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楚燊和莫之蕴来到凶案现场。他们检查了张琳的尸体，她的一对乳房惨被割走，留下两个血淋淋的大窟窿。

　　两名探员翻看停车场的闭路电视记录，利用人面识别技术，他们很快便将把容貌掩盖在兜帽下的真凶锁定——已经死去的俞飞雄。

　　“这是俞飞雄的双胞胎兄弟？”看着手机上的人面识别信息，莫之蕴感到难以置信。

　　“温太太说雷智凯是自己的独生子，我认为她没有必要说谎。”潘楚燊说道，“退一步说，温老太真有事情在隐秘我们，那么雷智凯的孪生兄弟杀死哥哥或弟弟生前的同事，为的是什么？难道是贪图张琳身上的钱财？可你不要忘记，张琳身上的手机和钱包仍然完好无损。”

　　“张琳的乳房。”莫之蕴轻声道，她感到一阵恍然大悟。“如果俞飞雄，不，如果雷智凯真能利用癌细胞来再造自己身体的话，那么张琳应该是患上了某种癌症，很有可能是乳腺癌。”

　　“你终于同意我的观点了。然而这个观点还差一份有力证据。”

　　“有力证据？”

　　“对的。一讲曹操，曹操就到。”潘楚燊说道，他拿出手机给莫之蕴看，那是一段微信的聊天记录。“医院某位不愿意透露身份的医生表示，俞飞雄对癌细胞有着可怕的敏锐直觉，他认为自己能嗅到癌细胞的气味。而且不止这样，俞飞雄一直在与医院进行黑市交易，利用管理层不能拒绝的丰厚金额购买从各个科室取出来的癌症肿瘤。而这些从病人身上取出的新鲜病灶本应该被送进医院标本部或化肥厂的。”

　　“这证实了我的推断。俞飞雄的实际年龄应该比身份证信息上的要大。他似乎拥有某种能对肿瘤细胞进行吸收再利用的消化能力，一套特殊的循环生理体系。只要定期进食癌症肿瘤，他就能维持住长生不老的生理状态。”

　　“这实在太可怕了。”莫之蕴一脸恶心地咽下一口唾沫，“那意味着，后续还会有其他新的受害者出现。”

　　“既然已经确定无头医生死而复生。”潘楚燊收起电话，然后拿出普锐斯的钥匙，“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得再去一趟温老太的家。”

　　“说不定，温老太仍蒙在鼓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变种人。”莫之蕴提出相反的意见，“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医院蹲点，等待俞飞雄现身。我们得向上级申请增援，市内的医院肿瘤科病人都是高危对象，而这所医院是俞飞雄最有可能现身的地方。”

　　“等等，咱们应该分头行动。”潘楚燊道，“除了他老妈家，俞医生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寓所。上次我实在太大意了，怎么就没想到当时俞飞雄就是藏在浴缸的池底里等候发育？”

　　“不，我们要一起行动。”莫之蕴道，“俞飞雄实在太危险了，如果医生的再生能力真这么强大的话，哪怕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也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