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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缉凶

相思泪落 云生草 2781 2024-11-11 16:32

  主殿之中,两只飞鸟轻声啼叫,声音婉转,音绕主殿,美妙动听。这两只飞鸟,一只青羽,尾羽泛黄;一只黄羽,尾羽泛青。唐少橙予二鸟取名,黄羽者云云,青羽者朵朵。

  云云引吭高歌,绕飞梁柱,在横梁上安歇。朵朵青脑晃动,立于桌案,随声附和。二鸟嬉闹,相互应唱,甚是快活。

  唐少橙怒拍了桌案,厉声问道:“究竟是何人在我山门逞凶,杀我山门守卫及女眷?你们查到没有?”

  朵朵受到惊吓,飞离了桌案。它扑腾着翅膀,有些许不安。云云急急自房梁赶来,它环飞朵朵身侧,试图安抚云云的情绪。而后,二鸟再次落在桌案,朵朵抬头,依偎在云云身侧。

  齐浩与夏依依躬身,齐浩回话:“掌门,我二人昨夜已在下院巡查,暂未寻得凶徒影踪。”

  唐少橙愤怒,“青山师叔在时,何曾有过此等纰漏?松锦堂由你主事,有你何用?”

  “是属下失职,还请掌门息怒。”齐浩单膝及地叩拜,“此贼入我山门,能在悄然无息间,连杀数人,想来是潜藏已久。请再允些时日,属下定能将凶手擒拿,给山门一个交代。”

  夏依依拱手,“掌门,我一介女流,于惩凶缉徒之事并不专长。掌门既是让齐堂主查案缉凶,还请掌门准予,将三守堂弟子暂调齐堂主麾下。如此,缉凶盘查,更是迅捷。”

  唐少橙思量片刻,点头允诺,“罢了,这松锦堂众,确是不如三守堂弟子干练。师娘既有此意,那便这般吧。另传我掌门令,游云门今日起封闭山门,凶徒一日未能缉拿,山门一日不开。还请齐堂主尽些心力,务必要尽快寻得真凶,给弟兄们报仇,给山门雪耻。我唐少橙,在此先行谢过。”言毕,唐少橙起身,端正身子,慎重地予齐浩行了躬身之礼。

  齐浩慌张,伏跪于地,叩首应声,“属下受之有愧。请掌门放心,属下定当倾尽全力,缉拿真凶。如查察缉拿不力,属下愿受山门刑罚,绝无二话。”

  “起来吧,一切便拜托二位了。”唐少橙落座,又是想起了余小帘死时的惨状。

  七窍流血,脸上血色全无,余小帘死时的模样浮现在她脑海。唐少橙说了句:“都下去吧。”她支开了二人,闭了眼,在主殿呆愣起来。

  “是”,齐浩与夏依依应声,缓步退出了主殿。

  草行医李布,奉了掌门之命,前往三守堂救治铁由。

  铁由那日奔忙,于盒食吃得少些,未毒走身亡,尚有一丝气息。

  李布穿过层层把守的院落,进了铁由房中。

  一通号脉,李布皱眉。此毒已入肌理,李布虽是束手无策,却不敢如实通禀。掌门先前于陆堂主一事,颇有微词。此次若是还不能救活一条人命,山门之中,只怕再没有他李布的立足之地。

  李布机智,忽是想起了望都峰的尘剑长老。他坐在桌案,写下了一张缓毒药方,交给门口的守卫照方抓药。而后,他离了铁由房中,径直上了望都峰。

  日午后,齐浩在闲云坛中摆了茶案。一个铜制水壶摆在桌案,里面装满了刚烧好的热水。一壶上好的青州白瓷茶壶摆在旁侧,里面已放了晴山冬茶。齐浩将茶壶提起,往茶杯中倒了一杯。茶水泛黄,飘散淡淡清香。

  茶案前伏跪了一众山门伙房的伙夫。余小帘遇害一事,凶徒无迹可循。但山门守卫遇害一事,事发于伙房的盒食早点。伙房送早点向来严苛,此事与山门伙房该是有些关系。

  伍子期与五六名伙夫,跪在齐浩跟前,身子瑟瑟缩缩,未敢言语。众人先前在伙房中,听过这山门新晋撞钟人名号。众人皆知,他箭术高超,冷血无情。早年在山门之中,便是与谁都不亲近,有些孤僻。

  齐浩端了茶杯,将杯中茶水缓缓饮尽。众人跪在他的身前已是半个时辰,他却未让伙夫们起身。

  众伙夫焦灼不安,偶有抬头看向齐浩,却不敢言语。伍子期跪在齐浩跟前,两条大腿已是酥麻。他看着齐浩,低声问道:“齐堂主,属下实在跪不得了,可否容我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齐浩一笑,笑得有些阴冷,“你既是受不得,那便起身罢。”

  “属下谢过堂主。”伍子期缓缓起身,急忙活动了一下筋骨。他跺了跺脚,候立在旁。

  伏跪在地的其它伙夫,误以为齐浩也准予了他们起身。众人欢喜,缓缓站起抖了抖各自的身子骨,候立在旁,小声说着闲话。

  齐浩脸色一变,质问道:“何人准予尔等起身?尔等毒杀山门守卫,按山门刑罚,该是判枭首之刑。”

  其它伙夫听得,立时惊慌,再次扑腾跪下。众人战战兢兢,不敢妄自言语,伏跪间恭恭敬敬。

  夏依依自远处走上前来,见得众人伏跪,一时不解,“齐堂主,掌门向来仁厚,不轻易体罚下属。你这般让众人跪着,似有不妥吧?”

  齐浩答话:“夏堂主,此话差矣。这些人,皆是毒杀守卫的一众嫌犯。我游云门死了一心护卫山门的守卫,让他们受些惩罚,未尝不是件好事。送盒食者,就是他们几个,指不定这凶手就在他们其中。”

  夏依依在齐浩身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应声说道:“话虽如此,但未找出真凶之前,他们都是我游云门人。这些个伙夫,大都过了不惑之年,腿脚也是不便,往后山门饭食,还得仰仗他们。跪得久了,只怕于腿脚有害。罢了,罢了,还是让他们都起身罢。”

  众伙夫听得,不敢相信。受得方才惊吓,众人疑虑,未有人敢起身。伍子期抬头,问道:“夏堂主真是准予我等起身?”

  “自然”,夏依依说道,“都起来罢,用不着这般跪着。”

  众人听明白了夏依依的言语,小心翼翼地起身,眼神还不住往齐浩身上看,似是在征询齐浩的认可。

  齐浩并不理睬,低头又是到了一杯茶水,缓缓饮尽。

  夏依依看向齐浩,问道:“齐堂主,你带了我三守堂的弟兄,将下院的一众女眷羁押一夜。一众弟兄横亘在山门各个要道,将山门内外也盘查了个遍,可有收获?”

  齐浩轻轻摇头,“此贼凶悍,遁隐无踪,还未有查获。”

  “既是这般,那无关人等,还请齐堂主遣散罢。大肆盘问搜查,于缉凶查案,也是无益。反倒搅扰了我游云门的清净,惹得山门内外不得安宁。亦会打草惊蛇,惊扰山门中的凶徒。依我看,把守好山门内外的要道已是足矣。假以时日,这凶徒必会被揪出擒拿。齐堂主以为如何?”夏依依说道。

  齐浩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回道:“齐某一介武夫,思虑粗浅。夏堂主之言,确有些道理。夏堂主还有何高见,于擒拿凶手有益,齐某皆愿听从。”

  “齐堂主言重了。都是为山门办事,哪分你我。我琢磨着,这凶徒早不犯案,晚不犯案,却在昨夜与今日发难,想必是近来潜藏我游云门中。案发于下院与伙房,想来与伙夫也是有关。来人呐,速调下院与伙房的名册予我。”夏依依说道。

  齐浩挥手示意,立时有下属将这两处的名册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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