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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现身于此只为你

山河耀剑心 古玉陵 3769 2024-11-11 16:26

  大堂内,此时七分剑拔弩张,火药味浓重得只需一点火花就能一触即发!

  可能是胜券在握给了穆轩充足的信心,致使他连穆轩的话都没能听进心里,认为他们是串通好了来恐吓自己。

  反而狞笑着对萧鸢道:“萧谷主有心提醒我,不如担心担心此时的帝都是何光景,你说是平静如水,还是烽烟四起呢?”

  萧鸢眉头一跳,反射性的从位子上站起来,瞪着穆轩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萧谷主当初在帝都联合着月公子解决掉萧明,搅黄了我关键一步计划时不就知道了?”穆轩漫不经心的道。

  他本意是想让萧明当个任由他拿捏的傀儡,出其不意的拿下景玦侯的兵权,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帝都掏空成一幅徒有其表的壳子,到时候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攻破,颠覆这大齐百年来的江山,将皇室众人屠杀干净,以报当年平帝灭族之仇。

  奈何萧明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受他控制,背地里搞得的手段数不胜数,各人喜好更是让人不齿,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让萧鸢等人抓住尾巴,顺藤摸瓜查下去就把他的老底查了出来,差点还顺带暴露他后面的计划,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鸢猛地反应过来,道:“原来教唆萧明做出叛国所勾结的那个逆贼就是你!”

  穆轩坦荡承认,道:“没错,就是我,可惜萧明那个废物碍手碍脚,差点误了我的大事!”

  话锋一转,穆轩装出一幅好心样子的提醒道:“萧谷主此刻不妨担心担心帝都,想必此时的帝都,早就乱成一团了。”

  “你都做了什么!?”萧鸢反射性的捕捉到一丝危机,怒目圆睁的看着穆轩。

  穆轩阴暗的道:“你们以为解决了萧明那个废物,就是彻底的拔出了我埋在帝都的眼线?天真也要有个限度,我的人藏匿在帝都岂是你们说捉到就捉到的?我只不过是要送一份大礼给皇帝,让他看着帝都万千百姓死在脚下,以偿当年他父亲平帝灭族之仇!啊,对了,你们萧家不是镇国擎柱吗?我倒要看看这大齐江山一朝倾覆,你们用什么镇!”

  简而言之,他要扳倒这大齐江山,用这大齐帝都的万千百姓,来给三十年前被平帝灭族的羯拓族所有族人血债血偿!最主要的是,穆轩胆大包天的要动整个萧家,其中包含他的父亲母亲!

  萧鸢眼中的火都要喷出来了,若不是旁边的鱼行不容违背的摁住他,扑上去掐死穆轩的心都有了!

  他刚想冲鱼行大吼一句“我要上去和这个滚蛋拼命”,结果还没吼出嗓子,鱼行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把他从暴走的边缘拉了回来,萧鸢立马从暴怒中冷静下来,只是穆轩这一气实在是不轻,他即使冷静下来,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穆轩——要是眼刀可以杀人,穆轩指不定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这边气急了萧鸢,穆轩又把目光投向月如故,道:“月公子,我知道你们为了引诱我入局是煞费苦心,但你们有准备我就没有准备吗?”

  月如故故作失落的道:“嗨,是我等大意了。”

  穆轩嗤笑一声,道:“也不怪月公子技不如人,毕竟月公子这入世才几年啊,江湖中的勾心斗角也只摸了个大概,不知道人心险恶实属正常,若是余疏行还在你的身边,就凭他的算无遗策,我还是要提防小心些的,可惜啊……”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如同血海中爬出的恶鬼,身上浸湿着血水,每说一个字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笑得人心里发寒,他道:“他!已!经!死!了!”

  说着,他故意的加重了‘已经死了’这四个字,像是在刻意的提醒月如故,你身边的守护者已经魂归西天,没有人在护着你了?

  果不其然,月如故被他这一句话说的面孔狰狞,方才还保持着的风轻云淡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张脸上如同苍雷爬满,温和的眼睛里此刻怒目如电,无不显示着主人正在怒火冲天的边缘。

  月如故被气的呲牙,深吸一口气,把胸口那快要破土而出的火气压下去些,瞋目看着穆轩,话一字一句的挤出牙缝,道:“以牙还牙用的不错,可你在说这话时,有没有考虑过接下来的后果?”

  你话题里已经死的骨头发凉的本尊正站在你的面前。

  穆轩对他所说的后果不削一顾,道:“月公子就不要在这里虚张声势,对我没作用,这枫桥谷周围已经被我派人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要么月公子把手里的黑箱子痛快些交出来,我还能发发慈悲留你们个全尸。”

  月如故语气还是如同那次在悬崖之上,穆轩让他交出黑箱子时冷硬决绝,道:“我给你的回答依然是三个字,不!可!能!”

  同样的语气,月如故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穆轩。

  穆轩神色一冷,露出了狠厉一面,杀意顿生,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手不留情了!”

  话音刚落,外面的杀手破窗而去,持刀朝大堂内仅剩的几个人砍去,大堂内顿时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厮杀!

  在一群杀手的围攻下,莫晨裘虽临近花甲,表面上看去像是个知会喝酒的酒鬼,背着把剑像是做个样子似的,实则老头子动起手来丝毫不逊色于他们这几个年轻人,朱雀剑也不愧是兵器中的王者,在莫晨裘的手里如同灌入了灵魂,一剑下去削铁如泥,一瞬间在飞溅的血水里如同一只浴火纷飞的朱雀神鸟,仿佛真的印证朱雀的赫赫威名。

  相比于莫晨裘那边的手起刀落,孔淮这边就比较吃力了,她本就是医师,常年痴迷于制药行医,压根不是练家子的人,一身武功也是勉勉强强,眼前被一群人围攻,更是独木难支,手里的短剑已经被血染的通红。

  就在她堪堪躲过面前横来一刀,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背后突然吹来一阵冷风,眼角一瞥,一把锋利的刀刃正冲着她砍来,想要躲开已是来不及!

  危机关头,她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有养育之恩的师父,而是那个让他朝思暮想了十二年的人!

  或许这一辈子真的没机会在看到他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准备迎接这冰冷刀刃破开皮肉的苦痛,再她闭上眼睛时,一道黑衣身影迅速的冲她奔来,紧接着她耳边响起一声闷哼声——铺天盖地的苦痛没有传来,那声闷哼声也不是她的。

  孔淮缓缓的睁开眼,只见一身黑衣的‘余疏行’不知何时闪了过来,危机关头挡在了她的面前,生生替她挡下了这凶险的一刀!

  刀锋劈进了他的肩头,血顺着他的臂膀逐渐把黑色的衣服染得透着红,‘余疏行’只是闷哼一声,随即手里扬起一把和孔淮手里一模一样的短剑,一剑把那个持刀的杀手捅个透心凉,一脚踢开杀手,他似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膝盖一软就半跪在了孔淮面前。

  孔淮急忙蹲下身,伸手熟练的封住了他肩膀上的血脉,防止失血过多丢了性命。

  “你没事吧!?要不……你!!!”她话刚说到一半,就看见了‘余疏行’手里那把短剑,瞳孔放大,再抬头去看那‘余疏行’张带着司徒枫面具的脸时,整个人如同被石化的雕像又被苍雷劈中,彻底的愣在了原地。

  由于方才捅了那个杀手一剑,有不少的血飞溅到了带着司徒枫那张易容面具的脸上,易容面具禁不起血水的浸泡,上面的药物化作液体一层层的脱落,易容面具的药物脱落干净后,底下露出的却不是余疏行那张脸,而是另一个人的脸!

  这是一张让他朝思暮想了十二年之久的面容,也是她危机关头唯一铭记在心的面容,本以为这一刀下去自己再无缘见到他,没想到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眼神。

  孔淮愣怔的看着眼前易容面具脱落后露出的面容,心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过了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姜落,怎么是你?你不是在樱花苑避世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具脱落后,露出脸的姜落忍着疼痛,打断她,道:“自然是为了你!不然我还能为谁?”

  孔淮有些回不过来神,呆愣地道:“可你怎么会带着司徒枫的面具,还办成余疏行?也就是说,这几天陪在我身边的人一直是你!?我说的那些话你……”

  姜落面不改色的道:“全部都听见了。”

  一刹那,孔淮羞愧地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落咬牙忍着肩膀上的疼痛,伸手摸了摸孔淮的头顶,温和的道:“傻瓜,心里有我为什么不对我说?怕我不会接受你吗?”

  孔淮眼睛通红,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哽咽道:“我哪里都不好,除了会行医救人,武功更是差劲,样貌也是平平无奇,配不上你,只会给你拖后腿。”

  江湖上出众的有势力的女子多如牛毛,比她有本事有样貌的更是数不胜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旦比起来她更是灰暗的像颗不见光亮的珠子,没有任何的选择权利,也配不上英俊不凡的姜落。

  姜落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你在我眼里很好,这和本事、相貌出不出众无关,会不会给我拖后腿也无关,我只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

  闻言,哭泣的孔淮破涕而笑,那份自卑的阴霾烟消云散,姜落也跟着她站起来,温和又宠溺。

  “以后不要再把一件事憋在心里了,要说出来心里才会舒坦,我才能看见你笑。”姜落环手抱住孔淮,如沐春风的在她耳朵边叮嘱道。

  孔淮回抱他,道:“嗯,我知道了。”

  心中郁结解开,两人看上去面色都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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