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护法听到独孤亦天这当面的夸奖后,虽然面目依旧严肃,不过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傲色。
持国则沉声道:“既然知道我等威名,还不速速离开。本护法饶你今日不敬之罪。”
独孤亦天摇头道:“在下实在有事相求于迦难尊者,如今人就在眼前,还请四位网开一面。”
持国听后回头看了眼迦难尊者,见对方浑然不觉这边的情况,于是他立刻斥道:“不行,迦难尊者正与三藏首说法,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说完眼睛一瞪道:“尔若不走,就休怪我等动手了。”
独孤亦天顿时苦笑一下,然后摇头叹气道:“说到底还是得动手,那在下就得罪了。”说完突然发难,朝面前的持国直冲而去。
持国看到后心下一惊,不过马上横起银枪,朝冲过来的独孤亦天刺去。而其他三位护法也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挥舞着各自兵器朝独孤亦天攻去。
独孤亦天无视其他三人的围攻,直接冲到持国面前,然后身子一侧,避开对方刺出的银枪,然后右手一抓,瞬间握住了银枪枪身,同时左手握拳朝持国胸前击去。
“嘭!”
随着一声闷响,持国应声倒飞出去,然后“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而他手中的银枪,也到了独孤亦天的手中。
独孤亦天抢过银枪后,立刻扭身使了招横扫千军,登时把围攻而来的其他三位护法给逼退了。接着他又迅速出击,朝离的最近的广目刺了一枪。
广目见状先是一愣,然后大叫一声道:“来的好。”接着便见他手中钢鞭一抖,瞬间就把独孤亦天刺来的银枪给缠住了。然后他又运力一拉,想要夺下银枪。只是他的想法虽好,可惜对手是独孤亦天。
独孤亦天见银枪被钢鞭缠住,立刻轻喝一声道:“去!”说完便抬起左掌对着银枪的枪纂用力一拍。
广目顿时感觉到从钢鞭上传来一股十分强悍的力道,震的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而银枪也带着钢鞭如离弦的箭一般从他的手下飞了出去。
钢鞭脱手,广目不由愣了下。而这时独孤亦天却已闪到了他的面前。
旁边的增长和多闻突然大声喊道:“二哥小心。”接着两人同时挥舞着兵器朝独孤亦天攻去。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嘭!”
又是一声闷响,广目也如同先前的持国一样,被独孤亦天一拳给打飞出去,然后倒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刚才的战斗说起来很长,但其实只有短短的几个呼吸。
四大护法瞬间去其二。远处的迦难尊者和三法藏藏首顿时停止了说法。
“尊者,四位护法看来不是那人的敌手,若再不阻止,此事传扬出去,有损精舍威名呀。”论藏藏首突然开口道。
经藏藏首听后则皱眉道:“三师弟所虑甚是,只是就算你我出手,怕是也不一定能擒下对方。”
“什么!大师兄,你不会看错了吧,那人看年纪只有二十多岁,难道合你我二人之力还不行吗?”论藏藏首顿时惊讶道。
经藏藏首听后面露苦笑,不置可否。
旁边的律藏藏首开口道:“三师弟,大师兄并没有看错,那少年的实力,若按中原的说法,应该已经到了天级,你我皆不是敌手。”
“天级?”
论藏藏首听后顿时惊骇无比,然后看向迦难尊者。他自然听说过中原人口中的天级高手是什么实力,那可是跟面前的迦难尊者一个等级的存在。
迦难尊者突然开口问道:“你们先下去吧,这次说法就到这里吧。”
三藏首听后不禁惊讶的看向迦难尊者。见迦难尊者已闭上了眼睛后,三人立刻合十同声道:“阿弥陀佛,弟子告退。”说完三人便迅速离开了。
而就在这时,独孤亦天也把剩下的增长和多闻两位护法给打倒了。至此,再没人拦着他见迦难尊者了。
当独孤亦天看到那迦难尊者的第一眼时,他突然有种错觉,仿佛看到了空空大师。
“晚辈独孤亦天,见过迦难尊者。”独孤亦天快步走到迦难尊者面前,然后非常恭敬的拱手拜道。
迦难尊者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闭目打坐。
独孤亦天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又恭敬道:“晚辈听闻尊者处有救治植物人之法,特从中原而来,肯请尊者大发慈悲,施以佛恩。”
这回迦难尊者听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当独孤亦天看到迦难尊者的眼神后,瞬间愣住了。然后他便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云端一般,心神恍惚。
炼狱堂,大光明山,江都城……
炼玉儿,幽香,花羞月……
一处处地点和人物,犹如皮影戏般突然出现在独孤亦天的脑海中。
“玉儿姐!”
当看到炼玉儿浑身是血的躺在龙少云的怀中时,独孤亦天突然低吼一声。然后脑袋一歪,便晕倒在了地上。
而随着身体倒地,独孤亦天顿时清醒过来,他刚要站起来。突然心生警兆,于是他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然后右脚一跺,跳到了半空。
就在这时,原本倒在地上的四位护法已各自拿着兵器冲到了独孤亦天刚才所在的位置。
看到独孤亦天跳到半空后,四位护法立刻把兵器往上一指,就要继续攻击。
“住手!”一旁的迦难尊者突然开口道。
四位护法听到后立刻收起兵器,然后来到迦难尊者面前。
而这时,独孤亦天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你们先下去吧。”迦难尊者道。
四位护法听后顿时一愣,多闻扭头看了独孤亦天一眼,然后就想说话。
旁边的持国连忙抢先道:“弟子告退。”说完朝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四人便离开了。
目送四位护法离开后,独孤亦天朝迦难尊者拱手问道:“尊者,刚才晚辈是怎么回事?”
迦难尊者道:“刚才老衲施展的便是瑜伽术中的望心决。施主若能学会,便可唤醒植物人。”
独孤亦天听后顿时一愣,由于刚才迦难尊者与那四位护法对话时,用的都是西域语,所以当他听到迦难尊者竟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原语后,不禁很是惊讶。
而惊讶过后,独孤亦天则立刻拱手拜道:“晚辈肯请尊者将那望心诀教于晚辈。”
迦难尊者道:“施主与佛有缘,老衲自会教授。不过望心诀需要瑜伽术才能施展,等施主瑜伽术修炼到圆觉境界时再来吧。”
独孤亦天听后不禁苦笑起来,如今看来还是要自己学瑜伽术,可是要达到圆觉境界,那要到猴年马月去呀。他能等,但他怕炼玉儿等不了。
“尊者,请问就再无其他方法能唤醒植物人吗?”独孤亦天顿时问道。
迦难尊者道:“阿弥陀佛,万事皆注定,因果自轮回。”说完任凭独孤亦天如何苦求,再不多说一言。
这时站在后面的古舍走到独孤亦天身旁,然后轻声道:“施主算了,尊者已经入定了。”接着又道:“施主还学瑜伽术吗?”
独孤亦天立刻道:“学。”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的,不然他也不会不远万里而来。
古舍听后点头继续道:“那小僧这就把瑜伽术的修炼法门传授于施主。”说完便开始念起了修炼口诀。
当古舍刚要念第三遍时,独孤亦天开口道:“多谢小师傅,在下已经记住了。”
古舍顿时一愣,然后微笑道:“施主天资聪慧,小僧佩服。”接着指着前方道:“施主朝前方直走,半日后便可看到通往旭日城的大路。等施主到达圆觉境界后,可再来找迦难尊者。”
独孤亦天摇了摇头道:“不,在下就在此地修炼。若不成功,誓不回乡。”
古舍听后诧异的看着独孤亦天,然后劝道:“施主不是说笑吧?”不过当他看到独孤亦天一脸严肃后,便又立刻道:“既然施主已下决心,若不嫌弃,便住在小僧竹房内吧。”
“多谢小师傅收留。”独孤亦天顿时拱手道。
古舍微笑道:“阿弥陀佛,施主与小僧有缘。应该的。”
从此,独孤亦天便在西域的雷音精舍内住下,开始修炼起瑜伽术来。
另一边,中原,中都城,胡儿街。
离开有半年多的邹贤淑等人前脚刚回来,后脚便有客人上门了。
“邹姑娘,恭喜呀。”
邹贤淑正指挥着杂役们卸下板车上的货物时,一群人便从门外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万马帮的刁六爷。
这刁六爷自从被独孤亦天打伤后,在床上躺了小半年,前几天刚恢复好。
“原来是六爷,不知来此有什么事?”邹贤淑不冷不热道。
刁六爷听后“嘿嘿”一笑,然后舔了下舌头,道:“还是那么辣,老子喜欢。”
邹贤淑顿时脸色一变,不过却没敢反讥,在经历了西域之行后,她已成熟了许多。也学会了忍耐。
刁六爷见邹贤淑不吭声,有些索然。当他注意到杂役们正在卸货物后,便立刻狰狞道:“都他妈别卸了,把东西重新装上,六爷要带走。”
“六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邹贤淑顿时皱眉道。
刁六爷笑道:“什么意思?这些货物本来就是我万马帮出资的,现在带走,有问题吗?”
邹贤淑立刻辩解道:“可那些货物里也有我邹家的呀。”
刁六爷淫笑道:“邹家的?有吗?老子怎么不知道。”然后对着身后的人喝道:“还愣着干嘛,把东西全部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