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盟主,那人已经离去,看他的样子好像心有不甘,盟主可要小心些。”被派出去盯着叶文飞的人已经跑了回来,他一路走到常星华身旁附耳说道。
常星华听后微微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他若不露声色反而才令我担忧,不过现在看来他也只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翻不起什么大浪。”
“盯住小姐,只要她不离开这里,什么都应她。”常星华再次叮嘱道,望了一眼女儿的方向,这才放心离开。
见常星华走远,白大娘才悄悄地钻进常冰的房间里,可刚一推开房门,便险些被丢过来的花瓶给砸到。
“出去!都给我出去!”
“冰姑娘,是我。”白大娘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身旁,轻声道,这些日子一直照看常冰的她早已将常冰视作亲生女儿,看到她如此伤心,于是便决定来劝劝这孩子。
常冰听到这声音,立刻转回身,一把抱住白大娘,栽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刚才的事情我都听到了。”白大娘一边轻抚着常冰一边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常冰越哭越狠,抽泣不断,让人看着特别心疼。
“乖孩子,别怕,你告诉大娘,你是真心喜欢他,还是仅仅不愿意嫁到项家去?”白大娘问道。
“当然,我当然是真心的,可是,可是……”她越说越急,简直快要抓狂,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放心,大娘一定会帮你的,你只要……然后我们……”
两人商议计策之时,远在边境的凌云却是心情烦躁,心中有苦却说不出来,这一段路途崎岖不说,简直连个人影都没有,一路上苦闷不堪,除了鸟叫声便是风声,他甚至开始怀念街市中的喧嚣了。
好在干粮带得足够,不至于饿着肚子,可惜酒壶里的酒却早已被他喝得一干二净,望着这崇山峻岭,却不能痛饮一番,实在是一败笔啊。
但最让他气愤得还是那些个北夷小派,真想不通他们怎么会选择这么个地方收徒立派,就算有十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卧在这山野中,怕是也没有几个登徒子愿意跋山涉水来这荒凉的地方。
在凌云看来,这些人不但脑子不太灵光,身手也差得很,态度不好不说,脾气也古怪得很,常常是凌云还未说上几句话,就被轰了出去。
一连吃了几次闭门羹,再加上体内本就积蓄了不小的火气,终于凌云在被一个口无遮拦、蓬头垢面还自认是仙风道骨的山野老道讥讽了几句后,忍不住打出几掌好好教训了他一番。
可没想到本欲出出气,顺便告诉他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凌云,却因此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那老道士似是被这几掌打得醒悟,一时竟来了孩子气,死皮赖脸地缠着凌云,非要与他结伴而行,直到登上那个什么天一峰才肯罢休,他一边走还一边嚷嚷,说是要好好补一下这半辈子以来都没见过的世面。
凌云忍不住仰天感慨,或许自己还是太善良了一些,也不再与那老道士浪费口舌,转身便走。
见他离开,老道士连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连跑带颠地跟了上去,在想方设法数次摆脱这个尾巴都没有成功之后,凌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有个人一同走也好,至少路上不会那么无聊了。
两人赶了一整天的路,这一路上老道士的嘴也没有停下来多久,直到把凌云听得实在难以忍受之时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老道士被他问得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张无梦”三个字。
凌云听后微微一皱眉,这名字听得竟有些耳熟,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的,这老道士只停了片刻便又打开了话匣子,他索性也不再去想,只想尽快到达朝明山去见大师兄。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大地上时,凌云终于来到了惊云派门前,走了一天的路,此刻那种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
还未等凌云从喜悦中恢复过来,老道士已走上前去对两个年轻的弟子说道:“快快叫你们掌门出来,有贵客到了。”
这两位弟子看了看凌云两人,又互相瞧了瞧,怎么也想不起来掌门何时交过这样两位朋友,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一位老道士。
见两人没什么反应,满身疲惫的凌云也走上前来,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嗓子,温和道:“我是凌云,这次回来拜见掌门师兄。”
两弟子听他这么一说,又上下瞧了稍,这才相信他的话,连忙恭敬道:“弟子见过云师叔,师叔快快请进。”
听闻他们叫自己师叔,凌云不禁有些惊讶,真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自己已经成了师叔,一时间又是欣慰、又是感慨。
一旁的老道士却是没有他这诸多想法,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丝毫不忌讳,倒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刚刚坐下不久,玲儿便推着苏远峰走了进来,见到凌云两人俱是温和一笑:“回来了。”
“大师兄。”凌云立刻起身喊到,对于凌云来说,苏远峰无疑是他此刻最亲近的人了。
两人见面格外亲切,这感觉既如兄弟之情,又好像父子之情,虽无甚言语,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二人寒暄了一阵,苏远峰才发现在凌云身旁还坐着一位道士,这人一点没有道门那种仙风道骨的气质,虽也是白面银须,可怎么看怎么像江湖骗子。
“这位是……”但即便如此苏远峰却仍是忍不住多瞧上几眼,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老道士非同常人。
“啊,他是我在路上……”
“贫道来自华山,张……张无梦。”老道士竟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有些不确定。
苏远峰听后想了想,先是有些惊讶,随后莞尔一笑道:“哦,原来是华山而来的道长,失敬、失敬。”
“对了,云师弟,你这次回来所为何事?”
凌云听后一笑,他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想念这里才回来的,男儿志在四方,如果凡事都要恋恋不舍的话定然难成大器,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师兄你可曾听闻最近江湖上崛起了一股新势力——逍遥宫?”
“这我有所耳闻,怎么了?”苏远峰问道。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