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失败
“一小时之限将至……”林暮传来的讯息,令所有关注此次行动者心弦紧绷。
“仅余一小时之期……”两人焦急万分地向林暮探询,“那我们在这短暂时光里该做何筹谋?”
林暮反诘:“还需多问?自然是前往那预定之地。”
“哦,对,只是……”两人紧张得喉咙干涸,“那确切地点究竟在何方?”
林暮故作玄虚:“随我前行不就知晓?若直言相告,又何需我在此引领?”
“嗯……确是如此。”
“莫再拖延,莫因时光看似宽裕便心生懈怠。速速启程,以免时光悄然流逝。”林暮边言边迈动步伐。
两人慌忙跟上。然而,尾随林暮的,远非仅他们二人。暗处,玥王麾下的密探隐匿于人群之中,目光紧锁林暮的一举一动,只待行动的号角吹响。
吴少缺那边虽未正式拉开序幕,但监视者的密报已送至其手中。为避免惊扰猎物,吴少缺决定按兵不动,静待最佳时机。然而,当得知行动的号角即将吹响,他即刻集结精兵强将,火速奔赴林暮所在之地。
与此同时,玥王亦亲临前线,誓要第一时间掌握先机。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情报打破了他的部署——吴少缺正率领人马逼近林暮。
玥王眉头紧蹙:“他们不是已置林暮于不顾了吗?难道有所察觉?吴少缺竟亲自披挂上阵,这可棘手至极。他无疑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定会对我们的行动构成威胁。”
沉吟片刻后,玥王下令:“令轻风前去阻拦吴少缺,尽可能拖延时间,切勿勉强。同时,增派人手前去支援。”
手下领命疾行,玥王的脸色愈发凝重:“未曾料到会有变故横生,但愿此次行动能如愿以偿。”
转瞬之间,吴少缺前行的道路上被一群身影拦截,为首者乃是一袭斗篷裹身、面容身形皆隐匿于黑暗之中的高挑身影——轻风。
吴少缺面色一凛,他深知对方不会轻易放行。双方于繁华街市上对峙,紧张的氛围引得围观百姓驻足。
轻风轻轻转动兜帽下的面容,环视四周人群,随即抬手示意手下驱散。吴少缺亦洞悉对方意图,吩咐手下疏散百姓。待人群散去,吴少缺凝视轻风:“尔等乃玥王麾下?所图何事?”
轻风沉默如夜。吴少缺冷笑:“看来我们之间没有谈判的余地了。能让尔等舍弃隐秘、公然现身,所图之物定是‘真仙仙术’吧!”
话音未落,吴少缺犹如狂风骤起,身形暴射而出,双手直逼轻风要害。然而,轻风仅是轻轻一扬手,便稳稳接下了吴少缺的雷霆一击。
吴少缺惊愕万分,这一击的威力足以摧毁周遭建筑,但轻风却岿然不动。吴少缺急忙抽身而退,与轻风拉开距离。
“……”吴少缺全然未曾料到,阻挡其去路的,竟是如此超凡脱俗的强者!
在吴少缺的认知范畴内,整个王朝能与之并驾齐驱者,屈指可数。
未曾想,玥王麾下竟藏有如此强者!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恶……!”此刻,吴少缺亦难掩紧张之色,心中战术已从碾压对手,转变为竭力从对方手中挣脱,速速赶往林暮所在之地。
吴少缺深知,此目标绝非易得,对方是专为拦截他而来,绝不会轻易让他脱身。
而今……他已然无法确信自己能否及时赶到。
无奈之下,吴少缺只得采取非常手段了。
“尔等,速来,为我掩护。”吴少缺已然决定,即便要以手下之人的性命为代价,也要冲破对方的重重封锁!林暮步伐从容,手不释卷,缓缓步入了预定的地点——“莫非,这便是正宏街?”他的两位随侍紧随其后,目光急切地扫视周遭,似乎在寻找着同伙的踪迹。在这关键时刻,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忐忑。
“你们在寻觅何物?”林暮投去询问的目光,“莫非是在找寻那位特定之人?书籍上仅给出了一个大致方位,确切地点尚未明确。”
“咦?连具体位置都不清楚吗?”随侍惊讶道。
林暮微微点头:“确实如此,这或许是一种额外的防护措施。毕竟,若书籍落入敌手,被解析出具体位置,后果不堪设想。为防不测,仅提供大致范围,待确认对方身份后,再行接触,实为稳妥之策。”
“原来如此……”随侍若有所思地应和着,“确实,不能轻易泄露具体位置。”
“话说回来……”林暮望向随侍,“你们不是已有约定吗?是否如此行事?”
“啊……对,就是这样,我们再等等,他应该快到了。”随侍略显紧张地回应着,心中却暗自嘀咕,若非如此,此行恐将功亏一篑。
此时,林暮瞥了一眼日头,淡淡道:“时间差不多了,他应该快到了。”
随侍闻言,更加紧张,一时手足无措。就在这时,一个低头行走的人缓缓靠近。
两人以为只是路人,并未在意。然而,那人却在林暮面前停下,低声问道:“是你吗?”
林暮一愣:“你说什么?”
那人迟疑片刻,再次确认:“你……是你吗?”
林暮只能答道:“我自然是林暮,还能是谁?”
“怎么回事?”随侍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走过来询问。
“你们找我?”那人似乎有些无奈,“不是你们特意来找我吗?”
“找你?”随侍疑惑道,“我们找你做什么?”
“你们……认真的吗?”那人有些恼怒,“你们手里不是拿着书吗?还问我是谁?肯定是跟那件事有关啊!”
随侍这才恍然大悟,这人正是他们要找的目标!然而,他们心中仍有疑虑,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林暮,抓住那家伙,别让他被带走了!”吴少缺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已突破重围,正向这边赶来。
林暮微微侧头,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就在这时,监视者终于按捺不住,出手攻击!
但随侍反应迅速,合力将监视者击退!他们毕竟是玥王精心挑选的精英,实力非凡。
两人相视一眼,点头示意,也顾不得其他了,既然敌方已经动手,他们也直接出手,绑住目标,拔腿就跑!
与此同时,玥王的手下也纷纷现身,保护他们撤离。
“可恶……”监视者自知无法夺回目标,只能再次隐匿身形。
林暮则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离去。
吴少缺怒喝一声,想要追上去。然而,人群中突然跳出数人阻挡他的去路,同时用身体遮挡住他的视线。
吴少缺稍一用力,便将这些人轰飞。但当他再次看向林暮那边时,却发现目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利用人群作为掩护成功逃脱。
吴少缺立刻动用神识探查,然而却发现几十个气息相同的人朝着不同方向逃窜,他根本无法分辨出哪个才是目标!
“该死!”吴少缺怒吼道,“竟然准备得如此周全!我失算了!”
这是吴少缺多年来最为屈辱的一天!
不仅因为刚才的挫败,更有之前与那位身份成谜的对手交锋时,所感受到的屈辱感,此刻愈发沉重!
彼时,吴少缺已然倾尽所能,不惜牺牲麾下所有部众,却仍旧无法冲破对方的防线,甚至未能给对方造成丝毫伤害,反倒是自己身受重创。
直至最终,吴少缺也未能打破对方的阻碍。至于他为何会现身此地,皆因不久之前,轻风不知为何,忽然放弃了阻拦吴少缺,转而拂袖而去。
这种被他人轻视的滋味,让吴少缺忆起了往昔的种种,然而当时他无暇顾及这些,只能匆匆赶往林暮所在之地。
然而,他终究未能如愿。
此刻,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已然无法再被遏制。
“可恶!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真仙仙术】据为己有吗?”
被捕获的接头人迅速被押解至玥王面前,关于【真仙仙术】的谜团牵动着玥王的心弦,他决定亲自审问,以全面掌握相关情报。
此人被五花大绑,戴着沉重的枷锁,出现在玥王的面前。玥王目光如炬,下令摘去他的兜帽。
兜帽被摘下的瞬间,玥王皱起了眉头:“你并非何炼,你到底是谁?”
接头人闻言露出迷茫之色,显然对“何炼”这个名字一无所知。玥王见状,心中的疑惑更甚:“难道我们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可是,除了这条线索,我们再无其他途径找到何炼。”
接头人稍微一顿,随即道:“我确实不知何炼是何人。我只是受命于一个神秘人,前往指定地点取货。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求你们放了我吧!”
“取货?”玥王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他迅速追问:“你可知所取何物,送往何处?”
接头人满脸惶恐,连连摇头:“我不知道啊,大爷,饶了我吧!我只是拿钱办事,一无所知啊!”
玥王眼神一凛,心中暗想:莫非这是第二层保险?以防货物被抢,直接找到目标?真是狡猾。不过,我们并未走错方向,只是需要再进一步。此人所言的指定地点,想必并非何炼所在,但离何炼应不远,或许还能守株待兔。
玥王认为此人尚有利用价值,他看上去并不像前一人那般嘴硬,定要从他口中套出指定地点。于是,他向接头人问道:“那么,你所说的指定地点何在?”
接头人似乎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态度微变:“难道,你们很需要我的情报?”
他试探性地问:“我可以告诉你们指定地点,但相对的,你们也必须给我报酬。”
“无耻之徒!”一名守卫怒不可遏,拔出腰间匕首,刃尖抵住了他的脖颈。
“不要命的家伙!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还敢提要求?快说!再不说就砍掉你的手指!”守卫威胁道。
接头人露出惊恐之色,低头沉默片刻,一咬牙,怒吼道:“来啊!我不怕你们!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穷更可怕?要不是因为没钱,我才不接这趟活!反正生活已是生不如死,你们要杀便杀!我什么都不会说!”
守卫怒道:“你……!真不要命了!”手上微微用力,刀刃划破了接头人的脖颈皮肤,鲜血顺刃而下。
然而,接头人仍紧咬牙关,毫不松口。玥王见状,心中暗叹一声,摆手示意守卫放开他。
玥王走到接头人面前,问道:“那么,你想要何物?尽管说,不过,你也要记住,你的要求若超出情报价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接头人点了点头,随即道:“我的要求不高,看你们这么多人,定是个组织吧?那……稍微给点钱,也是能给得起的吧?”
玥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果然,此人是个贪财之徒。从他先前的言语中便可听出,他极度缺钱,且无甚追求,每日浑浑噩噩,认知水平有限。所以,在他眼中,最值钱之物定是钱财,所求之物一般也只会是钱。而对于玥王而言,眼下最不值钱的资源,便是钱财。金钱虽用途广泛,不可或缺,然而,相对地,金钱买不来的东西也太多太多。
金钱对他而言,仅是通往目标路途上的一种工具,些许微薄的财富,舍弃也无伤大雅。况且,玥王除了仰赖贵人的慷慨解囊与秘密经营的产业之外,最近还重获了他应得的珍宝。
可以说,如今的玥王,财力雄厚,毫不匮乏。
因此,面对对方提出的要求,他仅是淡然一笑,随后慷慨地表示:
“恰好,我手头备有百两黄金,原本是预备应对此次行动可能出现的额外开销,用以补贴。但如果你愿意坦诚相告,这百两黄金,便尽数归你所有。”
“真……真的吗?”那人惊讶得吞咽了口水,“我本以为能得几十两白银便已足够,未曾料到……”
此刻,他心中已无任何迟疑,当即应允。
“好,那我即刻将指定地点告知于您!”
“哈哈,妙极!”玥王不禁放声大笑,心中暗自思量,此人终究见识浅薄。
然而,这也算是自己的好运。相较于那【真仙仙术】的无价之宝,这些黄金简直微不足道。
仅仅花费如此微薄的代价,便达成所愿,这无疑是笔极为划算的交易。
“来人啊,呈上黄金。”玥王果断下令,尽显其豪迈气概。
手下们闻令即动,迅速配合,将沉甸甸的金砖搬运而出。
须臾间,一叠叠金砖堆放在那人眼前。
“……”那人瞪大眼睛,目光紧紧锁定在金砖之上,一动不动。
“好了……”玥王缓缓开口,“现在,将你所知和盘托出吧。待你说完,这些黄金便归你所有。”
“我说!我说!”那人仿佛失去理智,急切地吐露了位置,“指定地点,乃是利民街十六号!”
“……在那儿吗?”玥王微微颔首,随即对手下吩咐道:“听到了?速往该地探查,切记,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暴露。”
“遵命!”众人应声而动,即刻启程。
“这……大人。”那人此刻满脸谄媚,几乎要流出口水,“您看,我都说了,那您是不是……”
“莫急。”玥王摆手打断,“我还需验证你的话是否属实。再者,这些黄金于我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我岂会食言。”
“这……”
那人虽心有不甘,但环顾四周,又看看自己的处境,只好叹息一声。
“唉……也罢,您说的在理,那我……便静心等待吧。”
“嗯……”玥王满意点头,心中暗自盘算,视情况而定,此人或许可除。
那些黄金虽非巨款,却也不容小觑。玥王虽不吝啬,但眼下形势特殊,能省则省,或许那省下的一点,便是关键时刻的救命稻草。
正当玥王沉思之际,两人上前,跪拜行礼。
玥王见状,心生疑惑:“你二人是……?”
“拜见玥王殿下。”那两人答道,“我们是负责诱骗林暮之人,也是我们将他绑回的!”
“哦,原来是你们。”玥王点头,问道,“有何事?”
二人相视一眼,随即叩首道:“大人!我们别无所求,只望大人能念及此次功劳!”
“原来如此……”玥王已然明了,点头应允,“也好,你二人此次功不可没,自当提拔,赐予相应职位与待遇。”
此刻,行动正顺利进行,玥王心情愉悦,提拔两个有能力之人,何乐而不为。
二人闻言,心中欢喜不已,连忙叩谢:“多谢大人!”
同时,他们心中暗自感激林暮,若非他在,他们哪有出头之日。
“那么,你二人……”
玥王正欲开口,突然,他愣住了!因为他听到了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
……
另一边,林暮见到突然出现的吴少缺,惊讶问道:
“你怎会在此?发生何事?”
“……”吴少缺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对林暮直言道:“此刻无暇细说,你只需知晓,你所陷入的局,乃玥王所设。他的目的,应是借你的手寻找【真仙仙术】,亦或……何炼的下落。”
“竟是这样!”林暮愕然,“我竟毫无察觉!唉……实在抱歉,若我能早些发现,或许便能避免此事。”
“无妨,你也是被蒙骗之人,不必自责。”吴少缺轻咬手指,继续说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追回那人……可有办法?”
就在这时,林暮说道:“办法,我倒是有。”
“你说什么!?”吴少缺瞬间激动起来,“你有何办法?”
“且听我道来。”林暮解释道,“我虽未能察觉此事与【真仙仙术】的关联,但心中始终存疑,担心被骗。因此,为防万一,我在那二人身上动了些手脚,加之我曾修习追踪秘术,如今……仍能感知到他们的位置。”
“真……真的吗?”吴少缺闻言大喜,“那他们此刻在何处?”
“具体位置不甚清楚。”林暮说道,“距离较远,感知有些模糊,但大致方向还是能确定的……他们,就在那个方向!”
说罢,林暮指向一方。
“好!做得好!那我们即刻前往!这一次……定要从玥王手中夺回【真仙仙术】,一雪前耻!”
随即,吴少缺毫不犹豫地携同林暮,朝着他所指示的方向疾驰而去,瞬间跨越了遥远的路程。
然而,在行进了一段路程后,林暮坦言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速度,且即便到达,恐怕也难以提供有效的协助。因此,他建议吴少缺独自前行,毕竟林暮已经能够感知到确切的位置,吴少缺只需直奔那里即可。
于是,林暮在途中与吴少缺分别……或者说,从吴少缺的陪伴中“下车”,目送着他渐行渐远。
此外,吴少缺此刻孤身一人,担心再遭遇那个对手,便不动声色地向监视者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前来相助。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胜算。
毕竟,此刻监视林暮的任务已不再必要。
监视者立刻领会了意图,紧随吴少缺离去。
“嗯,时机已至。”林暮清了清喉咙,随后轻触耳中的传音石,仿佛自语般轻声问候,“你好,若我未认错,你应是玥王吧?”
“这个嗓音……竟是你!”玥王刹那间辨识出了林暮的声音。
尽管他与林暮未曾谋面,但林暮的声音他早已耳闻,加之此刻通过传音石传来的声响,无疑是林暮无疑。毕竟,拥有传音石之人,屈指可数,玥王自是一清二楚。
“大人?发生何事?”见玥王神色有异,旁人皆露出困惑之色,因为他们全然听不见那声音,唯有玥王能与林暮“对话”。
玥王深知,林暮此来,意在自己。他无意向手下解释,因为这毫无意义。林暮的现状尚不明朗,手下人亦不知所措,解释只会徒增困扰。
玥王明白,林暮定有目的才与自己交谈,此事唯有亲自解决。于是,他当即问道:
“你……如何知晓我的方位?传音石唯有精准定位,方能与人沟通。我未曾向你透露行踪啊。”
“你自然未曾透露。”林暮笑道,“看来你那两名手下未曾留意,他们身上多了些‘不速之客’。”
“啧!”玥王瞬间领悟,他咂嘴道,“听你语气,似乎并不惊讶?莫非……你早已有所察觉?”
林暮沉默片刻,似有些无奈,“与其说我察觉了什么,不如说,我若毫无察觉,那才叫奇怪。”
“何意?”玥王追问。
“你的计划,从一开始便破绽百出。那引我上钩之人,故作姿态,四处张望,实在拙劣。再者,你手段过于激进,竟直接杀人,如此异常,我若不第一时间怀疑有诈,那我便真是个愚人了。”林暮坦言。
“呵……”玥王冷笑。
林暮继续说道:“虽如此,但我起初仅是怀疑,未曾料到竟是玥王设局。不过,当那中年人刻意提供情报后,我便一直留意他的举动。
“你们如何得知我有传音石,我不得而知。但你们的确谨慎,以写字方式规避传音石。然而,你们的谨慎,也仅止于表面。别忘了,任何行动皆有声响。
“那中年人衣物摩擦之声,以及地面咚的一声,虽我听不清他言语,但能听出他在向某人下跪。你们虽以写字交流,让我无法得知内容,但笔尖划过纸张之声,也让我搜集到足够情报。
“设局之人,知晓我的情况,甚至知道我有传音石,以及用书便能引我上钩。此人情报收集能力极强。且明知我为皇子效力,仍敢对我下手,想来想去,人选有限。结合一些次要因素,我便猜出,此次事件,乃玥王所为。”
“呵呵,废话连篇。”玥王强颜欢笑,“就算你有所察觉又如何?你终究无法洞悉我们真正目的。而今你知晓此点,也已为时太晚。我们……已掌握【真仙仙术】的情报!”
“哦?”林暮不以为意,“可我觉着,你还没得到吧?如此自信?可别半场得意,最终败北。”
“哼,继续逞强吧。”玥王不屑,“你方才知晓,我的目的竟是【真仙仙术】吧?你之前所有努力,皆是为了寻找何炼。如今,我掌握主动权,你又能如何?”
“哦?”林暮却道,“是什么让你认为,我没察觉到你的目的是【真仙仙术】?”
玥王闻言,神色骤变,“你说什么?”
“呵呵,既已知对手是你,猜出你的目的并不难。你身份尊贵,不久前还让皇子吃亏,寻常之物岂能入你眼?加之你有谋逆黑历史,不难推断,你的目标是皇位。
“在这黎州城内,能影响你皇位之人,寥寥无几。且你如此曲折地将我引来,答案只有一个——【真仙仙术】。
“毕竟,我本就为寻找【真仙仙术】而来。若明目张胆让我寻找,便顺了我的意。因此,你须用此曲折手段。”林暮分析道。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废话!”玥王嘲讽道,“那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你说这么多,还不是败在我手下!如今人与情报皆在我手,我已最接近【真仙仙术】!你终究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到头来仍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想与我斗!你还嫩了点!论经验与智慧,你远不及我!你还没资格与我较量!”
“你的见解有误。”林暮语气淡然,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误解了一个核心,将年岁视为骄傲的资本,无疑是世间最为荒谬的认知之一。毕竟……岁月流转,年龄的增长无需任何作为,它自行累积,并不能证明什么。不是吗?老者……”
“你——!”玥王瞬间被愤怒吞噬,怒火犹如熊熊烈焰,直冲云霄!
但紧接着,林暮的一番话,如同清风拂过,让玥王那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化为无形,消散于无形之中。
“再者,你以为在我洞悉了你的意图之后,还会毫无准备吗?”林暮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