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當你發現生活中充滿了矛盾與破綻時,你會選擇忽視它們,還是勇敢地追尋真相?但請記住,真相並不總是美好的,它有時候比謊言更讓人崩潰。
——艾莉
我死死盯著黑衣男人手中的晶片,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
「你說這是我的記憶備份?」我的聲音聽起來比我想像中還要顫抖。
黑衣男人點點頭,「沒錯,只要啟動它,妳就能看到『真正的過去』。」
「可是……」我吞了口口水,強迫自己冷靜,「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麼我會有現在的記憶?為什麼我會記得我的童年、我的婚姻、我的女兒?」
「因為那些記憶,是被植入的。」他輕描淡寫地說,像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這不是妳的第一個人生,而是妳被重置後的無數個人生之一。」
「你說的太荒謬了!」我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就算你說得再天花亂墜,也不能改變一個事實——我愛我的家人,我的生活是真實的!」
黑衣男人歎了口氣,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酒,「艾莉,妳不覺得……妳的生活裡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嗎?」
我一時語塞。
「例如,妳有沒有發現,最近路上有很多『似曾相識』的人?」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誘導,「妳明明不記得他們的名字,卻總覺得自己在哪見過?」
「……」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前幾天走在路上時,那些看起來「眼熟」的陌生人……
「還有,妳在酒吧見到我時的第一反應。」黑衣男人微微一笑,「妳有沒有發現,妳並不覺得我是完全的陌生人,甚至對我產生了一點『理所當然的親密感』?」
我瞪大了眼睛,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他說的……沒錯。
當我在酒吧見到他的時候,竟然有一瞬間,以為他是我的老公。
我還……還對他調情了。
這不對勁,這絕對不對勁。
「妳的身體記憶還殘留著上一個模擬世界的影響。」黑衣男人繼續說,「在上一個版本的程式裡,我才是妳的老公。但這次,系統更新出了問題,導致我這個『舊資料』沒有完全被清除。」
「……不可能。」我搖頭,試圖把這個荒謬的想法甩開,「就算有什麼系統錯誤,也不代表我的人生是假的!」
黑衣男人聳聳肩,「那妳為什麼不親自確認呢?」
他把晶片推到我面前,眼神裡帶著一絲期待。
「如果妳真的相信現在的生活,那就不會害怕啟動它,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