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纨绔谁人怜
“这位是小石头，我和芳美刚刚认识的伙伴！”
五人一道出了门，边行着段子安边同那两人介绍小石头。
那着青衣的听了瞧了小石头的着装打扮一眼，而后抱拳道，“在下郭道庭！”
小石头忙回礼抱拳，而后另一着黑色衣裳束着黑金冠的少年也朝小石头抱拳道，“赵吏！”
待小石头回礼之后，段子安与刘芳美忙拉了小石头快步来到明月楼的近前。
此时王小北还在同明月楼的老妈妈争辩，明月楼里走出来一个着黑色短衫的汉子与老妈妈立在一处在同王小北解释。
除此明月楼里还走出来好几人立在门口紧盯着王小北随行的护卫，而那些先前随老妈妈出来的姑娘们则已经回了明月楼，都立在门口在那些汉子身后看着老妈妈和王小北。
王小北如此大张旗鼓地到来却被拦在了明月楼外头，周围聚了好些看热闹的，只有寥寥几个布衣打扮的人混在人群里，其他大多都衣着不凡，非布衣百姓可比。
段子安和刘芳美拉着小石头寻了一处好地方，赵吏和郭道庭两人也都来到一旁饶有兴致地朝王小北看去。
“王公子，云裳签只代表着一个人，即便这人是死了，其他人也用不得这块签！这是郡王和云裳姑娘一致同意定下的规矩，你若有本事，可露出你的本事让云裳姑娘青睐送你一块云裳签，莫在此处寻我的晦气！”
老妈妈动了怒，摔下一句话就返身就进了明月楼。
那短衫汉子朝王小北抱拳道，“王公子，明月楼几十年的规矩，还望海涵！”
说罢，他也不理会脸色铁青的王小北回了明月楼。
“好！”
段子安和刘芳美几人都暗暗叫了一声好，郭道庭则是解气地说道，“这话说的痛快！”
小石头瞧了眼脸色淡漠的赵吏一眼，而后再度朝门口看去。
门口立着的那几个汉子没有回去，而是一个个抱着手直挺挺地立在门口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王小北的那些护卫。
王小北脸色铁青着看着那个短衫汉子踏进门里，但饶是他心中有无尽的怒火在看到牌匾上的“明月楼”三个大字后也只能狠狠地将那块云裳签猛掷在地上。
“走！”
丢下一句话，怒视了周遭人群一眼，他便转身就欲回到轿子里。
但此时却有一个声音从楼内传了出来，“王小北！”
听到呼喊，王小北回身看去便见李湘季在一个姑娘的陪同下从明月楼里头走了出来！
“李湘季来了！”
段子安小声说了一句，小石头于是细目朝那人看去。
那人着一身淡蓝色的大袖，下裳是一条金丝鲤鱼蓝马面，腰间吊着兰珠青玉雕凤配，缚着青丝青芒绿宫绦，袖摆各一只吊睛白额虎，交领处用青丝绣着一圈花纹，头上束着紫金青玉盘虎冠，细白的面肤，眼中散发着对世人无尽的不屑与鄙夷，教人光看着都生出一种避退的心思。
见李湘季在此，王小北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冷笑道，“却不知李神童在此，王小北有礼了！”
守门的汉子退开，李湘季走出门扫了周遭看好戏的人一眼，眼中的轻蔑不加掩饰。
他俯身捡起那块云裳签，“你若是有本事即便这块签不是你的也是你的，你没本事也就只能将之掷在门外，还汰它无用！”
王小北眼看他将那块云裳签随意地递给他身旁的姑娘，王小北盯着那姑娘怒道，“即便我不要了那也是我的东西，你动一下试试！”
那姑娘窈窕着身姿，撇了他一眼后直接接过了云裳签道，“您是堂堂兵部尚书的儿子，小女子哪有那个福气碰您的东西，不过这云裳签可不属于您……”
说着，她就掩嘴笑了，她目送秋波，声音动人，“就是尚书大人也不敢说这块云裳签是属于他的！”
王小北看着那姑娘婀娜着身姿走进明月楼，气得火冒三丈，但却硬生生地憋住了到嘴的话语。
“这姑娘好生伶俐！”
段子安看着那姑娘进门道，刘芳美和郭道庭等人亦是点头，小石头眼中也是异彩连连。
“王小北，”李湘季抱着手注视着王小北，对他的厌恶更是直接写在了脸上，“莫要在这耍你父亲的威风了，快些回去吧，在太阳底下站久了会不舒服的！”
李湘季的这一句话使得躲在人群里的段子安等人掩嘴偷笑，小石头发现周围的人虽然不敢发声，但许多人都躲着偷笑，很是痛快。
“笑什么，你们笑什么？”
王小北显然是发现周遭许多人偷笑，于是对他们怒目而视，更是拔了一位侍从的刀指向人群。
许多原本偷笑的人于是一个个都别过脸，不敢看他，也不敢走，就怕被他盯上。
里面诸多衣冠华丽的人王小北自然是不敢如何，但是当他看见一个混在人群里布衣打扮的人后就拿刀指着朝他行去，“你笑什么？你在笑我？”
“王小北！”
李湘季的一声冷喝令得王小北回身看去，李湘季却没再说话，只是紧盯着他，高傲的神情里尽是冷意与蔑视。
就仿佛在说：你也就这本事？
王小北握紧了刀，他怒吼道，“李湘季，你欺人太甚！”
王小北的护卫们见王小北这般情形都忙拥过来拦住王小北，有一个更是扣住了他的刀，“少爷，万万不可动手！万万不可啊！”
“公子，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吧，我让妈妈再拿壶好酒！”
先前拿了云裳签进去的姑娘再度出来了，她捏着李湘季的袖子道。
李湘季冷冷地撇了王小北一眼，而后回过身同那姑娘入了明月楼，踏进门时，众人听他说道，“我本还欲与他骂上几句，他却连回我的话都说不来……这人索然！”
“李湘季！老子杀了你！”
王小北嘶吼一声，但却挣脱不得几个护卫，眼见他们一个个簇拥着自己或抱或拉死死地束住了自己，他于是气得一脚把面前一人踹翻，然后又是一脚把那个一直扣着自己手里刀的侍卫踹翻，然后一刀砍向那人。
在被王小北踹翻之时那护卫心下就暗叫不好，起身就跑，然而王小北却半分迟疑都没有就一刀砍了过来。
“啊——”
那护卫痛呼一声便扑倒在地，众人看见他背上被王小北砍出来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都不由得退了又退。
段子安几人很为那个护卫不值，小石头却只是冷冷地看着。
他认得这个护卫，这个护卫就是昨日在城门外护卫王小北的一骑。
既然他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小北肆意打杀无辜兵卒，那他今日被王小北撒气砍杀就是活该。
王小北见那护卫已被自己砍成重伤，自己的其他护卫也立时都离自己躲得远远地，他于是冷哼了一声将刀掷在地上，扫了人群一眼没看见先前那个布衣，他于是返身回去。
几个侍卫忙上前扶起那个受伤的护卫，同架起轿子的轿夫一起跟在王小北身后，但却不敢离王小北过近，恐他再暴起伤人！
王小北行来，人群立时分出路来避退他。
对此，王小北很满意，原本的火气也就撒了一半，竖着眼朝来路行去。
王小北走了，看戏的人群也就散了。
段子安几人看着地上的那一滩鲜血，段子安啧啧摇头。
郭道庭则是看着王小北远去的身影道，“他这是被李湘季说的不敢再坐轿子了？”
刘芳美掩嘴笑道，“我看他的轿夫此时也不敢抬他！”
“哈哈哈哈哈！”
段子安和郭道庭赵吏三人听了都仰天大笑，十分痛快。
小石头则是看着远去的王小北一行人不屑地摇了摇头。
不得人心者难逃活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