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大院内。
郭溪城县令廖长春,叶家老太爷叶恒丰,断云刀弟子郭广瑞三人在香案前歃血为盟,即刻组建剿匪大军进山剿匪。
叶家还邀请了城内各大户前来助阵,院内宾客云集,杰出后辈和江湖青年打成一片。
郭广瑞被一群大人物包围,意气风发。
年纪轻轻竟然做下这等大事,传扬出去,他在江湖中也算有了传说。
其他江湖青年也被各家俊杰包围,渐渐得意起来。
临近傍晚,剿匪大军已经聚集五百城防军,捕快五十人,叶家精英子弟一百人,其他大户人家也凑了百来人,加上江湖青年四十人,剿匪大军总共已有近八百人,声势浩大。
“来来来,今天大家痛饮,明日一早,上山剿匪。”
“对对对,今天喝痛快了,明天必出大力。”
“哈哈哈,能结识诸位英雄豪杰,是本官之幸,来,本官先干为敬!”
......
叶家大院内,摆了几十来桌,各家精英和军中好手大口吃喝
几口烈酒下肚,所有人都变得豪放。
一些叶家子弟还和江湖青年结为异性兄弟,豪气干云。
还有的江湖青年忍不住展露自家绝技,引得众人喝彩连连。
在场喝酒的大多有武艺在身,酒量都非普通人可比,这一喝就直接喝到了深夜。
越来越多人醉酒,有的趴在桌上,有的直接躺在地上,还有的跨在墙上,醉态百出。
所有人也不以为意,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况县太爷都放下架子作陪。
不久,一些衣着暴露婢女出现,身姿摇曳,身上香气扑鼻。
廖长春目中闪过一道寒芒,这些江湖青年还是太嫩了。
新出现的婢女立刻被叶家子弟招呼过来,和青年江湖作对饮酒。
这些婢女衣裸露,春光乍泄,叫人气血喷张,浮想联翩。
尽管郭广瑞意识到不对,可酒意以深,警觉念头一晃而过,接着便将婢女抱入怀中,浴火高涨。
叶家新立家主叶浩庭和廖长春一对眼神,目中露出得意。
眼看事情就要朝他们想象的方向发展,有人发觉不对。
“刘兄,刘兄.......哎呀,没气了!”
“不好了,喝死了,喝死人了。”
......
一石激起千层浪,还在喝酒的十数人猛地惊醒,立刻感觉头疼欲裂,眼前一阵眩晕。
叶浩庭吃了一惊,连忙扶起趴在桌上的老太爷,也立刻发现异常,大叫道:
“老太爷,老太爷,您怎么了,叫医师,快叫医师......”
众人再度一惊,只见刚刚不支趴在桌上的叶恒丰赫然翻着白眼,口中泛着白沫,已然窒息而亡。
院中惊叫声此起彼伏,众人发觉越来越多人已经没了呼吸。
“怎,怎么回事!”
廖长春身躯摇摇晃晃,险些摔倒。
“毒,酒里有毒,快吐出来!”
郭广瑞色意消退,努力运功将腹中的酒吐出。
院里剩下的都是好手,闻言纷纷大吐特吐起来。
叶家奴仆杂役一顿探查,倒在地上的几乎都已经气绝,足有百人,喝的最多的县丞和总兵也在其中。
廖长春瘫坐在地上,直接喷了一口鲜血,翻倒在地。
不一会大批衙门捕快和兵卒进入叶家,整座大宅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
此时夜已深,叶家突发噩耗,郭溪城又陆续点亮灯火。
衙役带着各家子弟纷纷上街,排查可疑人物,又和客栈中的武师旅客起了冲突。
此时到郭溪城的江湖武师无不是冲着暴熊而来,最近损失不少人手,本就怨气冲天,又被盘查骚扰,立刻便动上了手。
城内闹哄哄一片,未来得及对付战家村,自己先乱了起来。
城墙上。
战北猫在暗处,眺望着城中乱像,转身跃入城外黑暗之中。
不久来到山外,看到了躲在暗处的战蓉。
今后一段时间应该都不会有人再来了,倒是可以让战蓉喘息一下。
战北继续向山里潜去。
不久又来到猎队潜伏之地。
战情和一些年轻队员还在探头探脑,急不可待。
父亲他们倒是老神在在,有的倒地睡觉,有的闭目养神。
战北远远看了几眼,继续返回战家村。
没多久回到村北山林。
战北在附近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迹象,才跃回村北。
此时村内一片安宁。
村里值夜的老村民鼾声此起彼伏。
村里大部分妇孺聚集到了村北,绝大部分人已在地上酣睡。
回到自家院子,母亲和两位姐姐也在房中睡着。
回头看看村里,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战北钻回自己房中,泄了口气。
他在一个小时前偷偷溜出去,本想去看看城内有什么反应,不想竟然听到县太爷组建剿匪大军的消息,还歃血为盟,准备第二日以剿匪为名强攻战家村。
暗的不行来明的。
战北焉能让他们得逞。
既然想对战家村不利,那就怪不得他了。
恰好白天学了一些药理。
遂去了叶家经营药房,专门找了些劣质草药当场提取了不少毒物,又偷偷放入酒坛之中。
那些人喝的正酣,哪知道酒已经被下了毒。
战北眼看着那些人将一坛坛毒酒喝光,药效如他料想一般,一次毒死了上百人,几乎将那群精英一网打尽。
一而再,再而三。
如果还有人打战家村的主意,非坏即蠢了。
战北看着屋顶,悠悠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