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已经完全消退了,这之间夏无炎出去过一趟,不知是没有见到信鸽还是别的原因,并未理会就返回了房间,未过一会,小北又从房间里走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奔着信鸽而去,招了招手,信鸽便从天空缓缓的落了下来落于小北的手中,取出信后又将信鸽放飞出去,在空中扑棱了两下翅膀后消失在远方。
这一幕,又令丁晓生呆住了,信不是给夏无炎的,而是给小北的,李家庄写这样的一封信给小北做什么?难道自己之前的猜测全都错了。看来事情又有变化,小北这个人也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自己,难道是说川云甲的敌人被控制住了吗?
不管如何,这件事都先埋藏在自己的心中,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想想断桥一战再说吧。
吃罢早饭,丁晓生上完最后一次药,看着齐妙儿,笑道:“齐小姐,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若以后有何吩咐,尽管到陕西找我即可。”齐妙儿点头哦了一声,又突然发觉不对,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什么齐小姐。”
丁晓生哈哈大笑道:“这恐怕阁下比我清楚吧。”
齐妙儿皱了皱秀眉,喃喃埋怨的说了一句:“鬼才清楚。”便赌气离开了房间。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几人约莫着时间不早了,对齐妙儿道过别后,便离开了这雅致的听竹苑。剩下齐妙儿独自一人望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些别扭,更加疑惑的是丁晓生是怎样看出自己为女儿身的。
当他们到达断桥的时候已经日落夕阳了,期间他们已在路上填饱过肚子了,到达断桥的时候,天空方下过一阵蒙蒙细雨,因此这里参观的人少之又少,天晴之后,太阳再次露出了笑脸,落日的斜阳照射在断桥头上,一名男子背着手就在那里等着,夕阳落在他的身上,映射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此人正是左左次太郎,为了今日之战,他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及休养,此时身上已被方才的雨水打湿,穿着一身武士服紧紧的贴在身上,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怒气正在一点点的上升,若丁晓生再不来的话,他便会离之而去。
见到左左次太郎还在这里站着,并且身体被雨水打湿,丁晓生突然对左左次太郎起了些莫名的好感,若不是因为他的作风,或许会是个好剑客。
“你来了。”左左次太郎感觉的身后的脚步声,用那非中土本因的话语说道。
转过身后,丁晓生才算与他有了第一次的照面,微微打量了一下,面无表情,死一般的冷淡,眼睛深邃到底,让人无法猜测其内心的波动,个头只不过到自己鼻梁处,或许在海岛,这已经算是高的了。
丁晓生抱歉道:“很抱歉,来晚了。”
左左次太郎冷冷道:“只要是今日就不算晚,可以开始了吗。”然后嘴角一挑笑道:“我也可也等不及了。”这说话的音色的确令丁晓生很是别扭。
丁晓生有些歉意道:“可不可以将日期拖延一段时间。”听完这话,左左次太郎先是一愣,后来眼睛的怒意更浓了,无论是谁都会生气,自己在这里等了一天,你来了却说要拖延时间,放给谁都不会好受,尤其是左左次太郎,眼神立刻变得锐利,像把利刀般射向丁晓生的内心。丁晓生被他看的为止一颤,“为什么?”他冷冷道。
丁晓生心中疑惑,看样子左左次太郎不是装作不知的,那晚的袭击或许和左左次太郎没有丝毫关系。丁晓生并没有对他隐瞒什么,而是道:“我的武学尽失了,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这话说出,不仅是左左次太郎,就连身旁的三位,也是感到惊悚,盯着丁晓生,听他解释道:“那晚的袭击,或许伤口已经不算什么了,但丹田里的气却提不上来。”
左左次太郎冷冷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丝毫内力。”
丁晓生无奈的点了点头,就在这一俯一仰之间,猛地一把剑朝着自己刺来,只有电光火石之间,丁晓生“锵”的一声,抽出残雪剑,去挡这迎来的一剑,或许他没有了内力,但那些武功套路还是牢牢掌握的,他以剑身来当这一剑,却没想到,对方只不过轻轻一挑,残雪剑便脱手而飞,多亏小北即使抓住残雪剑,否则就落到了水里。
左左次太郎慢慢收回了剑冷声道:“你真的失去了武功。”
小北和夏无炎亦是充满疑惑的看着丁晓生,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不曾听丁晓生提起过,为何突然失去了武功,只见丁晓生点了点头道:“我也不希望这样,现在你要是想动手就动手吧。”
左左次太郎面色狰狞,突然笑道:“我只想和你堂堂正正的一战,等到你武学恢复之时,自可找我再来一战。”随即转身挥剑在地上刻下几个大字:龙岩山。“大可随时来这里寻我,我期待与你的那一战。”话语中,左左次太郎已消失与暮色当中。
留下三人望着其远去的身影,呆立不动,丁晓生内心起了些波动,他并没有提及胡莉的事情,也并没有对左左次太郎问起胡莉,这倒不是他忘了,而是在他心中似感觉到了有些不对,需要另作打算。
于夜色方起时,几人便赶回了贾府。
见到丁晓生等人安全无恙赶回来,门仆赶忙迎了上去,对着贾富城及丁晓生等人作揖问好,贾富城招了招手没有多加语言,大步走回家中,从断桥回来时,贾富城的面色就一直不对,丁晓生自然是审查到了,也知道其原因,若自己失去了武学,也就等于成为了一个废人,而自己留这样的一个废人在家中,还要时时防着有人寻仇伤到自己,这当然不是贾富城所期盼的,像他这种老奸巨猾的人,丁晓生是在熟悉不过了,所以进了贾府后,丁晓生就变得很是沉默寡言,不多说一句,毕竟此时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丁晓生呈大字躺在床上,极力的放松自己,这时,门吱拗一声响,一双花鞋伸了进来,但是一看鞋便知道来者是谁了,丁晓生笑了笑,看着louge走进来的昭玲,那个水灵灵的小丫头。
只见她手中端着盆热水,旁边搭着条毛巾走了进来,面带着笑容将水盆放在一旁,对着丁晓生行了个礼道:“公子好。”
丁晓生猛然起身客气道:“你好,还端了盆水来,真是感谢。”
昭玲莞尔一笑道:“公子不用客气的,照顾主子本就是我们这些奴婢应该做的。”说话中,已将热水放在了丁晓生的面前,丁晓生萧肖不再多说什么,洗漱了一遍,接过毛巾擦干似是随口问道:“是贾大哥叫你来的。”
昭玲笑笑道:“这倒不是,大人没吩咐奴婢,倒是奴婢早就料到了公子需要盆热水的。”丁晓生嘴上笑了笑,心里却又在打着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