械臂传遍她的全身,林惊墨的身体猛地一僵,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痛苦与震惊。她的机械臂不受控制地发出尖锐的鸣叫,能量指示灯疯狂闪烁,似是在超负荷运转。
紧接着,林惊墨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瞬间跌入了无尽的数据洪流之中。在那片混沌的世界里,一幅画面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二十年前的实验室。
她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正颤抖着坐在绣架前,手中的绣针在布料上艰难地穿梭。每一针落下,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突然,母亲的手指一颤,针尖滴落的血珠渗入了绣品《蝶殒》之中。与此同时,监控器里传出周慕深那令人憎恶的声音:“林教授,用苏绣承载克罗诺斯粒子,这才是非遗的进化。”
“墨墨,别打开……”母亲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在林惊墨的耳边回响,却被无情的电流声瞬间撕裂。
记忆碎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不断重组。林惊墨惊恐地发现,自己七岁时接受的机械臂植入手术,所用的关键材料竟是母亲刺绣中的金线回路。那些金线,承载着母亲的心血与爱意,却被周慕深等人利用,成为了操控自己的工具。
“醒过来!”季临渊焦急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响起,紧接着,一阵刺痛从脖颈传来,是季临渊将镇静剂扎入了她的体内。
林惊墨缓缓睁开眼睛,只看到江鳞捧着烧焦的干扰器,苦笑着说:“姐姐,你刚才差点把整个数据库烧了。这干扰器好不容易扰乱了矩阵,可差点被你的机械臂引发的能量给毁了!”
看着江鳞那张玩世不恭的脸,这让她不禁想起江鳞之前那句欲言又止的话:“姐姐,你的机械臂里是不是存着...”难道他早就察觉这机械臂藏着秘密?
这时,琉璃的残存影像在主机残骸上闪烁起来:“真可惜……你们永远找不到……”
季临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毫不犹豫地甩出解剖刀,精准地刺穿了投影核心。解剖刀收回时,刀尖上粘着一片带编码的银箔,正是他们之前发现的那枚。
林惊墨见状,立刻凑上前,眼中满是急切:“这银箔上的编码说不定藏着关键信息,我们得想办法解读出来。”
江鳞皱着眉头,目光在四周搜寻,突然想起之前在废弃实验室的角落里,他曾偷偷藏起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便携式解码装置,虽然外壳破旧,但内部零件似乎还完好。他快速跑到一旁,从背包深处翻出这个装置,嘴里念叨着:“之前看着有用就顺手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说罢,江鳞蹲下身子,将那台便携式解码装置平放在地上,双手在布满灰尘的操作面板上飞速舞动。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神中满是专注与紧张。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那是刚刚主机爆炸后残留的气息,混合着地下通道里潮湿腐朽的味道,让人愈发觉得压抑。
“这破装置,关键时候可别掉链子啊!”江鳞低声咒骂着,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按键,尝试着各种解码程序。随着他的操作,装置发出一阵“嗡嗡”的电流声,屏幕上的数字和符号飞速闪烁,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
林惊墨在一旁焦急地踱步,机械臂不自觉地发出“滋滋”的轻微声响。“江鳞,怎么样了?我们没时间耽搁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眼神不时望向通道的出口,仿佛随时都可能有新的危险降临。
季临渊则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始终落在江鳞手中的装置上。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似乎在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别慌,给他点时间。他们既然留下这个线索,肯定是有恃无恐,我们更要小心谨慎。”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像是在给大家吃下定心丸。
终于,在江鳞的一顿操作下,装置屏幕上跳出了一些模糊的数据。江鳞兴奋地叫了起来:“有了!”他迅速调整着参数,对这些数据进行反复解析。随着解析的深入,一组和新港城有关的坐标数据显现出来。仔细比对后,他们发现这坐标指向新港城一处废弃已久的地铁站——新港城旧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