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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五胡十六国之晋纪 陈今有 6008 2024-11-11 16:26

  刘牢之站在人群前方问道:“不知谁家闺女正值青春美貌之纪,可否借来一用?”一讲完底下的人就议论纷纷,不知刘牢之意欲何为。忽有一村民斗胆问说:“大人,您到底想怎么办,可否跟我们透个底,不然我们想配合你也怕出了错!”此话一出,刘牢之一想也对,于是就叫祖涣跟他们解释起来:“是如此,我们欲将乞活贼引至村中,来一合围,以绝了日后的祸乱,所以便想用一次成婚事件来吸引他们前来,不然我们怎会得知那些乞活贼何时到来,诸位说是不是?”又有一村民战战兢兢问道:“几位大人可有把握,不然引火烧身,届时得不尝失啊!”听见后刘牢之亲自说:“请诸位放心,新娘我们自会力保其安然无恙,到时老幼先藏身至村后方十里地的竹林处,不得回村,自有官兵保护,村中少年都留下配合我等一起捉拿乞活军,所以请各位放心吧。”

  黄三在一旁听得七七八八了,上前一步直接问:“仅凭几位大人和二十余位村中青年,这······这可行吗?”刘牢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尽可放心,这些贼寇本性我们已经熟透,十拿九稳,但到那时铺张宣传,张灯结彩之事就要多麻烦你安排了。听到此黄三也将信将疑地下去安排去了,出来假结婚的姑娘是黄三他大伯的女儿,名叫黄婷婷,年方十九,是方圆十里乡民称颂的大美人。

  至第二天的一早,还未散去的老幼村民就在黄三的安排下铺张起来,先是把成婚的宅院布置得喜气盈盈,院内各种瓜果佳肴,糕点吃食等无不齐全精致,好似真的要成婚或嫁女一样隆重,连附近十里八乡的乡民都知道了这一件喜事,还是听闻乃黄婷婷出嫁,那些日思夜想的青年更是叹息不已,不知她要嫁到那一处去,便宜了哪坨牛粪哪只癞蛤蟆!

  到傍晚时分,布置完毕后村里的一众老幼都由刘牢之在江夏带来的二十多位官兵护送去村子后面的竹林里,每人备好两日的干粮,剩下得就交给几位大人。夜晚,村子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一众后生都聚集在一起喝酒,吵吵闹闹地,推杯换盏间时而大笑时而大骂,声音此起彼伏,传遍村子周遭。等饮至亥时左右,喝酒声略有下降,有些人已经迷迷糊糊了,屋内灯火昏暗,催人休息。突然地,正在席间打量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刘牢之听见了几声绵软的脚步声,他向刘群众人递了个眼色。刘群心领神会,便举起酒杯,言语中似有不服之意说道:“黄七,刚才一局不算,再来!”刘群话完后席间又热闹了起来,一行人纷纷起哄,吵闹又充满了屋子里。

  不知又干了几杯酒,有些人已经倒头大睡了,地下、桌子上、椅子旁都是醉酒之人,刘,之是最后一个倒下的,屋子里慢慢的安静了起来。一会儿,有几个脚步声慢慢临近,慢慢急促,后仔细一听,不止几个,是十几个,上百个。等脚步声停止后,一个声音打破了夜里的寂静:“大哥,怎么今天有喜事,村里那些人就睡这么快了,就剩几个人在这里?”那个大哥看到倒在地上的醉汉一想便说:“乡野之人,日落而栖,要不是这些人好饮,恐怕我们也见不到人在这里了。”一个拿刀的喽啰走过去一脚踢开睡在地上祖涣,仔细在搜索现场。“大哥,这些可都是好酒啊!”那个喽啰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喝了起来,余下的一众人也都进来吃吃喝喝,完全没有仔细看倒在地上的一堆醉汉。

  “大哥,听说那个叫黄婷婷的小娘子可俊着呢,要不您先来?”又一名喽啰在色眯眯地跟那个大哥讲着。那个大哥听后一想就说算了,还是给温大人吧,我有些腻了,说完后就准备带人直奔黄婷婷的闺房。这应该是姑娘外嫁,今晚她就梳洗打扮好了,就等明天夫家的人来接了。那名喽啰慵懒的四望道:“那这些人怎么处理,还是老样子?”喽啰对着大哥向脖子划了一下,看他怎么回。那大哥回说你们看着办吧。“哎,对了,叫温大人带人进来吧,这个村子较为富庶,人多好搬拿。”那个喽啰“哎”了一声就去叫村子外面的人全部进来。而那些吃喝肚胀完的乞活军则准备磨刀霍霍,能烧的,能抢的,能淫的一众都不放过。

  温大人在后面也跟着来到了这间屋子里,向那个大哥说道:“吴大人,村子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现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要浪费时间。”于是那些乞活军都抽出手中刀剑,准备先结果了地下这些醉汉。但刚想动手,一个乞活军喽啰就冲进来对那个吴大人和温大人报说:“大人,村子外面有官兵,看起来好多人的样子!”言语之中尽带恐慌。那个吴大人听他说完后就猛的一脚踹向他说:“放你娘的狗臭屁,哪来的官兵。”说着就带领着屋内所有的人出去,他倒要看看有多少官兵。此时躺在地上的刘牢之众人算是逃过一劫,他眯开眼看见所有的入都出了去,他就起身推醒还躺在地上的刘群祖涣他们,一起进里屋拿出宝剑。

  而此时的外面,刚进到村子里的乞活军就看见村口以及四周有无数的火把摇动,旌旗影闪,呼喊声更是此起彼伏,就像是被成千上万的官兵包围住了一样。那温大人见此情景,举起手中宝剑厉声喝道:“不要乱,不要乱,集合,集合!”底下的乞活军都逐渐的安静下来。看着密密麻麻的暗影,这些乞活军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几千以上的人,刘牢之他们会应付得来吗?

  喧闹静止,只剩村外的呼喊声在飘散,温大人停下来一想道:“如此大的阵仗,村里怎么如此安静,莫不是所有人都醉酒?这不可能。”于是他便叫将约一百人去挨家挨户破门进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但每破一户家门,里面都是昏暗无人,将近开了十几家都是如此,这时温大人才知道中计了,他拿起手中剑对着村门口呼道:“随我杀出去!”

  还没等温大人动身,就有一道剑气从刚才屋子里喷涌而出,所到之处死伤了几个人,温大人纵身一躲算躲过去了。这时刘牢之和刘群祖涣他们一同出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吴大人咬牙切齿地指着刘牢之他们问道。刘牢之剑尖下放,挺步向前回他说:“我乃朝廷官员,奉命前来征讨你们,现在外面有八千精兵,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但那个吴大人只回了一句便开打了,那就是“放你娘的狗臭屁!”

  擒贼先擒王,这是先前就商定好的,刘牢之独自一人杀向那个温大人,几招过后发现他还有两下子,而刘群祖涣也提剑去寻了那个吴大人,六君子剑则护在他们周围去抵挡上千乞活军的攻势。这村子里顿时就火光四射,各种兵器碰撞发出来的声音盖过了外面“成千上万”官兵的气势。拥有孙吴大帝六剑白虹、紫电、辟邪、流星、青冥、百里的六君子剑厉害无比,竟然六人就能将几千的乞活军抵挡在外,不近得刘牢之和刘群祖涣之身。在黑夜间,忽见一道黄光刺出,紧接着一声大叫:“济霄十一式!”那温大人就身首分离,紧接着祖涣抖动着曲成剑,那吴大人灵机一躲,但被后面出来的刘群一招中的,吐血而死。两人虽死但还有那么多的乞活军,相信那些“官兵假象”骗不了他们多久,要是真鱼死网破,几千人一起冲上来,那还真的抵挡不住,于是刘牢之拿起温大人的头颅,再过去割下吴大人的头颅,双手一提就飞上了一间屋顶,头颅还在滴着血,刘牢之高声呼停地下的人说道:“住手,你们两位已经死了,外面有官兵围困,你们不要做垂死挣扎,免得落下了性命。”想来那些乞活军也见到两个湿漉漉的人头被刘牢之提在手上,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地下慢慢安静下来。六君子剑衣衫褴褛地和刘群祖涣围成一团,每人都受了一些伤。

  打斗算是停止了,但外面有二十多村民假装的官兵还没有停下来,他们利用麻绳等物吊起火把来回拉扯,再借来几匹骏马来回奔跑,缝起几块碎布暗中摇晃,还敲碎瓦罐扯开喉咙撕喊,这样就营造出了有千军万马的样子,再加上黑夜弥漫,里面的人不易察觉这才顺利蒙混过关,而里面的乞活军也正是相信有这些官兵在他们才会停手,不然死两个掌事的他们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见众乞活军有犹豫之状,在屋顶上刘牢之继续高举头颅呼喝:“尔等皆是英雄好汉,何必合聚做如此勾当,想天王冉闵,何等盖世英雄,杀胡令何等雄霸天下,但如今,天王已逝,但杀胡令依在。故此,我等理应罢手重生,重回鬼神之传说,驱除异族,护我正统!”说完后刘牢之见底下众人气氛有变,一鼓作气继续鼓动说:“北方诸胡,视我等汉人为猪羊,大肆残虐,当年天王执行杀胡令之时,尔等乃是锋刃尖刀。但此时此刻,杀人放火,尽做不道之事,可违了天王当初之意,故重回巅峰,让‘冉闵将至’再震慑北方胡族,如此,既承先志,后遂民意,此当乃大丈夫立于世!那么,你们可愿随我一同驱除诸胡,保卫中原,保卫汉人正统!”刘牢之声情并茂,大有当初陈胜吴高举兵之言说,但地下的乞活军都纹丝不动,似已听不进任何的挑拨言语。地下的六君子剑和刘群祖涣也扯下身上粗布,缠至手中准备再战。

  忽然间,在黑暗中,刘群听见有兵器坠地的声音,祖涣也听见了。过了一会,这声音逐渐密了起来,“呛呛铛铛地”一把接着一把,刘群祖涣松开了手中的布,把剑插在地上向着刘牢之叹了一口气。再过了一会儿,只见谢玄从人堆里冲出来向刘牢之上报说:“大人,八千官兵都已撤退回营,请大人吩咐!”刘牢之飞下屋顶,把手搭在刘群的肩膀对着放下兵器的乞活军说:“这位是刘群刘大人,乃是北伐名将刘琨之后,你们可愿在他足下吩咐?”片刻之后,人群中缓缓地传出“愿意,愿意二字!”随着声音越来越多,刘牢之知道成功了,于是就命刘群去安排打点好这些人,收服调教好。待局势稳定后,刘牢之就带着谢玄六君子剑他们一同回了屋内,再明天再回北流计划义阳之事。

  既然留下了这批乞活军,那便要妥善教管一番,让他们退去之前的习性,重新找回当初冉闵时期的骁勇善战。天明,刘牢之便同六君子剑谢玄一起回了北流县,祖涣留下来帮刘群善后以及接回外避村民,过程还算顺利,结局也还理想,到估计义阳的乞活军可是比这批难对付多了,刘牢之心底做好了准备。

  客栈内,祖涣也及时归来了,对于义阳的乞活军,众人都在屋内商讨。谢玄认为不可用黄婆村之方法,得另辟蹊径,毕竟那里的乞活军是由冉器亲自带领的,大意不得。商量中,那何谦到有一想法,他这样说道:“义阳乞活军比这里要多,且由冉器亲自带领,强攻不得,智取也难,恐怕这次真得得要郡守出兵帮忙了。”众人听后各自沉思。后谢玄又说:“一郡之官兵不是乞活军对手,依我看,还是得智取,趁着这里的乞活军归降消息还未传过去,得速办速决,不然他们极有可能又被吸附过去。”谢玄说完后刘牢之点头默认,众人也似乎想不到有什么办法了。正停顿肃穆间,祖涣好像想到了什么,灵机一动地对着众人说道······

  再过一天,有骏马在胯的刘牢之带领着众人疾速赶到义阳并会见了那里的太守孙准,江夏二十多官兵则留在黄婆村协助刘群。有司马晞亲自批的文书,孙准不敢敷衍,客客气气地问刘牢之他们要什么协助,人力物资都可奉上。但刘牢之什么也不要,只要孙准以义阳太守名义书信一封给冉器,这样便可。孙准一听,也不知上面派下来的这个刘牢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只要剿灭那帮流寇便可,其余的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不用一会儿,孙准书信撰写完毕,再应刘牢之之意,亲自派人秘送去给冉器。马蹄飞翻人渐远,见送信那人离去后刘牢之便和众人回了客栈,准备下一步行动,而在孙准这边,他随即又回府,命人快马加鞭送一封信到建康。

  夜晚,客栈内,六君子剑他们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两根大麻绳,放下剑就动手把刘牢之和谢玄绑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准备要将刘牢之和谢玄去冉器处。这到底是什么计划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原来在那天经过众人一番探讨便就决定还是要智取为佳。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冉器死了,那他们便群龙无首,等他们乱作一团后便可实行下一步计划。何谦诸葛侃他们都放下宝剑穿上官府衣物就押着刘牢之和谢玄二人去了冉器驻扎的大营。

  在义阳郡天等县砼尾村处,冉器已经把这里洗劫一空并把这村子作为大帐驻扎在此。这村子背靠大山,前有一条急湍河流横贯于前,左右不通,只有官府若干年前修建的一条铁索桥作为整个村子进出的道路,可谓是易守难攻,冉器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盘踞在此,他也断定官府不会冒险出兵征剿,于是就肆无忌惮的把这里据为己有。

  六君子剑和刘牢之谢玄走到桥头处,有五名轮值乞活军据守于进村道路之上。何谦上前一步说:“几位大哥,我们是义阳官府的,有事要见冉大人,望通报一声。”那人一听是官府的人,立马就提抢扬刀。后面的孙无终见状就小跑上来说:“几位大哥,别误会,您忘了今天你们冉大人收到一封信件吗,那正是我们郡守写来的,不信你们问问中午值守之人。”孙无终话说完,他们还稍有犹豫地放下兵器,朝后互相问了问,似乎还真有这一回事。于是其中一名看守的人便朝着何谦说:“等一下,我去通报。”说完就向后过桥去往后方大营。

  一直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人终于出来了,侧了侧头示意余下看守的四人放他们进来。何谦和孙无终众人走过这高寒的铁索桥,突然凉意渐起,底下的河水扑扑地拍打着岸边礁石,想来羊入虎口之感觉便应是如此,后面还跟着十几名乞活军跟着,这不禁让见过世面的六君子剑都有些不自然,但刘牢之和谢玄面无惧色,任由诸葛侃他们推拉着进到乞活军的大帐。

  从桥头走到大帐也走了有几炷香的时间,期间刘牢之和众人一直都有抬头观察,虽说天地黑暗但也把这里的地形记得一清二楚。进到大帐内,暖气飘浮,灯火遍布,在一间民舍大堂之上,赫然地坐着一个人,络腮生须,脸上横肉四通八达,他就是乞活军现在的统帅,冉器!

  大帐高椅上,冉器放下酒杯翘腿问道:“怎么不见孙准亲自来,难道见我冉器会费了他的时间?”冉器问的不怀好意,诸葛侃上前回他说:“冉帅误会了,孙太守他有些后事要清,故命我等几人押他们过来,您看。”说着诸葛侃就让开身子把刘牢之和谢玄露在冉器面前。冉器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八二分成,郡守就对我睁只眼闭只眼,是这样吗?”冉器直到问完都没有瞧过刘牢之和谢玄一眼。诸葛侃连忙回他说:“是!是!是!”

  这时,冉器终于看向了刘牢之和谢玄,问他们:“你们是奉谁的命?桓温、郗愠、司马晞?”谢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刘牢之便应他说:“朝廷之命便是命,分什么桓温司马晞。”冉器继续喝酒道:“要是吴生棒和温国成在这里,你们早就鼻青脸肿了,竟敢这么对我说话。”诸葛侃听见后就飞踹一脚刘牢之,紧接着一个劲拳打向谢玄的脑袋,两人同时倒地。“冉大人,朝廷狗官自以为是惯了,该打!”诸葛侃打完就站开了。

  一旁数十的乞活军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孙无终,高衡他们也应和了几声。后冉器站起身来,说:“l你们回去告诉孙准,希望他说道做到,要是有什么差错在里面,那就不要怪我让他丢了这郡守一职!”听见后诸葛侃还是连声说“是!是!是!”说完后就留下刘牢之和谢玄,同何谦他们一起走了。

  诸葛侃刚走出大帐门口,那冉器就哈哈大笑起来,并唤手下得意地说:“把这两个狗官押下去,‘好生伺候’。”

  望着天上一轮明月。唉!希望他们安然无恙吧。诸葛侃六人走出了砼尾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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