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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再入无尘

醉酒梦逍遥 天狼吹雪 2447 2024-11-11 16:36

  第二日直到太阳高升凌云才睡醒过来,这一夜也不知怎么总也睡不安宁,心中也乱七八糟。

  院子里依旧是之前的样子,依稀还能听到罗连成的鼾声,桌子上摆好了饭菜,此刻已有些凉了,不过凌云并不在意只要是饿不到肚子就行。

  吃过早饭他便来到院子里修炼起功夫来,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练功,打了几拳之后便觉得神情气爽,仿佛突然回到了在无尘山庄的那段时光……

  正回想往事之际,凌云只感觉身边飘来一阵芳香,再一睁眼,只见一长裙少女正站在他的面前,两只娇媚的眼睛正盯着他。

  “灵……灵萱,我……”这一刻好似过了数十年之久,他已看得呆了,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无限欣喜,又有万般委屈,一时间仿佛洪水决堤,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

  忽听得少女问他,凌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认错了人,这少女非但不是白灵萱,反而与之差之千里。

  白灵萱的皮肤白皙、娇嫩,举止端庄秀雅,言谈之间气若幽兰,樱桃小口微微一笑好似春暖花开,眼波流转中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尤其是她的身上自有一股清灵之气,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去怜爱,完美地展现了南方姑娘的水灵、柔美。

  但眼前这位少女却是生得另一番美貌,她的鼻子稍挺,轮廓明显,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位北方人,两叶弯眉之下是一双丹凤眼,好像其中蕴藏着一潭清水,双唇薄而红润,玉手纤细而又修长,乌黑的秀发飘散着一种淡淡的清香,身上好似有一种华雅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可冷艳的外表下又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娇媚使人魂牵梦萦、挥之不能……

  “你是……”凌云感觉眼前这人从未见过,可又好像相处甚久、整日相伴,一时间嘴巴都变得不好用了。

  少女见他发呆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于是佯怒道:“昨晚才告诉过你,怎地今日就忘了!”

  “你是萧婉莹?”凌云一拍大腿惊呼道。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平日里那个贼眉鼠眼的小胡子竟是生得如此美貌的一位大姑娘,可她此刻偏偏就站在自己面前让人不得不信。

  “还没看够吗?瞧你那呆样子!”婉莹叉腰嗔道。

  “你怎么穿成这副模样?”凌云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自己真是蠢得厉害,人家本就是女儿身,现在这副打扮才是正常。

  于是又问道:“你找我来可有什么事?”

  萧婉莹瞥了他一眼道:“咱们不是说好要去无尘山庄的吗?难不成你想抵赖?”

  凌云正色道:“我说话算话,自然不会抵赖,待我告知花大哥后你我再动身不迟。”

  萧婉莹道:“不必了,你那花大哥我今早已经见过,他此刻正在操练士卒,临走之时让我告诉你帮他照看府宅,近日里越发地不太平。”

  “这个好办,你在这里等我,我将此事嘱咐连成后,牵了马便可上路。”

  将所述之事交代完之后,两人便胯上快马,向城边奔去,一路骑行畅快无阻,倒是令人心生愉快。

  再次踏进无尘山庄的时候,凌云只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没有了昔日那繁杂的习武声,也没有了那种踏实的归属感。

  一步步向庭前走去,风也好似听到了他心中的伤感,一片片秋叶吹落,脑中不由地想起李煜的词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旁的萧婉莹也一改常态,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直到黄昏将近,凌云才从悲伤之中走出来。

  “对不起,只顾着自己,忘记你在这里。”凌云满脸歉意道。

  婉莹不以为然,只伸手指道:“你以前就是住在这里?”

  凌云:“对,山后便是我们练功的地方,那时义父嫌我愚钝,经常罚我一个人在那个小山洞里过夜,每次都是师妹为我……”

  他话说一半便不再说下去,只是前面引路,走进堂中,只见摆设器物皆已被人搬空,不过凌云并不意外,他早就听说贾业将这里变卖他人,而众弟子们也撑不起这偌大的山庄来,树倒猢狲散便是这般道理,若是老管家阿福还在,这里定然不会是今天这般样子。

  继续向里面走去,便见到榻上还卧有一人,那是个看不出表情的老叫花子,听到有人经过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只当没有这回事。

  这里早已不是从前,若是想找到什么线索只有到白翊侯的闭关之处才可能,将附近瞧了一瞧,凌云便带她向山后走去。

  白翊侯的练功房开设在山体之中,这里贴近山涧又背向南面,环境幽暗而又僻静,着实是处静心潜修的好地方。

  入口处是一道石门,若是普通人定是难以移开,好在凌云现在内力不浅又有萧婉莹在旁相助,进出其中倒不是什么难事。

  房内物设简陋,这也是白翊侯的一贯作风,仅有一张桌子,一张软床,一只茶杯,一盏油灯……

  屋中侧面是一处透光口,斜射进来的光恰好照在了对面的石墙上,在那光的上方还挂着一幅怪异的画。

  那画中只有一个女子,她的衣着样貌皆与常人无异,只是表情痛苦,脸色苍白。

  她的双手正插在一个木盆里,盆中水色污浊将她的手也染成了黑色,而这便是这幅画的全部内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凌云怎么也想不明白义父为什么要在这里挂上这么一幅画。

  这时便听一旁萧婉莹一声轻呼:“这画中女子怎地与娘长得如此相似?就连那痛苦时的表情都一样。”

  两人此刻好像孩童一般,把那幅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了个遍也没能发现什么,但就是感觉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我见过许许多多的画像,可从没有一幅画将人物描绘成这般模样,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人的眼睛好像有问题?”萧婉莹道。

  经她这么一点凌云才发现,这人的眼神果真有问题,她看上去双手痛苦不堪,可眼睛所视之处并不是双手,而是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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