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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华亭吴江道中

神应有悔 好黑凤梨 3613 2024-11-11 16:32

  宁柏敦思绪一时飘远,父皇的武相乃是自行新修,便是在罗师晋琼玉楼大长老消息传来后,估摸心中凄苦,认为再也无法同罗师共进退,一举功成。

  因着老祖宗也刚巧在炼化太祖宗气机,未曾指点过父皇,故此罗师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恐怕甚于老祖宗。

  五弟妹的出现,以及她亲自选的丰弟,或让父皇自感对得起罗师在天之灵,得以看着罗师后人与自己后人终成一家,放下执念,自行新修冲击武皇。

  奈何,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或许父皇更想再见罗师,或许罗师也未至武皇,无法冥冥中相助,依然没越过那道坎。

  父皇所憾之事,所有的因果,方才有了老祖宗的首肯,立了新规,若有良才美玉与皇室血脉成亲,只需其不负宁国,便可入宁国皇室血脉传承。

  实在是为免出现第二个罗师,就此促成了如今大家尽皆认可规矩,例如八孙女早早定下白玄君,白玄君亦将是宁国皇室之美谈。

  等等!辅佐四孙女的,仓促间听石相所言是一对兄妹,妹妹应是那位巧对文总管的女子,那么,其兄之才,不会弱于其妹罢?四孙女!她所有的念想,是不是也是如父皇这般,发现那葛少主不可交,另为我宁国留下良才美玉?

  自觉窥见真相的宁柏敦,忍不住耐心听起耳边五弟和五弟妹的拌嘴,还别说,确有些打情骂俏般的味儿,自家的皇后、四贵妃,谁曾与己拌嘴呀?

  有了念想,有了计较,时间,便过去很快吧?

  过的更快的是老祖宗训话,连人都不曾放进湖心亭,收了功,刚巧就是背身对着一众后辈,飘来简单的一句问话,“大家都安好罢?”

  纷纷应是,除了丰亲王妃非要与丰亲王不同口径,拗嘴答曰误了酒兴不甚好。

  “那便好,各自散去罢。”

  老祖宗理解丰亲王妃的习惯,并未着恼,吩咐句便径直离开了。

  一众人心中难免讶然,极少出现的召集令,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各自心思都未曾表露。不过老祖宗这离开,真的是瞬息之间人影就没了,不解之下,由不得纷纷望向文总管,文总管心中不知有没有无奈,话语声都弱了,“或许,老祖宗便只是唤来各位,看看是否安好?”

  众人脑洞一开,便又望向元弘帝,宁柏敦跟着无奈,文总管你前面不是暗示这妄开大比让老祖宗恼了,如今这话又是何意?然而也心知文顺昌自幼侍奉老祖宗,年纪又上来了,啥话都敢说,只能摊摊手示意没有老祖宗明示,自个不做主。

  文顺昌还真是实话实说,自己都没弄明白,自然也没有为难宁柏敦之意。也罢,老祖宗离开方向朝北,应是回玄武门下闭关处,既然并未发话阻止自己晋见,回头问问再说,当下寻了个理由,“团圆夜,老祖宗亦想感受下儿孙绕膝的乐事罢,既然无事,大家散了罢。”

  深宫里的无头公案海了去了,不外乎翻起多少浪花,文顺昌自然不会当晚便去老祖宗面前讨没趣,元弘帝跟着也就不再阻着流言。

  于是,天明后,莫说深宫,便是一些消息灵通的府宅亦都跟着相府一样鸡飞狗跳起来。

  太子府邸前,宁风涛揉揉额头,尽力将一宿的疲惫除去,方才整整衣冠下了轿。进门,唤来苍儿,再次确认了给父皇的有关筱竹院王长老兄妹消息没有遗漏,喟叹一声,“父皇重视了。”

  看到宁云苍没搭话,被父皇拉着问上一晚上话的气颇有不顺,平时这嫡亲皇长孙可是八面玲珑,这时候居然不来安慰安慰父王,忍不住逗问:“苍儿,筱侄女要变天了啊。你待如何?”

  “父亲如何处之,儿便如何处之。”

  “你个滑头,滚罢。”

  “谢父王。”

  “慢着,你便不好奇昨夜宫宴为何草草收场?”

  “父亲确定要告知儿子?”

  “父皇似乎没说不行啊,你且听着。。。”

  我擦,这榆木脑袋的,我口水都干了你都不应和几声?宁风涛忍住了将手中茶汤泼出去的躁动,扔下句:“我去寻你母妃了,你自个找你自个王妃吧。”

  “禀父王,是准王妃。”

  远远飘来句,“你去晚了,说不定你九叔就已登门了,你过去没个好玩好听的事儿倾诉,讨好不了你家王妃莫怪父王不帮你,滚蛋吧。”

  宁云苍抿抿嘴,确实,好久不见荣姐儿啦,出门!

  无论城里城外多热闹喧嚣,玄武门下慈荫楼一直如此静寂。

  戌时黄昏一过,文顺昌便将周围清了场,连着门外护城河都无声无息,仿若也在静静候着。

  过得约莫半晌,虽然依旧四顾无人影,但慈荫楼顶传来声音,“小顺子,何事?”

  “禀老祖,您的孩儿们向您请安。”

  “免了,晨儿不会来的。”

  “您不是还有敦儿嘛?”

  “敦儿可是遇上甚么事?”

  “别的也不敢来打扰老祖,便是传承之王城大比之事。”

  “循着祖例即可,何须再来?”

  “不敢扰了老祖清修,实乃有两项非同寻常。一是乃孙辈发起;二是重要辅佐之士非我宁国人士亦非白身,惶恐不似您的承儿般,有龙许之风姿拢着他们投身我宁国。”

  “哦?都是谁,说来听听。”

  “敦儿的长孙女潋筱,在名唤王昕沂与王霜榕兄妹之辅佐下,意图发起王城大比,现已让晨儿与首相石智勇赞成,老祖您亦知两人脾性,不好硬拦着。昨夜众人接令齐聚,便是想借机请示老祖是否允之。”

  “昨夜之事事发突然,我亦不敢定论。但其后发现我无为道并未有何折损,估摸是我多虑而已,且莫再提也罢。”

  “老奴明白,那请老祖示下这大比该如何处之?”

  “国之事,便该由帝王将相决断,敦儿有何想法?”

  “敦儿告知老奴,据其猜度,估摸是潋筱学了话本些皮毛,自以为拢了些外来强人便可登顶。”

  “恩?外来强人,那两兄妹有何背景,实力几许?”

  “应是亮金背景,妹妹应为武侯圆满,哥哥方才武师。”

  “这点实力,敦儿不会惧了吧?”

  “那倒未曾,只是听闻那王昕沂尚有一嫡亲妹子,亦是王霜榕嫡亲姐姐,入了亮金圣地山庄。”

  哗啦哗啦,楼边树无风自动,护城河起浪,文顺昌不知老祖为何突然着恼,噤若寒蝉等着话。

  “好,好,果然是绳营狗苟之徒所为。嘶。。。嘶,不对,天啦!”

  瞬间,所有的响动又全都静止,万籁俱寂的情形持续了近一炷香,文顺昌壮了壮胆,硬着头皮问了声,“老祖,不知?”

  好一会,明显有些嘶哑的声音才响起,“小顺子,切莫担心,我没大事。他们要过明道,便允了吧。”

  什么情况?文顺昌一时理不清,幸好老祖的声音继续道:“我为敦儿背书,也便只在两神之下。看看,他们谁来出面再论,若一边首领来,另一边,总不会干看着。”

  文顺昌冷汗瞬间满身,天啦撸,敢情老祖认为潋筱甘冒不韪发起此事有金元首领插手?战战兢兢斟字酌句应道:“老奴晓得了。承平日久,血脉之亲亦被渗透,实是老奴不察,这便去警醒敦儿一句,即刻归来领老祖责罚。”

  “小顺子,此事怪你不得。”

  老祖声音更显颓丧,缓缓道来,“神级功法不可以常理度之。昨夜之事是老夫闭关之所受了一击,老夫初始感应仅是武皇左近的气机强度,本想着出关斥责那意欲在我无为道上图名之辈,却不想出来后竟未发现有敌人,反而是自个功法运转下真元激荡,险险把控不住,为防众敌在暗,方才紧急召集众人。

  及至调息完毕,发觉我无为道众人气机尽皆无伤,不似敌袭,老夫就此估计是挨了那覆土观特有之密法,这外头不是有位号虹首的小姑娘被我们晾着吗?

  同是亮金之人,或许覆土秦世彪路过给她出出气亦不奇怪,他密法功用为迅速或破或立藏身之所,针对而来倒确有本事伤着老夫。

  老夫缺憾你亦知晓,一时失察,但未伤及根本,便以为这匿着踪迹是那秦世彪不欲撕破脸,否则我亦有底牌胜过他。

  及至得知有山庄身影露了出来,今年亮金传承,首先所想便又错以为是秦世彪追击山庄之人,误伤我闭关之所。

  哪想方才一动怒,护体功法自发,却惊觉暗疾依旧,以老夫这实力,依然受此气机叠浪之伤而不自觉,只能是神级功法,超强功法之威啊!

  哎,小顺子,便是老夫,真正直面双神,不,仅是神威之下,亦再三错估,自是怪你不得。

  前番失态,不过是想不到首领会为个武侯出头,想怕,那入了山庄的王氏女地位。。。

  罢了,那个管不着,先顺着就是,横竖若事不可为义盟不会坐视不管。

  他们既然要过明道,那我们便循着规矩,以悠悠众口拒之,命敦儿想些好由头应了他孙女,莫要坠了我无为道脸面。”

  夜宴归来皆有意,平生事了最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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