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春去秋来。
五年后…
这天和尚我同往常一样在外流历,路经潼南。在一酒馆吃酒。听得旁人聊天说:
“真是惨啊,你们听说了么?这翠云山碧波潭的神剑山庄惨遭灭门,山庄七十二口人无一生还。”
酒客甲:“什么时候的事呢?这神剑山庄如此神秘。翠云山瘴气横生还有山魈出没这外人怎么可以进得了翠云山还到的了碧波潭呢?”
酒客乙:“玄天圣教的花大娘和沈丘鹤他俩算的了人么?”
堂倌:“客官不可胡言,小命要紧。你不知他们的厉害,连这少阳剑南宫景都败于他二人之手,胡言不得。”
我心一惊,这玄天圣教是这几年江湖新起的一邪教,教主圣帝据闻和朝廷东厂联系甚密,交情匪浅。底下四大法王,夜叉勾魂,无常索命更是出了名的狠角色。这花大娘是那夜叉,沈丘鹤便是无常,他俩闻说是夫妻,一招阴阳断命掌了结了多少江湖侠客的姓名,夺走了他们的家传武学。实在是恶果累累。
我起身:“小二,结账”
出门去,想到几年前,参加他妹妹的婚礼,恍若昨日,不知南宫景和剑奴老头,是否还活着。想到这我加紧了步伐前往翠云山碧波潭!
“奇怪,这翠云山的丛林本该瘴气横生,为何什么也没有。”
我大步向前走,穿过溪流,前面就是碧波潭…
空气中飘来阵阵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走前一望,原本该是庄严肃穆的宅邸,变得破败不堪。写着“天下神剑”四个字的门匾从中断裂,地上随处可见的血渍,四周所见皆是大火燃尽后的残迹。
顺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尸体往前寻去,大堂内的地上,躺在地上的南宫景赫然印入眼帘!
“南宫兄!醒醒!…”
我冲向前摇晃着他的身体,不觉泪水在眼中滚动。
突然顿感有东西向我袭来,我一闪。抬头望一只高比房梁,面如死鸭皮,鼻子深红色,有微紫的皱纹,吻部有白须,全身毛黑褐色,张着血盆大口齿疏长三寸许,腹部灰白色,舌动喉鸣,吼声入魂。正是这东西向我扔来这香炉灰鼎。见它不停吼叫有向我本来之势,我举杖面对随时准备和它斗上一斗!
“小猴,停下,和尚不是坏人。”
这熟悉的声音是?
门外走进一老头,拉着一个小姑娘,慢慢走来。
“剑奴老头,你没事啊?我以为你…”
“和尚,没想到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兄武功高强,为何会被被玄天教的人所害?”
见老头拉着小姑娘慢慢走进南宫景的遗体,小女孩抱着尸体哭喊着:“还我爹爹~!”
“是玄天教的四大法王杀了二小姐和叶连周,想要抢夺落花神剑和剑谱,这玄天教到处掠夺武林各派的宝贝和武功秘籍早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月前叶连周就飞鸽于大少爷让其保管好剑谱,不至于落入邪教之手。”
“什么,他们还杀害了叶大侠和怡儿姑娘!”
“是的!夜叉无常易容成叶连周夫妇的样子,骗过了小猴进了碧波潭来到这儿,我带着玲儿去集市才没遇上他们,回来时路遇他们,见他拿着少阳剑我预感不妙,打伤了花大娘和沈丘鹤,他俩使计逃走了,但是带走了少阳剑。”
“可恶,那玲儿”
剑奴悲叹到:“世上再无亲人了,南宫艳玲的父母被贼人所害,在西安府参加酒席回来的路上所救,南宫景一心专研铸剑修炼剑术无暇顾及个人感情,故收养了她,这五年视如己出,没想到今日又遭横祸。”
玲儿:“剑奴爷爷,我要为爹报仇!”
我:“玲儿,莫哭。让我和你剑奴爷爷处理你爹的身后事。”
我和剑奴将南宫景和神剑山庄人的尸首全部埋于翠云山,面对着碧波潭。
我们打算去西安府看看,叶家是否还有人生还。
玲儿:“小猴我们走吧。”
所来也怪,这山魈不肯离去,守在南宫景的墓前,望着山庄,一动不动,眼里似乎也有泪光。发出阵阵低吼,现在的叫吼声也没了刚开始的让人颤立。更多的是寒凉…
剑奴:“玲儿,和爷爷走吧,去后山取一样东西。然后我们去西安府看看,拜祭一下姨母姨父…”
我:“对,走吧,你的小猴会守护好你的爹爹的,不会再让坏人来打扰他了。”
不会儿,剑奴从后山过来,背上背了个剑匣。走到跟前,打开剑匣,里面只有一本剑谱名曰落花神剑决。
我:“这是何剑谱”
“这是为落花神剑所谱。当年,枯木老人南男子送于叶连周塞北寒铁,后由南宫景闭关九九八十一天,倾毕生铸剑所学,用自己的鲜血所铸,叶连周夫妇于落花岭相识,故取名落花神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我等又集合华山苍龙诀神剑山庄少阳剑法和我的形意剑可谓集百家所长为其谱了落花神剑决。此剑诀分阴阳两卷我们神剑山庄所习阳卷,叶连周习的阴卷。可是不知道剑是否被夺去。”
我:“那剑在何处?”
“西安府,叶连周之手”
我们一行人到了西安府。
刚到西安府,有一种熟悉且陌生的感觉突。
望着杂草丛生的叶家,悲凉之情涌上心头。好好的侠义之士却也落得如此下场。
正当我们悲伤忧郁之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了。飞天神猿—袁不得。
听他说当时,玄天教四大法王联手把叶连周打入悬崖,尸骨无存。南宫怡被杀害于叶家主。那日袁不得想着去拜访叶连周,进门便发现家里人躺了一地,南宫怡奄奄一息。
怡:“袁…袁大哥,救救我孩子。”
南宫怡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婴儿。
袁:“怡姑娘,慢些说。我救我救…”
袁不得推起南宫怡,封住她的奇经八脉,希望可以为其续命。
袁不得哀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伤了你和星儿?叶大哥去哪儿呢?”
南宫怡:“是玄天教的赤水法王伤了我们母子,杀害了家里其他人。夫君和他们几个人打斗出去,还不见归。希望你可以保住我们唯一的血脉。拜托了袁大哥。”
怡;“落花岭~饿狼山~将心付情郎~叶大哥,怡儿先走一步了~”
说罢,南宫怡气绝。
袁不得:“怡姑娘,怡姑娘,醒醒。”
袁不得顾不得伤心,抱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孩子,七八个月的婴儿被人在脸上划了一刀!天杀的!
袁不得将孩子藏了起来,便出门寻叶连周去。
到了落花岭。
见到赤水烈焰昊月炎阳四大法王和叶连周打斗在一起。袁不得加入其中打斗在一块儿,十来个回合下来袁不得被昊月法王的花狐貂所伤,晕倒在地,迷糊间见到叶连周被他们四人合力打入了万丈悬崖。
夜深十分,他渐渐醒来,来不急悲伤急忙返回叶家抱走了星儿,安葬了南宫怡并且还为叶连周立了个衣冠冢在南宫怡的墓旁。
听到袁不得的述说后,不由得心惊。
剑奴:“可否带我们去二小姐墓前。”
袁:“可以,可以”
我们一行来到他俩的墓前。
我跪在地上痛哭:“哎哟喂,我的好大哥,好弟妹咯,怎么就走了咯,和尚我给你报仇啊,要宰了那四个王八啊!”
“行了!”
剑奴怒道,往日他和我一般是世事看开,玩乐自如的人,今日变得异常严肃,小玲儿萎缩在他怀里,他的眼中有泪有愤怒。说不出的心酸。我只好闭嘴。
袁:“和尚大师,我有一事相求!”
噗通一声,袁不得跪在地上。
“你这是何故?快起来,快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
架不住他的执拗,虽然很烦别人这样威胁我。但是无奈道:
“好了,答应你了啊,除了银子别的都好说!”
“不借银子。小弟学艺不精被昊月法王的花狐貂所伤自知时日无多,可怜我叶兄的遗孤无人照料我希望你可以寻得一处好人家养大他。”
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本《排云纵》交到我手。
“这是小弟,保命的功法,自诩习得它轻功必然绝世。将来待叶南星大了后授于他吧!也算是我对得住他母亲临终托孤了吧!”
我无言以对:“别说废话,要教你亲自教,不就被畜牲咬了嘛,多大的事!”
剑奴:“你不知道这花狐貂的毒,被伤人,双手双脚生出毒疮流脓不止,出不了十日五脏六腑溃烂而亡,毒的要命。我想袁老弟现在的话你要好好听。”
听他这么说我也愣住了。
袁不得拉开衣袖,只见手臂满是毒疮…
玲儿大哭,小孩子的抵抗力都是如此。
我们随着他去到山间一茅屋,见到了床上的婴儿,他郑重的交到了我们手里。
随后他和我们告别了,江湖上,也就没了他。他消失了吧,我和剑奴想救治他却也无能为力。他一个人离开了西安府,不让我们跟着他,可能是不想让人见他的死状吧…
我带着星儿四处流浪,剑奴带着玲儿回了神剑山庄,我们约好以后再见比比谁带的孩子被教的更好。并约了十五年后比试…
很显然,我一个和尚肯定带不好孩子,况且还是婴儿,还是玲儿好带,五六岁的娃娃了。
不知过了多久,来到了江州府梓潼镇,我将星儿寄养在了陈家庄一户人家。此家夫妇二人膝下无子,陈母待如亲子。我与人家约好每年八月十五到此看望孩子。为让其安全度日,不被玄天教发现叶家有后便取名:“陈弃”
意为:“和尚不会抛弃你,定要你出人头地!”
第一卷源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