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雷鸣早早地起身去陪老人做晨练,虽然他很想要立刻进行盲打的训练,可是无奈那老人坚持要先去做一下晨练,自己也只能跟着一并去了。
坐完晨练之后,两人便在屋子外面小亭子里面对面地坐着,一边呼吸着清晨怡人的空气,一边喝着沁人心脾的上午茶,老人甚是享受着这周围的一切,而张雷鸣则再也坐不住了,开口道:
“老人家,请问你什么时候能将盲打的技巧教给我啊?!实在是急着要去跟我那帮朋友见面。”
那老人闭着眼睛,倚靠在一根柱子旁,一边细细地品尝着上午茶,一边缓缓说道:“你不要急嘛!我知道你迫切地想要去同你那帮朋友见面,但有句老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的心越急、越烦躁,就越加学不成盲打。”
“这盲打的关键之处,就在于你的心要静下来。你想啊!一个人从外界接受的信息,无从就是通过以下五个途径,人的视觉、嗅觉、味觉、听觉以及触觉,其中又以视觉接受的信息最多。”
“现如今,你要学盲打,那么你的视觉就没有了,就更加好好利用一下剩下的四种通感了。而如果你的心乱了,你脑子也会跟着变成了一团浆糊,这样一来就不能很好地接受,剩下四种通感所带来的信息。你听明白了吗?”
张雷鸣似懂非懂地,应了声:“明白了!”
随便学着那老人,一边闭着眼,一边细细地品尝着沁人的上午茶。
“对了,老人家,反正现在闲着也没事,就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认识这红眼蛤蟆的?!”张雷鸣疑问道。
那老人半睁着眼,道:“还能怎么认识?肯定是打过一架才认识的!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怎么打的,具体给我说说嘛!”张雷鸣继续问道。
那老人嘴角一扬,得意道:“这件事也没发生多久,大概是在三个月以前。当时我正在一家路边酒家,一边在喝着小酒,一边在同与我一般大的友人下棋。”
“忽然又一个持剑的白面小生,骑着快马,急驰而过,将路边的水滩溅到我身上来,后面还紧跟着一百多号持刀打手,个个骑着黑马,手中马鞭不要命地抽着,像是赶着去投胎似的。”
“我当时就怒了,为了去下棋,特意买了一套新衣服,没想到就这么被他给弄湿了,立马追过去,要他给我下马道歉。”
“然而他理都没理我,扭头就走了。我一气之下,随手就抓起一枚黑棋子,两指一弹,精准地命中了那马的后腿。马受惊后,一下子就将那白面小生摔倒在地。”
“那白面小生当即怒气冲冲跑到我跟前,拔出佩剑,一把架在我的脖子,怒道:‘死老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当代武林盟主潘虎麾下的杀手,红眼蛤蟆大爷是也!连我的马都敢打,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当场就笑出来声,这个小年轻真他娘的不知天高地厚,相当年我混武林的时候,他爹娘都在娘胎里没出生呢,更和况他这个小不溜秋的东西!”
“他见我笑了,当即气得面红耳热,挥剑就砍向了我的脖子。一看这出手,就是他是个武林新手,我连眼睛都不抬一下,反手就把他的头,按在地上吃沙子。”
“他那一百多名手下,见此纷纷来攻,我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扫,当即就有三十多位打手被震倒在地,其他打手便被吓得不敢向前来。”
“我原本以为这白面小生被按在地上后会清醒一点,没想到他的嘴巴依然还是那么臭,老是想用三代盟主潘虎来压我。我当时就跟他直言了,就算这个叫做潘虎的家伙来了,敢溅我一身水还不道歉的话,照样把他按在地上吃沙子。!
“为了给这个白面小生一点教训,我顺手拿了一根拐杖,往他的屁股沟里直捅,捅得他哭爹喊娘的,我才大发慈悲放他一马。”
“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居然还不肯罢休!雷鸣,你知道他干什么了吗?他居然转身就用那双红眼睛瞪我,我当时就纳闷,你瞪啥瞪啊!没见过这么俊朗的老人家吗?!”
“可是,很快就发现了,我双手居然被一种魔力给定住了。那白面小生旋即就哈哈鬼叫起来,那种嚣张跋扈的模样,我至今想起来都想要吐。”
“我那时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武林中会有这么傻的人?!难道他不知道就算把我的双手给定住了,与我之间,不照样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吗?!”
“这白面小生笑完之后,还真的敢提剑向我砍来,我当即就怒了,一脚就往他的裆部踹了一下,再一脚把他的头踩地上吃沙子。”
“这下子才真正地把他给打怕了,离开的时候连马也骑不了,得找几个属下扶着走。打自以后,我委托几个在武林中的朋友,去调查一下这红眼蛤蟆的究竟是什么来头,不久后才得知破解他红眼功的唯一办法,就是将你的眼睛闭上就行了!”
那老人越讲越兴奋,如黄河之水涛涛不绝,张雷鸣已经不想老人絮叨下去了,便开口道:“老人家啊!咱们这下午茶也喝,是不是可以将盲打教给我了!”
那老人似乎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道:“那好吧,跟我过来吧!”
……
那老人将张雷鸣带到了鸡圈旁边,让他在一旁研着墨,自己则取了一支毛笔,将这里的鸡都写上序号,随后用一块黑布蒙住张雷鸣的眼睛,道:
“首先呢?先来训练一下你的听力。”
那老人拿起身上写着“一”的鸡,轻轻拍了一下,这只鸡就发出了“咯咯咯”的叫声。
“雷鸣啊!你刚才听清楚了吧!这是一号鸡的叫声。”
张雷鸣一脸懵逼地点了点头,那老人便又拿起一只鸡,让这只鸡叫了一声,道:
“这是二号鸡的叫声,你应该分辨得出这两种叫声的区别吧!”
张雷鸣咽了一下口水,再次点了点头,那老人又拿起一只鸡,道:
“这是三号鸡的叫声!”
“这是四号鸡的叫声!”
“这是五号鸡的叫声!”
“……”
“这是九号鸡的叫声!”
“这是十号鸡的叫声!”
“好了!所有的鸡都在这里了。”老人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继续道:“雷鸣,现在我随便选一只鸡,让它叫几声,然后你就去分辨出这是几号鸡的叫声,这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听觉训练了,你应该懂了吧?!”
张雷鸣犹豫了一下,随后方才软声道:“懂…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