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一个早晨,洗漱完毕。我拉着秀儿的手去了园里,这好像是每天都要做的事,走到一座假山旁,秀儿突然望向了凉亭,她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身穿黑衣,蒙着面孔,连头部也被盖起来,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白浪子专注地听着,对黑衣蒙面人,仿佛猜得到是谁了?这个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个人站在凉亭里一动不动,瞧着池面的水好像很出神,在亭里仿佛已经站了许久,又仿佛是从夜里就站在那里,一直站到现在的天亮。可以确定不是庄主老爷子,庄主老爷子干么要这样的扮装。”
白浪子心中起了阵颤动,道:“那个人以前没来过?”
老妈子回答道:“每天来回我在这里穿梭多少趟,纵然人老眼拙,一个这样大的人在亭中我会看不到吗?即使再笨也不会笨到这种程度。”
老妈子对白浪子的问话有些不满。
白浪子停住嘴,只听老妈子继续说下去。
“我不认识这个人,从来也没听说过庄主有这样的朋友,这个人为何站在这里?此人居心何在?我甚是害怕。正在我惊愕间,秀儿却甩脱了我的手,跑向凉亭去。我已年迈,腿脚哪里还有她腿脚灵活有力。我便呼喊,秀儿,秀儿……。我心里很害怕,秀儿傻得很,她不知道人世间的善恶美丑,如果这个人是庄主的仇人,事情可就麻烦了,急得无法可是又无办法,我的脑门上泌出汗来,只有眼瞧着秀儿奔向那个人,那个人也正瞧着跑向他的秀儿。秀儿奔上木板铺平的亭道奔进了亭里,我的脸已吓成了焦黄色,秀儿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庄主不但会要了我的命,连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秀儿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秀儿如果遭遇到什么不测,我怎能有法活下去,一种母女之间的感情流露。恐惧袭上我的心头,致使腿脚发生抖动,一不留神便绊了一脚,跌倒下去。”
老妈子语音一顿,三个人走进小楼,一张桌子上摆着碗筷,饭菜满满的,没动过一点。
三个人坐下来,老妈子竟忘了客套几句,接着说道:“我见黑衣蒙面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递给秀儿,也没说话,走出凉亭。在我身边停了一停,冷冷说出一句话,那一包药让秀儿吃下去,不出两天她的病就会好。说完他就走了。秀儿站在亭中,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于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也不会知道。我站起身来,走到凉亭,见秀儿手里的纸包,不知纸包包着的药是毒药还是真的治了秀儿病的药。我报告给史老爷,庄主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做出回答,让秀儿吃了吧!史老爷这么一说,我才放下悬着的心,为秀儿服了下去。那包药还真是十分管用,服药后的一天,秀儿有了起色,说起话来与以往不同了,言意清楚常态化,看人的眼色也大有改变,现在已和我们没有区别。正常的说话与做事,可以说秀儿的病已然痊愈。”
白浪子道:“秀儿的病好了,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史庄主定是高兴得不得了?”
老妈子道:“那还用说,史老爷高兴的三天三夜都未曾睡觉。”
老妈子的话太过夸张,有两天失眠也不足为奇。
白浪子道:“史庄主说没说这个黑衣蒙面人是什么人?”
老妈子想想说道“史老爷子很感激这个黑衣蒙面人,就是不晓得他是谁?”
白浪子心中暗自寻思,黑衣蒙面人无疑是近几日出现的人,断定是风铃魔教的教主,想不到把主意打到了史无曲的头上。
治她女儿的病实则出于一片诚心,隐于背的却不知是否好歹。
想来温柔的下面定是陷阱,史老庄主一定也明白。
秀儿此时站起身,走向厨房,端出一碗饭来,还拿来一双筷子,放到白浪子面前,坐到原位垂下头。
女孩特有的羞赧样子尽现展出。
白浪子真是受宠若惊,一下子站起身来,“秀儿姑娘……”
叫了声,后面不怎该说什么好了。
老妈子笑了笑,赶紧摆脱二人的窘境之困。
“白侠士你坐,你想说什么我想我已经明白?大小姐出于一片诚心,你也不要太过谦然。”
老妈子说完,白浪子只得坐下身,心中似乎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也十分的强烈,又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更不懂得这种感觉因何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