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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灭门(壹)

侠渊录 迦叶兰 2640 2024-11-11 16:46

  金朝末年,天灾人祸,民不聊生,百姓十室九空,洪涝不断,田崩堤毁。

  金陵郊区,白府之中,白孟楼起身送客。

  “孟楼老哥啊,这次分别,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屋外一中年男人举酒相别。

  “云鹤老弟,你我这么多年未见,想不到这一次也只是去去三日时光啊。”

  身穿一身白色素袍的白孟楼对着门外之人致酒告别。

  “好了,不聊了,孟楼老哥,你可得把这东西看好了,这东西可是老弟拿命换来的。”

  身穿黑素袍的苏云鹤小声在白孟楼耳旁低语道。

  “知道了,有我白家“白莲一十二绝技”在,这东西除非别人踏着我的尸体走过去,要不然,想都别想。”白孟楼此时已有一些醉意有些托大的说到。

  “有老哥你这句话,兄弟我就放心了。”苏云鹤踏上马车,与白孟楼辞别。

  “父亲,云鹤叔这是将什么东西托付与你,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白家独子,白灵玉在看到马车远处后问到。

  “天阙剑法,江湖最高深莫测之剑法,传说普天之下无人可以练成此剑法。”白孟楼看着桌子上的黑色匣子说到。

  “无人练成,那这剑谱是有何等的莫测之处,父亲,既然东西现在在我们手里,为何不趁机研究一番。”儿子打开包裹说到。

  “我也有此意思,原本打算夜深人静再加以观摩,既然你也要看,那就现在去书房好好研究一番。”白孟楼拿起匣子转身走去后院。

  “苏家的云鹤老头已经离开了,现在白家已经孤掌难鸣,即使他白家一十二绝技独步武林,今晚我们也要将白府杀个精光,天阙剑谱可不是他们白家的。”

  岳阳楼顶,七十八个身影立于楼顶之上,楼顶却没有丝毫木屑落下,可见这七十八个怪人身法之了得。

  岳阳楼内,早已议论不断。

  “白家获得天阙剑谱,看来白家终于可以制衡整个武林,成为武林之尊了。”

  “别小看五岳剑派和少林寺,他们可不是白家一个家族可以驾驭的住的呢。”

  “还有西南的老道士中南的丑尼姑都不是什么好鸟。”

  “区区一个镖局获得一本不知真假的天阙剑谱,你们就能如此作势,真是武林之悲啊,只是可怜那白府上下百余口性命了。”一个身穿青衣,戴一顶师爷帽的相命师拿起自己的竹幡,右手一支盲棒站起身。

  “小二,结账。”老者从袖口拿出三个铜板放在桌上。

  “老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旁边一壮汉扬起手里酒杯将杯中之水朝着老者倒去。

  眨眼之间,老者右臂一震,一颗不起眼的黑色石子沿着盲棒正中壮汉腋下。

  “哎呦,哪来的跳蚤,看来就不该理这晦气老头的。”壮汉收回手,白了一眼被浇湿的相命师。

  “江湖路,独身路,睁眼是天,闭眼是梦,梦真梦假,难啊,难啊。”老者走出店门,嘴里唱起了打油歌。

  “奇怪了,老哥你的右臂似乎在流血啊。”壮汉对面的男人眯着眼看着他的腋下。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疼了。”壮汉抬起右臂,这一抬,不得了,只见整只右臂直接从他肩膀掉了下来,一颗小的不能再小的石子掉在了地板上。

  “剑气!以气伤人,他难道就是传闻中紫薇散人,朔阳子吗?”酒馆所有人站起身赶出酒店,老者身影早已消失,地面上只留了一张纸,上面写到:“今晚白府血光之灾。”

  “要不要去白家通报一声,白家怎么说也是镇上的保护伞。”人群中有人说到。

  “可派谁去呢?谁去了,谁就成了江湖势力暗杀对象了。”

  “的确,不管对面武功怎样,能够血洗白府的实力,杀我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要不要找狗儿,那个前天家里闹瘟疫,家里老爸老妈都死绝的,狗儿。”

  “可那是老黄头唯一的血脉啊。”

  “管那么多干嘛,反正狗儿现在也是瘟疫缠身,早死晚死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大不了给他点钱,让他把家里的尸体给埋了。”

  “行,这信我给狗儿那去,到时候你们可别说是我。”一个穿着破衣的矮小汉子说到。

  “就和狗儿说,把这信交给白府老爷,白孟楼就行。”

  “知道的。”汉子捡起地上信纸朝着巷尾走去。

  “老爸老妈,不是儿子不孝,只是儿子现在也动不了身,没有力气将你们两埋葬。”

  破败的房子里,一股难闻的味道从其中飘出,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房中一个看似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半靠着墙角,眼角挂着泪痕,嘴唇惨白,整张脸红的像苹果。

  “乓乓!!”老旧破败的门被敲响。

  “谁!我们今年的税已经交了。”狗儿惊吓般的躲到墙角对着门口喊到。

  “狗儿开门啊,是我,严哥。”

  “严哥!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我们家。”狗儿有些兴奋地跑到门口打开门。

  矮汉子捏着鼻子把狗儿拉倒了院子里。

  “这是哥和其他村民凑的一点钱,你现在就去棺材铺拿两张席子,把你爸妈拉倒山里去,剩下的钱你自己吃餐好的。”

  “这!严哥!”狗儿看着手里几两碎银,跪下地上对着矮汉子磕起了头。

  “快点,棺材铺要关门了。”汉子催促到。

  “好!”狗儿光着脚朝着棺材铺跑去,刹那间,身体的不舒服似乎都消失了,他脑子唯一的想法就是给爹妈下葬。

  很快,狗儿拿着两张席子回到家里,将父母拉倒借来的拖尸车上。

  鼻涕和眼泪黏成一团,狗儿光着脚踩着石子路将父母拉倒了乱葬岗。

  狗儿跪在地上朝着车子磕了头,然后将车子从岗岭朝着下面的深渊推了下去。

  “爸妈,你们下辈子投个好胎吧。”狗儿看着深渊,鼻涕就到了下巴。

  “好了吗,好了就快过来,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矮汉子在山脚喊到。

  “现在你把这份信给白府送去,不管路上什么人问你,你都要把这等信送到白府老爷,白孟楼手里,其他人都不能给,知道了吗。”汉子拿着朔阳子的信说到。

  “白孟楼,行,我知道了,就是镇子上的白莲镖局是吧。”狗儿手里拿着信说到。

  “行,记住了,只有交到白孟楼手里,你爸妈死的才安生。”矮汉子喊到。

  “严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狗儿光着脚跑下了山,朝着镇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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