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刘嘉才的待遇远远比不上谢音希,虽然站在敌对的角度上让蒙国人无法原谅谢音希,可战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除去敌对的角度,他们对谢音希更多的是敬佩。
而且方毕博只是把刘嘉才当成诱饵,而非谈资。
所以谢音希找到刘嘉才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刘嘉才此时与往日的儒雅不同,披头散发精神低迷被关在半人高的晨禽舍中。
刘嘉才无法站立,只能弯着身体,嗅到的全是刺鼻的鸡屎味儿。而他的右臂空荡荡的,显然是遭到蒙国士兵虐待。
谢音希一脚踹开鸡舍的木门,把刘嘉才拉出来。
“谢大人你来了。”刘嘉才虚弱地说道。
谢音希沉着脸不说话,架着刘嘉才去找马匹。
刘嘉才看着脚下躺着地蒙国士兵,露出一丝笑容,道:“谢大人好武艺!”
“别说话!”谢音希眉头紧皱,道:“你太虚弱,保持体力,我们还要赶回去!”
刘嘉才笑着不说话,任由谢音希找到绳子,把自己绑到背上。
“驾、驾!”
马背上,谢音希身体微微上抬,尽量减轻震动。可即便如此,刘嘉才的伤口还是裂开了。可刘嘉才咬着牙忍着疼痛,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原本刘嘉才以为谢音希是带着人来救他的,可逃出蒙国军营他才发现谢音希是孤身一人犯险来救他。他更不能因为一点儿伤痛,减缓速度,给蒙国士兵追上来的机会!
“将军回来了!”虎子等人听见远处传来地马蹄声,抬头一看,发现是谢音希,顿时一喜。
谢音希看着被串成一串的蒙国士兵,道:“可是皇上来了?”
虎子一愣,点点头,道:“将军怎么知道?”
刘阿达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道:“将军神机妙算,你小子懂什么,赶紧绑人!”
随后刘阿达注意到谢音希背上绑着一人,道:“将军,这,这是?”
虎子嘴里嘟嘟囔囔走向距离刘阿达最远地地方,他还想当将军一样的人,可不能被刘阿达打傻了!
“是刘城主。我带刘城主去见皇上,你们继续!”话毕,谢音希骑着马进城了。
想医治好刘嘉才的断臂,可能只有皇上有办法。
“谢大人,那,”刘嘉才惊诧那乌泱泱绑成团的蒙国士兵,想问这雪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为何皇上会来雪城?为何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莫不是皇上也对谢大人起了猜忌?
想到此,刘嘉才有些担忧。
“等你伤好了,某在跟你说。”
江白的神识早就发现谢音希回来了,此时他坐在亭子中央吃点心。听见侍卫禀告谢音希求见,道:“让他进来!”
谢音希搀扶着刘嘉才走进来,刘嘉才刚想作揖行礼,被江白制止了。
“免礼!”他可没有虐待伤患的习惯。
江白看着对方右臂上的伤,起身走到刘嘉才身边,用灵力包裹住他的伤口,从空间取出一个青色小瓷瓶,倒出一颗丹药,递给刘嘉才道:“这是小周丹,服下吧!”
刘嘉才接过丹药,一口吞下。只是片刻,他的右臂伤口那儿又疼又痒。随着时间推移,伤口越发疼痛难忍。可他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呻吟,看得江白啧啧称奇。
这厮是个纯爷们!
骨头生长带来的疼痛那可是服了麻药也没办法减轻的,这厮硬是不吭声!
刘嘉才此时不好受,剧烈的庝痛让本就虚弱无力的他几乎站不起来,可他硬生生扛着疼痛。刚开始他还怀疑江白给他的是毒药,不然怎会这般疼痛?
可随后他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哪有毒药能让人生肉长骨的?
“你喊出来也无妨!”江白看着他青筋凸显、脸色发紫、表情狰狞忍不住劝道。
刘嘉才摇摇头,拒绝了江白的提议。
随后江白不再关注刘嘉才,看着他自己都觉得难受。回到亭子中央,江白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对着一旁的谢音希招招手,道:“谢爱卿,过来坐!”
“好!”
谢音希坐到江白对面,看着面前的点心,他也有些饿了。
江白见状,把点心推到他面前,道:“吃吧。这次是你大意了!”
“这次是臣的疏忽,请皇上责罚!”
江白认为责罚都是为了让人发现并知道自己的错误,可谢音希都知道错了,他还罚什么?而且即便是神,也有被计谋算计的时候。
一时间,江白被噎住不知道说什么了。
正在吃点心的谢音希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一刻钟后,刘嘉才脸色苍白、满头虚汗。看着自己重新长出来的胳膊,对着江白作揖行礼,道:“臣多谢皇上!
”无妨,刘爱卿去洗漱吧!“江白挥挥手,说道。
刘嘉才刚才还不觉得什么,此时闻言,苍白的脸上微红,道:”臣御前失仪。“
”你也是迫不得已罢了,去洗漱吧!“
”是!“
待刘嘉才离开后,江白又道:”你看见那些蒙国士兵了吗?“
”见到了!“谢音希端起茶杯,这些点心吃一两块还行,多了就太甜腻了。
”你觉得这十几万蒙国士兵值多少钱?“
谢音希端茶杯的手一顿,道:”臣没算过!“
”若是让你压着这十几万蒙国士兵去跟蒙国皇帝谈判,你觉得可行吗?“
”……“臣没想过。谢音希忍不住扶额。率兵打仗他拿手,可谈判,就有些为难他了。
江白想了想又道:”他们若是没钱,可以拿城池来交换!“
”……“谢音希。
”臣有个人选,此人口若悬河,让他去,定能事半功倍!“谢音希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谁?“
”国舅郑宸!“
江白皱起眉头,好吧,若是谢音希不说,他还为自己就一个舅舅郑臻呢!
”这郑宸皇上不知道也很正常!“谢音希为江白开脱,道:”郑家自从被太上皇忌惮后只留下郑臻郑大人,其余郑家人退出朝堂。而这郑宸,虽有文采,却是庶子,性子放荡不羁,不受郑家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