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武道长生:对手为我肝经验

第5章 诡异的徐府

  等到未时三刻,周铁登才满头大汗地回来,大手里攥着五枚铜板交给许玲。

  许玲抱怨着:“堂叔也真的是抠门!帮他干了大半天的活,只给了五文!也不留人吃口饭!”

  周堂叔自然不敢留周铁登吃饭,就他那个饭量,一顿能吃半头驴,两顿就能买一头了。

  铁登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一个劲地喊娘。

  “来了来了!”

  一大盆飘着香气的猪肉炖白菜端了上来,舅甥两人抢着吃完。

  这菜其实做得很糙,许招却吃得香极了,后世人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许招很久都没有吃得这么过瘾了。

  拍拍大肚,稍事休息,舅甥两人起身一同往徐老爷家去。

  徐老爷是地主,家里有百多亩地,每年除了雇人耕种之外,还租了许多出去给佃户种。

  许招和周铁登走在路上,许招抬头看,这大外甥比他足足高出二十公分,体宽也至少能顶他三个,由于身子笨重走路有些奇怪,两条肉手费力地往后甩,撅着屁股,上半身往前倾,还有点内八。

  许招不由得想,他这个走路方式,该是很费裤裆吧……

  天将傍晚,两人到了徐老爷府上,下人带进去见老管家成田。

  “还早咧还早咧!人还没到齐,小招和铁登先坐下来喝点水,等人到齐了,吃过晚饭再动工!”成田依旧是笑容堆满脸。

  许招两人在一偏屋坐下,徐家下人上的红枣茶,甜得很,些许带着点腥味,许招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周铁登却冲着那甜味喝了三大盅。

  想也是,徐家犯不着用好茶招待他们。

  倒是老管家成田客气的态度,让许招觉得很奇怪。

  从前成田在乡里遇到他,恨不得多看一眼都嫌埋汰。

  百无聊赖一直等到天擦黑,下人又领进来三个跟他们差不多大衣衫破烂的少年,并送了十屉热气腾腾的包子进来。

  许招立时心下发寒。

  这三个少年其中两个跟他都熟,一个是跟着老祖父在乡里和周边村子收破烂的阿和,一个是在走街串巷讨饭的忠德,总之就是——

  死了也不会有人计较的。

  问了一句,那个他不认识的,是徐家的长工的儿子,因为父亲生病,借了徐家的债,还不起,父亲还是死了,儿子做工抵债。

  这徐老爷!

  许招想,我们几个也就算了,你凭什么认为铁登也无人管顾?

  转念明白了,若是铁登今日真的在这里出事了,只要给足了银子,姐夫一定能控制住姐姐,不让她追究。

  许招心头有种惶惑不安,拉了拉正在埋头苦炫包子的周铁登。

  “铁登,别吃了!我有点肚子疼,今日这活咱们不干了,陪我回家!”

  周铁登一脸迷茫又惋惜。

  “老舅,我还没吃饱呢!”嘴角还带着一丝鲜红的包子油。

  许招伸手摸了一下周铁登嘴角,大惊道:“快都别吃了!看看这包子是什么馅的?”

  “怎么了许哥?”是小乞丐阿和。

  三个人都停下吃的动作,满脸不解,他们哪管是什么馅,只知道非常香就是了!过年都吃不上这样的好东西呢!

  许招从屉上拿下一个包子,还烫手,掰开一看:“生肉!”

  连血带肉,剁得稀碎,加了大葱大蒜辣椒、和一种不知名的刺鼻香料。

  怎么做到的?

  包子外皮明明是熟的热乎的,怎么内里全是生的?

  许招把周铁登手里攥着的两个包子拍落在地,拉着他起身就往外跑,一开门,几乎撞在门口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身上。

  一个癞巴头,一个麻子脸,两人拎着烈烈发寒光的三尺长刀堵在门口。

  “怎么?吃了我徐家的饭,不干活就想走?”

  许招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拳脚功夫有没有可能撂倒这两个打手,而不被一刀削头。

  因为不太肯定对方的修为,估摸着也就是对半开,不太敢赌啊!

  “怎么了怎么了?”肥头大耳的成田来到偏屋。

  “包子馅是生的!”周铁登气愤地嚷道,他以为老舅是因为这个才生气要走。

  “哎呦!我还当怎么了!厨房不当心!来来来,先把工钱都领一下,等会干完了,再请大伙吃一顿好的!”

  成田说着开始给众人发钱,眼瞅着每人三十文领到手,眼睛都亮了起来,阿和还把铜钱放在嘴里咬两下,当是金子吗?

  唯独许招,被成田拉到一边,背着旁人往他袖口里塞了五十文。

  看来是知道自己三十文骗不来。

  周铁登见了钱,挣脱了许招的手,细细地把钱数好,揣进怀里。

  许招又拽了周铁登几下,可是周铁登仿佛铁了心,一定要拿了钱就要办好事。

  成田领着众人往院子里去,两个打手扛着刀在身后跟着。

  许招只能也跟着走,身上带着大成南拳,他若想跑,大概那两个打手追不上,但是想把周铁登也拉走,胜算一下就无了。

  没办法,这大外甥可是姐家的独苗,虽然傻,却不能折在这里,只能再找机会。

  路上很昏暗,不知道是不是徐老爷不舍得点灯,隔老远才一盏,眼前昏黄一片,看不清脚下路。

  很快到了那做工的地方,一片不太平整的土地,中间有一个一立方米大小的微型阁楼。

  里面亮着红灯。

  成田给众人分发了大锤和铁锹,让他们把那阁楼拆除掉,并在下面挖一个一丈见方的坑洞。

  五个人拎着工具走上前。

  那微型阁楼根本没有地基,极易拆除,好像只是匆匆赶工出来的,用作什么特殊的目的一次性用品,里里外外都刷着红漆,里边有一个穿着绿色袍子的小面人,正在对着一个座位朝拜。

  除了那小阁楼里,四周没有别的灯光。

  阿石对着黑暗中喊:“成爷!给点个灯吧!”

  等了一会,黑暗缠绕,静悄悄的。

  无人应。

  阿石转过身,对着许招:“许哥,怎么感觉怪怪的!”

  “别多想,先干活吧。”

  许招不想把小乞丐吓坏。

  周铁登抡起大锤,只一下,就把那小阁楼砸了个稀巴烂。

  其他几人也纷纷拿起铁锹,开始向下挖土。

  主家这要求也是奇怪得很。

  许招手上机械地挥动着铁锹,全副心思却都放在感受四周的环境上。

  夜里的寒风格外冷,许招被吹透了。

  很快脚上的破棉鞋里传来又湿又黏的感觉,冰凉的,小拇脚趾头好像冻掉了。许招抽了抽鼻子,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他弯腰抓了一把地上黏黏的土,往回廊方向的灯光处靠了靠,细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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