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邬晓风道:“难道柳孤烟还有胆气在这位高人面前弄虚作假?”
随易风道:“这也不一定,蒙过去再说!”
邬晓风道:“在那些人老成精的人面前,千万千万不要想着去蒙,在他们面前最好是直来直去。否则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随易风问道:“这位高人为啥要见我们三人?”
邬晓风道:“他肯定不希望我们三个人,被人要挟着去东海柳家!”
“这个人会是谁呢?”
邬晓风道:“管他是谁?要是你能够不去东海,就一定不要去了。至于司马琴,那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可是我呢?却非去东海不可!”
随易风问道:“是勇者的心?”
邬晓风道:“不光是勇者的心!”
随易风笑问道:“是不是还夹有情人的心?”
邬晓风道:“什么心都有,我已经铁定了心要去东海!”
随易风问道:“那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吗?”
邬晓风道:“我只担心我爷爷,那死老头倔得很。如果有空,如果你愿意帮忙,就去看一看他也好!说不定他还会传你一两招剑法。”
随易风道:“剑法不是那么好学的,从你不肯学剑法,就看得出来!”
邬晓风:“每个人想学什么,其实连自己想的都不算数,很多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学到了,然后不想学都不可能了!”
随易风:“例如:你的飞刀!”
(8)
柳孤烟问道:“老前辈为何把他们三个全杀了?”
紫衣人道:“这种畏畏缩缩之辈,放他们出去,只能是丢脸,不如结果了他们。”
柳孤烟:“前辈说的是,只是这样一来,留下来伴前辈消解寂寞的的人只怕是不好意思…”
紫衣人道:“那可一个也不能少!要不,就你跟着我好了!你一个可尤他们十数个人有趣多了。”
柳孤烟道:“在下很愿意跟随前辈!只是有心无力,家中尚有老父老母,恕不敢遵命!”
紫衣人道:“这许多人,代你尽孝,已经十分充足了,你让他们带话回去,你与我去罢!”
柳孤烟道:“孝之一节,原无可代之理,前辈旷世达人,应该深识其个中滋味,尚请恕罪!”
紫衣人道:“这也不肯,那也不愿,难道你一直都在消遣老夫不成。”
柳孤烟道:“在下不敢!”
紫衣人:“你既不愿,我只好勉为其难,挑上个三四个人了。”
柳孤烟虽心不甘,情不愿,但别无他法,只好把人员全都集中过来。紫衣人只是扫了一下众人,淡淡的笑道:“这三个长的跟刚才那三个胆小鬼一模一样,说不定他们是三对同胞兄弟姐妹!他们三个呆在我身边,每个人都日夜寻思着找我报仇,那该有多刺激呢?”
柳孤烟抬眼看了紫衣人一眼,不敢怒复不敢言。
谁吃饱了撑着,放几个仇人在自己身边,让人家日思夜想着复仇,并乐此不疲的领受这份刺激!
天下只有一个人会有这种疯狂的念头。
柳孤烟心念电转,但有道是:一力降十会!无论那一种念头,都绕不过紫衣人手中的剑,虽然他没有看清楚是怎样的一把剑。
紫衣人道:“这三个人就留给老…老夫好了,我要走了。”他扫了三人一眼,说道:“快点跟上来!”
邬晓风拱手道:“小可邬晓风,能够追随前辈,是晚辈修来的福分!只是晚辈有不得已的苦衷,誓必要去东海。是以斗胆恳请前辈留下晚辈,让小可往东海一行。”
紫衣人盯着邬晓风看了良久,邬晓风硬是拱手为礼,不为所动!
随易风看见邬晓风的脖子上血管隐隐凸起,他心头的担心越来越严重。
可是紫衣人看了邬晓风好一会儿后,却眼盯着柳孤烟道:“那另外的两个人也不愿跟老夫走吗?”
这话居然不由人分辩,仿佛邬晓风的不愿跟他走,是因为柳孤烟的原因。这个邬晓风他准备放过了,但若是另外两个也不答应跟他走的话,那就不能客气了。
随易风道:“前辈乃性情中人,晚辈不敢不从,只是小可一直有言在先,只能是跟司马姑娘同进退,无论她作出什么决定,在下决不后退!”
紫衣人再次盯了随易风一眼,然后看向司马琴。
若是论狡猾,随易风这种藏头露尾的话,根本就是班门弄斧,紫衣人却好像非常受用。
他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向左向右都不由他自己,他只是跟随!
柳孤烟道:“这姑娘家是要去拜见自己的外公,前辈是不是考虑一下换一个人?”
紫衣人道:“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敢违抗老夫,今日一个个!”说完他盯着柳孤烟,苦口婆心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望你们不要像那三个胆小鬼一样,让老夫违背天意!”
一丝淡淡的寒气自然散发,逼人而来,就象面前放立一把紫色的刀,寒意四射!看面像如同中年人一样的紫衣人,此刻像是一柄万年寒刀。刀意竟直指柳孤烟,周围的空气,也冷了下来,呼吸莫名的困难了不少。
柳孤烟抗不住这冷冷寒意的威压,心念再转,开口道:“晚辈不敢违抗前辈,但邬家小子心意已决,誓难改变!另外两个,暂时还没有表态,前辈,何不稍等片刻,听一听这位姑娘家的意思。只是前辈胁迫一位姑娘家,传出去可是不大好听!”
紫衣人道:“他们两个跟不跟老夫去,根本原因不在他们两人,老夫知道原因出在你身上。所以现在老夫只问你,你让不让他两个走?”
柳孤烟道:“前辈,冤枉!在下既然把他们集中,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把他们都交给了前辈!”
紫衣人道:“他们愿不愿跟老夫走,老夫不管他们。老夫知道他们听你的话,若是你不能让他们跟老夫走,那就只能是让你们全部留下来!”
随易风心里想的是:这中年人居然放过了邬晓风,却硬是要留下司马琴与我,难道他是司马琴的长辈?他微微转过头,瞄着司马琴,想在她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到底是什么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