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起浊光木华成为一面圆弧光盾拦在面前,任他千百拳头,统统不能伤人。
又是一箭射来,化作火鸟扇动双翼发出鸣叫,温度骤升!李见微以一敌二,正面卫鹰的拳头还是没有停下,打在浊光木华上发出阵阵闷哼,便空出右手虚空一指,一面厚土灵盾浮出来挡在火鸟面前,火鸟又一次包住盾牌,化作火海将之燃烧,这一箭报废。
但是一箭未完又是一箭,李见微施法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这样瞬间发射的灵箭,只得施展《逍遥御风》,强行向后滑开,以期同时躲开灵箭和卫鹰的拳头。
随着施法者的后撤,浊光木华应声而破,卫鹰的拳头得势不饶人,只往前杀害。而那火鸟灵箭,竟然也一个拐弯的继续冲向李见微。
到底是筑基期施展的极品灵器,岂会一点儿灵性也没有?
李见微法力无穷,又是一面厚土灵盾捏出来,以同样的方式挡住了这一箭,远处的周仙见此恨的咬牙切齿,不明白李见微怎么能在这么紧张的瞬间捏出能够抵挡极品灵器进攻的法术护盾,而且还是好几次。一般来说这样的法力消耗,就是中期修士也顶不住。
看看周仙自己,这几箭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法力,驱动极品灵器也是够呛的事情。
卫鹰的拳头已经再次杀到李见微身前,李见微这时候也被打出了真火,金属性法力如海水倒灌般涌入青珀剑。
青珀剑金光大放,威势不凡。李见微举剑指天,青珀剑暴涨十倍,三尺青锋变成三丈光芒。见微口中清吐一个“斩”字,光剑倒悬,直直的倒下来,正中迎面而来的卫鹰。
卫鹰巨拳相赢,泯灭在一片金光之中。
没有太长的僵持时间,卫鹰在金光中倒飞而出,直接坠下空中,眼看就要跌成肉酱。李见微飞过去,迅若闪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之扔在一片林子里。
一手金属性的巨剑术,直接把他打趴下了。
另一边的周仙见此,无可奈何,咬着牙冲了上去:“李见微,欺人太甚!”
弩机是远程法器,不适合近战,他便掏出一把上品灵器级别的的长剑,腾空斩下!
见微伸出食指,食指金黄,隔空冲周仙遥遥一指,一道金色的食指虚影冲出,周仙把剑不稳,长剑直接被磕飞。指影洞穿他的肩胛骨,整个人顿时坠地,疼痛难忍,翻滚不已,嚎叫不止。
正是金刚寺金刚指!
战斗落下,杨推恩观察已久,赶忙上前,高声询问:“见微道友,何故生此波澜?”
见微也高声回答:“在下与这两位道友切磋,不自觉打得兴起,惊扰诸位,其罪大也。”
这两句话实际上是说给在看这场打斗的各方人士听的,毕竟这件事情说出不太好听。玲珑月宫的无缘无故的上门找茬,反而被一打二的完败,说出去面子往哪搁?
接下来的话就不那么大声了,杨推恩已经走近李见微,在一片林子里。周仙点住了自己的穴道,吃下几枚灵丹,暂时稳住伤势,不再嚎叫了。只不过疼得额头冒汗,显然依旧不好受。
杨推恩问:“见微道友,这是怎么回事?”
见微叹气说:“我与这两位早年有些冲突,事情早都过去了,没想到他们今天会直接找上门来,几句话没说就直接开打,小弟只能接招了。”
杨推恩看了看还清醒的周仙,不敢多管李见微的闲事,回头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见微想了想,对周仙说:“道兄,我叫人把你们送回外事宫,你看怎么样?”
周仙想说“用不着你来假惺惺”,但是肩膀疼得厉害,又没办法逞强的说出来了,只能默认的“哼”一声。
李见微也懒得搭理他,和杨推恩说着叫人送人的事情。杨推恩这事情擅长,随便打发个人把他们送回去就是了。
他发出一道传音符,很快就走执事堂的人前来,把卫鹰抬走,周仙跟着。杨推恩觉得担架抬人实在有失体统,就吩咐人安排一辆马车,把卫鹰好生照顾,不让外人看见送回外事宫。
送人离开以后,杨推恩警告李见微:“据我所知,周家、卫家都是玲珑月宫有相当分量的家族,不好惹。尤其是那个卫鹰,是卫家嫡系,深得父辈们宠爱。你把他打成重伤,很可能会报复,道友要一切小心啊。”
“是,多谢道兄关心。”
“分内之事,不必言谢,”杨推恩说,“要下正值群英荟萃大典,我等身为东道主,还是尽量不要生事,以大局稳定为主,否则恐不利于府衙威信。”
李见微诧异,问:“大人怎么还关心这个?”
“你我皆是朝廷臣子,府衙修士。”
见微恍然:“受教了,小弟明白,定以大局为重。”
杨推恩闻言叹腕,然后转身离开。这一声叹腕,叹的是府衙威信堕落多年,想要重新站起来千难万难;叹的是汤荣渠秉公办事要遇到那么多的阻隔;也叹李见微和汤荣渠之间的微妙关系。
对于神州府衙整顿风气的事情,有人反对,有人支持,但是这两边的人都在看形势,没什么人敢明面上说话。杨推恩也是其中之一,他是支持汤荣渠的。
回顾他的一生,都是天下有道则仕,无道则隐,深谙明哲保身之道,进退自如。
却说中华城外事宫,卫鹰、周仙被人送回来,林紫阳问话怎么回事,周仙不敢直说,卫鹰又昏迷,只得暂时放下。
事情牵扯到李见微,林紫阳就想去问问纳兰明威,谁知林紫青说:“哥,卫鹰、周仙这两个人什么尿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这事怎么也怪不到李见微身上,问清楚了只怕是我们理亏。要么你直接上门二话不说把他打一顿,要么就哑巴吃亏,认了吧。”
“你怎么就说我们理亏?”
“那个李见微软啪啪的,没一点血性,怎么可能主动找他们的麻烦?”
林紫阳反问:“我听这话,怎么感觉你不是骂他,而是夸他?”
“这你就别管了,我去会会他,但要看他是个坦荡君子,还是个伪君子。”
“你别惹事。”
“放心,我绝不动手。”